「相州韓墨!你給我等著!」
這受傷的位置實在是難以啟齒,再加上自己的這些爪牙實在是不給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讓蔡術縱然恨得牙根直痒痒,現在也只能先回去了。
「等等!你該不會就這麼走了吧?」
就在他準備開溜的時候,韓墨直接一把揪住了他的後脖領子。
「二哥兒,要不然算了吧......」
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春桃小聲的說道。
「算了?哪能這麼容易就算了?不賠出個千八百貫的哪能放過他?」
韓墨壓低了聲音說完之後,直接上前就把蔡術給提了起來。
他這手上的力量極大,蔡術又是南人出身,身材比較矮小,這一下子居然直接給他提的雙腳離地。
蔡術在空中兀自撲騰不休,可是卻實在是拿長手長腳的韓墨沒什麼辦法。
「你、你還要怎的?」
看著韓墨臉上的怪笑,蔡術沒來由的一陣害怕。
「在下身上的這件袍服,現在被你弄成這個樣子,你該不會就想這麼一走了之吧?」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手提著蔡術來到了剛才那株已經只剩下半截樹杈的柳樹前。
右腳微微用力,只聽得「咔嚓」一聲,剩下的半截子樹樁直接就飛進了汴河裡。
這下子,蔡術是徹底的明白了,這小子他娘的是要打劫自己......
「一件破袍子,我、我賠!」
看著那些還在地上掙扎的手下,這人在矮檐下,他也只能是就這麼忍了。
「破袍子?我這衣服乃是家母生前親手縫製,一針一線,皆是家母的一片心意,我只有每年元日才捨得出來穿上一穿,你且賠我一件一模一樣的來,若有一絲不同,就算是充軍發配,在下也讓你血濺五步!」
你妹啊!
蔡術都要罵娘了,這破袍子都他娘的要洗得發白了,現在扯出什麼你娘縫製的。
還是亡母......
這讓他怎麼弄一件一模一樣的來?
去地底下找他娘去再縫一件?
蔡術自問自己是沒有這個本事的,所以他只能哭喪著臉看向韓墨:「你且說要多少銀錢,才肯罷休?」
蔡術的臉上一臉的肉疼,不過,很快眼神之中就閃過了一絲的狠厲之色。
不怕他要錢,只要錯過了今天,還愁沒人替自己出氣嗎?
反正現在是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多人看到他收了自己錢財,等到過了十五開封府開衙之後,自己自然可以找人去告上一狀!
只要這小子進了開封府,自己有的是本事炮製他!
「多少銀錢?你覺得亡母留下的遺物值得多少銀錢?你這是在羞辱我嗎?你這是在羞辱我相州韓家嗎?」
原本還有點財大氣粗的蔡術瞬間就萎了,開什麼玩笑,羞辱這麼一個措大也就辱了,可是相州韓家誰敢惹......
光是他們家門口矗立著的那幾十桿子進士及第旗,還有神宗親自撰寫的「兩朝顧命定策元勛」。
就是他祖父蔡京到了韓家,那也得下轎步行報名入府,這話讓他怎麼接。
「這小哥倒是有點意思,這隨口一句就將這蔡家的小子給逼到了牆角啊!」
人群之中,一個的頭戴紗帽的女子,小聲的喃喃自語道。
「姐姐可是不常誇人,這小哥也不知道是哪來的福氣,姐姐可要請他一敘?」
站在她身邊的小丫鬟說話間,吃吃的笑了起來。
「一敘?我看倒也不錯,小芽兒你跟在我身邊也有四五年了,也是時候給你找個人家了,你看這小哥怎麼樣?」
那頭戴紗帽的女子輕聲一笑說道。
「姐姐你就會欺負我,不理你了!」
「好了,別鬧,這蔡家可不是好惹的,且看他如何收場!」
那女子說完之後,再次認真的看向了場中,只是人群之中一個看熱鬧的士子看向這裡的時候,卻覺得這女子是如此的熟悉。
但是在哪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文吉兄,你看那女子,像不像樊樓的師師姑娘?」
「師師姑娘?在哪?」
那士子再看之時,卻哪裡還有人在......
「我、我沒有這個意思,今日只帶了這些銀錢,全都給你,全都給你!」
蔡術都快哭了,這身後的褲子現在都被鮮血濕透了,他現在只想回家,趕忙從自己腰間扯下了錢袋子,然後丟給了韓墨。
「不過區區一點阿堵物,你就想矇混過關嗎?」
韓墨說話之間,兩隻眼睛開始打量起了蔡術身上的配飾。
今天本來就是過節,蔡京現在權傾天下,蔡術雖然不是蔡家的長孫,但是,畢竟是蔡家的小少爺。
這身上的配飾自然也是華貴至極了,別的東西也就罷了,光是腰間那塊熠熠生輝的玉佩,就讓韓墨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這可是真正的好東西啊,那蒼翠欲滴的顏色,裡面就像是一泓秋水一般。
這要是拿到後世的拍賣場上,不得價值幾個小目標啊!
「這是我十六歲生辰的時候,家父贈予我的玉佩,我以此物相抵,總可以了吧?」
蔡術說話的時候,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韓墨,他現在心裡真是恨極了這傢伙。
只是現在這身後的疼痛越來越難忍,他只能咬著牙解下玉佩,然後丟給了韓墨。
「這還差不多,既然是情誼換情誼,那今日就放過你這一次!」
好東西終於到手了,韓墨直接就揣進了懷裡。
蔡術的心都在滴血了,如果不是這些廢物不爭氣,他現在真是恨不得把韓墨大卸八塊。
好在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東西他就是替自己保管幾天,錯過了今天,自己有的是辦法讓他連本帶利吐出來!
「站住!」
就在蔡術準備離開的時候,韓墨再次叫住了他。
「你還想做什麼?」
蔡術真的要哭了,這小子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多痛啊!
「幹什麼?蔡兄,這東西可是你自願賠給我的賠罪禮,錯過了今日,這空口白牙的,別人還以為這是我敲詐勒索呢?」
看著韓墨臉上燦爛的笑容,蔡術真想給他腦袋上來一錘子。
「麻煩蔡兄給我寫張服辯文書,日後此事鬧到了公堂上,也好有個說法不是?」
聽完韓墨的話之後,蔡術的手都開始顫抖了。
這東西能寫嗎?
這要是寫了,恐怕自己今天可真的要完犢子了。
且不說這東西還能不能要回來,這回去之後,恐怕自己也少不了一頓好打啊!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蔡術的聲音一下子高了八度,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自己都已經吃了這麼大的虧,這傢伙還要讓自己寫什麼服辯......
「蔡兄,我們都是斯文人,你也不想鬧得很難看吧?」
韓墨說話的時候,還特意在斯文人三個字上加了重音,這一邊說,眼神還一邊朝著那些還在地上哀嚎的蔡家下人身上瞄。
這威脅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蔡術的心裡已經在問候韓墨的祖宗十八代以內的直系女性親屬了。
你這樣要算是斯文人,那些北國的蠻夷都他娘的成大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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