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郎迎親回來了,整個婚禮立刻就進入了高潮。記住本站域名
滿朝的達官貴人幾乎都來了,畢竟連太子、鄆王、信王這三個最有可能繼承大統的皇子都來了都親自過來了,這個時候還不過來喝杯喜酒,那就有點不近人情了。
雖然這其中的很多人,還是衝著韓嘉彥和長公主來的,不過這也不妨礙他們欣賞一下狀元郎出糗的景象。
等到趙榛走出來的時候,韓墨身邊已經圍上了一大群半大的孩子。
雖然這些孩子一個個身上穿的都是麻衣,不過在今天這樣的場合,當然是沒辦法強行驅趕了。
一直等到種彥崇他們撒出了大把的銅錢,這才算是給韓墨清出來了一條路。
「這結個婚可真不是一般的累……」
臨進門的時候,韓墨小聲地在種彥崇耳邊說道。
「我說韓兄,你要是幫我在信王那謀個好差事的話,今天我幫你擋酒如何?」
「信王?你還需要我去謀嗎?」
韓墨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種彥崇一眼,還真是沒想到他之前做出來的種種假象,瞞過了天下人,居然沒有瞞過種彥崇。
「這整個汴梁城裡,誰不知道你和信王殿下的那位侍讀關係非比尋常,這事情不找你找誰?再說了,家裡事家裡我是我,你可不要我們一談!」
種彥崇一邊說話,一邊朝著韓墨眨了眨眼。
聽他這麼一說,韓墨也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個啊!
「那就一言為定了,今天這喝酒的事情可就交給你了!」
看著那大門口烏央烏央的人群,韓墨現在就感覺一陣的頭疼。
雖然現在的酒度數很低,大約只有二三十度的樣子。
但是架不住現在這些人,喝酒太豪爽啊。
尤其是今天來的賓客之中,還有不少武將,這些人喝得興起,直接端起罈子就干。
一個兩個他或許還能夠應付,可是,光看看門口這些人,估計也得有幾百號了,就算是一人一小杯都能把他給灌死了。
「一言為定!」
得到了韓墨的許諾之後,種彥崇整個人一下子都精神了起來。
種家雖然在朝中也算是有名的將門,但是種彥崇現在畢竟是走的文官路線,這個時候家族的那些勢力實在是幫不上他什麼忙。
他畢竟是將門出身,如果能夠早大名留守司中混個差事的話,說不準用不了多長時間,這齣頭之日就在眼前了。
種彥崇無論是學識,還是他自己深厚的背景,對於徐處仁穩定河北的局勢來說,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這種順水推舟的事情,韓墨又何樂而不為呢?
等到新娘子跨過了火盆,跨過了馬鞍,拜了堂之後,新娘子送入了洞房,韓墨總算是暫時輕鬆了下來。
「這個給你,拿去先頂著好了!」
借著新郎換衣服的功夫,宗潁悄悄的從外面鑽了進來,鬼鬼祟祟地把一個油紙包塞進了韓墨的手裡。
「宗兄,你果然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紙包才剛剛拿進手裡,韓墨就聞到了一股烤雞腿的味道。
這一下子也顧不得換衣服了,烤的流油的肥雞抓在手裡,大口大口的撕咬了起來。
一直到一整隻雞腿吃下去之後,抓起旁邊桌子上的茶壺,大口大口的喝了半壺茶之後,這才算是勉強活了過來。
「哈哈哈哈,如今國朝這風氣越來越怪,這從五更起一直到正午時分,一點吃食都不給,我聽說上次戶部一個員外郎家裡的兒子辦喜事,居然硬生生的把新郎給餓昏了過去!」
看著韓墨那副狼吞虎咽的樣子,宗潁滿臉都是一副過來人的表情。
「你是不知道,你要是再不給我弄點吃的來,估計堅持不了多一會兒,我也要餓暈了!」
韓墨一定的苦笑。
「行了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那些煩心的事情我就不說了,現在距離開宴還有一會兒的時間,你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吧!」
看著韓墨那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宗潁十分頭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扭頭走了出去。
這應該算是韓墨這兩輩子唯一的一次婚禮了,雖然這婚禮的過程十分的嚴苛,而且所要遵守的規矩也確實是多的有點離譜。
但是,也不知道韓墨是不是有點受虐狂的傾向,這吃飽了肚子之後,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這心裏面居然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小興奮。
雖然在場的這些官員之中,要論官職的話,肯定是梁師成和王黼最為尊貴。
可是,出於種種問題的考慮,韓嘉彥卻最終選擇了越王趙偲來做了證婚人。
不過,為了讓梁師成面子上過得去,還是把司儀的位置給了他。
好在,這位越王殿下畢竟是當今官家的親弟弟,就算是梁師成再強勢也挑不出什麼理來。
面對著這些大佬級的人物,再加上那些身份尊貴的皇家子弟,韓墨當然是沒有任何推脫的理由。
不過面對那些中低級官員的時候,種彥崇的作用一下子就凸顯出來了。
一邊插科打諢,一邊幫著韓墨擋酒,前前後後足足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最後,等到韓墨整個人走路都開始搖搖晃晃的時候,那些貴人們才算是放過了他。
一直等到那些僕人們把韓墨扶回洞房的時候,韓墨這才發現,種彥崇這混蛋真不是一般的能喝啊!
這眼看著兩罈子酒都已經進了他的肚子,這廝硬是跟個沒事人一樣,還在那裡跟幾個相熟的將門子弟拼酒。
想起自己上次被他們差點灌死的事情,韓墨的心裡一陣的暗罵,娘的,以後再也不能跟這個混蛋一起喝酒了!
一直等到洞房的門關上之後,韓墨整個人才算是徹底的放鬆了下來。
「今天大喜的日子,也不知道少喝一點……」
聽到韓墨把門關上之後,坐在床上的折有蓉立刻小聲的抱怨了起來。
「我倒是想少喝一點,關鍵是外面那幫混蛋讓嗎?你是不知道啊,今天要不是種兄在前面擋酒,估計十個我都得被他們喝趴下!」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漱了漱口之後,這才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之後,韓墨著才發現,折有蓉現在這個時候居然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我說咱倆誰不知道誰啊,忙活一天了,你也該餓了吧?要不然先吃點東西,咱們再繼續下面的流程?」
「你!」
聽著韓墨輕佻的語氣,折有容頓時恨得牙根直痒痒。
自己的蓋頭都還沒掀呢,這傢伙現在就開始說風涼話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嬸兒也不能忍啊!
折有蓉二話不說,把蓋頭一掀,當時就從床上站了起來。
「喂喂喂,你到底幹嘛?你可別忘了,今天可是咱們洞房花燭夜,你該不會是要跟我動手吧?」
「喂喂喂,謀殺親夫可是要浸豬籠的!」
……
狀元郎的閨房之樂,自然不足為外人所道也,只不過,這一夜狂歡的餘波還是在後世的史書上留下了隻言片語。
三日後,狀元郎韓墨覲見。
上曰:卿何故唇角發黑?
答曰:未聽夫子之言,唯有自罰。
上曰:何解?
答曰:夫子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微臣未信之。
上曰:將門虎女,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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