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呂縣尉,怎麼?我們到這裡來吃吃齋,喝喝茶都不行了嗎?」
馬文貴冷笑了一聲說道。Google搜索
「誤會了,我看諸位是誤會了,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來替大人跑個腿而已!」
呂英笑容滿面的說道。
「替韓大人跑腿?不知道韓大人找我們有什麼事情啊!」
馬文貴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這是我家大人準備的文書,這上面有大人預計的全部預算,我家大人知道諸位都是樂善好施之輩,所以,特意讓人準備了功德碑一塊,準備把諸位的功績立在東岸之上,以供後輩子孫瞻仰!」
呂英說完之後,重重的拍了拍手,立刻有人拿了一份文書放在可他的手裡。
「韓大人果然好算計!」
馬文貴都差點被氣樂了,這小子這次還真是把他們給算的死死的。
這是拿西岸河堤上的缺口,逼著他們一個個的拿錢出來給那些窮鬼修河堤啊!
而且,看這個樣子,這要是東岸那邊沒修完的話,這小子是不可能把西岸的河堤給他們復原的!
「大人心思縝密,這是百姓們的福氣啊!」
呂英乾脆一語雙關的說道。
「哼!」
馬文貴雖然冷哼了一聲,但是,還是伸手拿過了文書。
「我家大人說他公務繁忙,所以,這樣的好事只能等諸位到天黑時分,諸位要是不願意認領的話,大人也不強迫你們,反正有多少錢干多少活,這錢糧用完了,自然也就跟他沒有關係了!」
呂英說完之後,直接留下了一個書吏,然後扭頭就直接走了。
「娘的,欺人太甚!」
呂英前腳一走,後腳齋堂裡面的那些鄉紳們,已經一個個忍不住的開始罵娘了。
「罵吧,儘管罵吧,你們罵完就能解決問題了!」
仔細的翻看了一下文書上的帳目之後,馬文貴在心裡大概盤算了一下之後,直接冷笑著說道。
「那怎麼辦?我們就這麼被他給白白欺負了!」
問題一下子再次回到了原點,看著這些人一個個滿腹牢騷的樣子,馬文貴冷笑了一聲,直接走到那書吏身邊,然後在旁邊的帳本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又在下面寫上了兩千貫字樣。
一直等到他走出了齋堂之後,剩下的那些人才一個個面面相覷的圍了過來看,清楚了他寫下的字樣之後,所有人一下子都變得安靜了下來。
馬文貴都已經服軟了,他們這些人又能怎麼樣呢?更何況這裡還有一個呂英留下的書吏。
想想韓墨收拾李茂兒的時候用出來的霹靂手段,再想想他們今天剛才說的那些壞話。
整個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了起來,儘管所有人的心裡都憋著一口氣,儘管所有人現在這個時候,都恨不得把韓墨抓過來剝皮抽筋,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他們卻不得不一個個乖乖的認慫。
兩千貫這個數字,對於那些真正的頂級豪商們來說,實在是算不得什麼,可是對於他們這些內黃縣裡的土財主來說,這還真是讓他們一個個都肉疼無比。
可是即便是這樣,現在這個時候,他們卻不得不認慫。
僅僅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所有人的名字都工工整整的寫在了文書上。
馬文貴都已經立下了兩千貫的規矩,這些人當然只能是有樣學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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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這麼逼他們,恐怕他們不會就這麼善了的!」
拿到了書吏遞過來的文書之後,呂英的心裏面雖然鬆了一口氣,可卻還是免不了有些為韓墨擔心。
「我還就怕他們就這麼忍氣吞聲了呢,你派人留意一下他們的動向,要是他們沒什麼動靜的話,回頭也可以派個人給他們傳點消息嘛,本官都已經這麼做了,他們再怎麼著,也應該到轉運司去好好的告上一狀吧!」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完全沒有一點擔心的意思。
「大人,您、您沒事吧?」
這種強行攤派的事情,雖然在整個大宋朝實在是再普及不過了,可是問題是這種事情基本上屬於民不舉官不究。
要是讓他們忍下這口氣的話,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可他們真要是鬧到轉運司那邊去的話。
以韓墨前些天對龐岳的態度,誰敢保證那傢伙不會對韓墨暗中下手。
儘管韓墨背景深厚,可是說到底這現官還不如現管啊。
「放心好了,本官自有計較!這治河的事情接下來就交給你和高知堯了,你們兩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韓墨十分隨意的揮了揮手,然後直接轉移了話題。
「大人放心,屬下定然不會辜負大人的期望!」
呂英趕忙朝著韓墨一拱手說道。
雖然這件事情,其實並不在他的職權範圍之內,但是現在這個時候,縣丞,主簿,押司,手分,全都空缺,他這個縣尉也只能暫時先頂上了。
反正不管怎麼說,他們現在是有錢有糧,而且還有高知堯這個行家領頭。
想要把這件事情做好,其實還真是算不得什麼難事了。
這內黃的仗,基本上已經打完了,比起打仗來,修河堤這種事情,那簡直就是在白撿功勞。
只要他們今年能夠平安的度過汛期,明年的這個時候,他這個縣尉也差不多該升一升了。
「行了,那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這天實在是太熱了,本大人還是得回去好好的睡一覺!」
韓墨說完之後再次打了個哈欠,然後慢悠悠的鑽進了自己的馬車裡。
姜焱他們把王道祿打的這麼慘,這件事情肯定不會就這麼結束的。
哪怕是為了自己,王道祿這小子這次也肯定會把這件事情鬧大。
仔細算算時間,龐岳那邊的文書應該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可是他一直在等著的消息,卻到現在還沒有回音,這讓韓墨的心裡多少有些隱隱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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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咱們這是去哪兒啊……」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可是王道祿卻一點都沒有休息的意思,只是一個勁兒的催動著胯下的馬兒。
「去元城!我要讓那姓韓的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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