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道,韓大人的夫人來了。Google搜索
所以在第二天早上,韓大人頂著兩個大大的熊貓眼,不斷的打著哈欠坐在大堂上的時候,也就沒那麼奇怪了。
「龐大人,您雖然是上官,可是難道您就沒有別的事情做了嗎?我這小小的內黃縣衙,現在都快成了您轉運司的大堂了!」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不住的打著哈欠。
「韓大人,本官也不想每天窩在你這裡,只是這樁官司人家狀告的是你,本官也只能到你這裡來便宜行事了!」
經過了兩次的失敗,龐岳在氣勢上實在是硬氣不起來。
「告我?這事情還真是奇怪了,我到了這的內黃縣才一個多月而已,不知道是誰費了這麼大的力氣來告我啊!」
老把戲了,韓墨甚至連敷衍的興趣都快沒有了。
「來人啊,把原告周振豪帶上來!」
龐岳也冷笑了一聲,直接讓人把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給帶了上來。
「草民參見大人!」
周振豪一上公堂,立刻就跪在了龐岳的面前。
「你就是周振豪?」
龐岳眼皮都不抬的問道。
「草民正是!」
「你家住哪裡,此次狀告何人啊?」
對於這雙簧一般的表演,韓墨實在是有點看不下去了,一邊看著一邊甚至都有點犯困了。
「草民家住湯陰縣,關仁里,我是替我那個苦命的叔叔喊冤,狀告內黃縣令韓墨!」
周振豪也是清了清嗓子,似乎是在給自己鼓勁一般,大聲的說道。
「你既然是湯陰縣人,不知道你那個叔叔是何人?緣何能告到本官身上來?」
韓墨一邊打哈欠,一邊惡形惡狀的問道。
「狗官,我叔叔就是那個被你誣陷,鎖拿下獄的周鼎!」
周振豪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周鼎?」
韓墨不由得冷笑了起來,這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啊!
這些人是真的黔驢技窮了,除了這個實在是玩不出什麼花樣了。
「沒錯!我替我那個可憐的叔叔喊冤,一告你誣陷忠良,排除異己,二告你草菅人命,巧取豪奪,三告你殺良冒功,謊報軍功!」
這台詞應該是提前排練了很多次吧,要不然也不至於說的這麼順溜。
「韓大人,不知道你怎麼想啊?」
龐岳面帶微笑的看著韓墨。
「不怎麼想,我就是想問下,這位周、周什麼來著?」
韓墨斜靠在椅子上,完全就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甚至還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耳朵。
「周振豪!」
「周什麼是吧,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在湯陰告的狀?」
韓墨輕描淡寫的再次問道。
「五天前!」
周振豪想都不想的就脫口而出。
「很好,我問你,你可是官身?」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直接站了起來。
「不、不是!」
「那你可有功名在身?」
韓墨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沒有......」
雖然不知道韓墨在幹什麼,可是他已經開始有點心虛了,畢竟,韓墨實在是太鎮定了。
「既然如此,來人啊,給我拖下去先打他三十大板!」
韓墨冷笑一聲,直接從龐岳面前的桌子上拿過了驚堂木,重重的一拍。
「住手!韓大人,今天好像你是被告吧!」
對於韓墨這種越俎代庖的行為,龐岳當然不高興了。
「大人,那就您來宣布好了,要不然,這案子怎麼往下審呢?以民告官,這三十大板可是太祖定下的規矩!」
看著韓墨臉上的笑容,周振豪這下子是真的有點慌了。
這和他之前接到的劇本可不一樣啊!
「大、大人,他、他之前......」
眼看著要遭,廖文星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趕忙出來想要救場。
「廖大人,你該不會告訴我,他在湯陰縣衙挨了三十大板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猜他身上有沒有傷呢?到底是他身子骨太好,還是有人徇私舞弊了呢?五天啊!哼!」
他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韓墨直接給堵死了後路。
這下子,廖文星有點懵了,這話還真是有點沒法接了。
他要是再說下去,這事情可就有意思了,這要是驗不出傷來,這事情的可就不一樣了。
「打!」
龐岳面無表情的說道。
廖文星也是一陣的無奈,這事情還真不怪他,畢竟,這時間太緊了,就算是現編文書也得有個時間限制啊!
「諾!」
一身官差衣服的姜焱冷笑著直接上前,和一個同伴拖起周振豪就往外走。
仗刑這東西,可操作性實在是太大了。
這要是有心徇私舞弊,可能一百大板十來天就恢復如初了,可要是想要下死手,十板子足以死人。
這小子既然敢來幹這種栽贓陷害的事情,韓墨又怎麼可能讓他好過。
姜焱他們畢竟都是死士出身,這逼問口供的事情,實在是老本行。
想要拿捏這麼一個潑皮破落戶,那實在是不要太簡單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剛過了五板子,他已經開始求饒了。
不過這個還真不是他不中用,實在是因為姜焱這小子,下手實在是太黑了。
聽著他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就是廖文星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他是真的擔心,這小子萬一要是熬不過,隨口喊出一句不告了,那他的樂子可就大了。
好在,姜焱並沒有要他命的意思,就是意在折磨,這才讓他僥倖保住了一條命。
不過即便是這樣,這三十大板也是打的周振豪死去活來。
「韓大人,你看現在可以了嗎?」
看著那個已經不成人形的周振豪,龐岳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大人此言何意?您才是主審吧,這種事情問我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對於他夾槍帶棒的攻擊,韓墨則乾脆直接裝傻。
「周振豪,我問你,你狀告韓大人的事情,你手中可有真憑實據嗎?周鼎都已經認罪伏法了,你卻說他是冤枉的,你可知道你若是沒有真憑實據的話,那可就是誣告!」
眼看著韓墨不上套,龐岳只能再次一拍驚堂木冷笑著問道。
「大人,小人手中有一份口供,乃是內黃縣押司張懷臨死之前留下的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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