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幹嘛不用?韓兄說的對,這些貪官污吏貪了這麼多年,也該讓他們吐出一些來了!」
種彥崇乾咳了一聲,然後立刻說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還像句人話,對了,今天晚上的酒錢得你付了!」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再次打了個哈欠。
「這個當然沒問題,只不過,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種彥崇說著說著,整個人的表情忽然變得正經無比。
「咱們兩個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
眼看他忽然正經了起來,韓墨也認真的問道。
「你最近有沒有聽說朝堂上的事情?」
「朝堂上的事情?」
聽他這麼一說,韓墨整個人一愣真要是說起來的話,這朝堂上的事情他還真是許久都沒有關注了。
「我最近聽到個小道消息,好像余深要被罷相了!」
「你的消息可靠嗎?」
韓墨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為了把余深拱上這個相位,韓墨可是出了不少力氣的。
可是要是他在現在這個時候被罷相的話,這相位旁落,只怕後面的事情又得橫生出無數的變數了。
「消息倒是絕對可靠,這個消息是童樞密府中傳出來的!」
聽他這麼一說,韓墨頓時就明白了,看樣子這是童貫在向徐處仁通氣。
可是仔細算算的話,現在這個時候,這朝廷之中能夠接手相位的人,又有幾人呢?
王黼肯定是那個最迫切想要上位的人,不過,很顯然在梁師成徹底隱退之前,他是不可能出現在相位上的。
徽宗就算是再怎麼昏庸,也絕對不會允許再次出現隔絕中外的事情。
首相和內官的關係絕對不能親近,這個是徽宗的底線!
蔡京就是因為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在他上位之後,這才一度和梁師成童貫,鬧得很是不愉快。
而王黼的身上,梁師成的烙印實在是太深了。
而剩下的人之中,現在這個時候有資格繼任宰相的,好像就只剩下了李邦彥,白時中他們兩個了。
至於蔡莜,他的勢力雖然不小,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他畢竟還太過年輕,距離宰相之位還是要差一些的。
李邦彥只會溜須拍馬,朝廷馬上就要打大仗了,在如今這種情況下換上他當宰相,那對朝廷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
可是白時中又是徹頭徹尾的蔡黨,童貫之所以在這個時候,把這個消息傳到徐處仁的耳朵里,無外乎就是要試試徐處仁,有沒有那個本事截斷白時中的宰相之路了……
畢竟,童貫現在已經是樞密使了,而宰相有一向是文官的地盤,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染指的。
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想,而且也確實沒有任的發言權。
「徐大人的意思是什麼?」
韓墨沒有說話,反而是再次看向了種彥崇,現在這個時候,他也想聽一聽徐處仁的意見。
「徐大人的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聽完了他的話之後,韓墨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初聽起來的話,徐處仁的這句話的確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一方面,趙榛的手裡並沒有能夠接任宰相位置的人。
在這個時候,就算是他們暗中出力,能夠左右相位,他們自己其實也撈不到什麼好處。
另外一方面,過早的暴露實力,對於趙榛來說,其實並不是什麼太好的選擇。
至少在現在這個時候,無論是太子還是鄆王,可都沒有把趙榛放在眼裡。
在他們的心目之中,趙榛充其量只不過是他們的打手而已。
就算現在他的確是開府建衙,而且手頭也有了一些勢力,可是距離和他們平起平坐爭奪皇位確實還差得很遠。
可要是,他們發現趙榛擁有左右相位的力量的時候,那情況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羽翼未豐的趙榛,恐怕很快就會受到他們無情的絞殺!
「你既然跟在徐大人的身邊,應該也知道徐大人心向何人吧?」
雖然種彥崇又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但是,種彥崇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獲得徐處仁這麼大力度的提拔,其實這本身就已經說明了很多。
徐處仁雖然是個老夫子,可是在官場上沉浮了這麼多年,這用人之道,他當然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如果種彥崇的態度不夠堅定,政治立場不夠明確的話,徐處仁也不可能把他放在自己身邊,而且還提拔到現在這個位置上。
所以,韓墨直接開口問道。
「這個我當然知曉,所以我才說,韓兄你居功至偉!」
種彥崇笑了笑,然後再次朝著韓墨拱了拱手。
「這個時候說這個做什麼?雖然這次的相位更迭,我們的確是不宜插手,可你不覺得,這對我們來說其實也是一個天大的機會嗎?」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斟酌著自己的措辭。
「天大的機會?」
種彥崇一下子皺緊了眉頭。
「相位我們的確是拿不到手裡,可其他位置,還是可以想一想的!」
「比如呢?」
「比如方臘現在鬧得正凶,朝廷上下對他們束手無策,按照慣例的話,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設制置使前去處置呢?」
「可是那又如何呢?殿下手中,並無人可以接受這個職位吧?」
種彥崇猶豫了一下,然後再次說道。
「以前的確是沒有的,不過,現在這不是有了你嗎?」
「我?」
種彥崇整個人愣住了,自己只不過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和這件差事好像掛不上鉤吧。
「想什麼呢?我說的是令祖!」
看著他那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韓墨直接翻了個白眼。
「可是他老人家……」
「他老人家怎麼了?不就是七十歲了嗎?這又不是沒有先例!」
種彥崇一陣苦笑,沒錯,蔡京七十歲了還當宰相呢!
「可就算是他老人家願意,這資歷上怕是也不夠吧,他老人家畢竟是武將……」
想要擔任制置使,最關鍵的一條就是文官的出身,再然後才是才能被皇帝認可。
「你別忘了,他老人家當年可是文官,隨後才轉的武職!」
韓墨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道。
「這怕是不太容易吧……」
「正常說起來的話,確實是不太容易,不過,要是能有個冤大頭出資五萬貫打點一番的話,我想問題也就不大了……」
「你別開玩笑了,五萬貫這怎麼可能,家祖是不會同意的!」
種家雖然也是陝西大族,可要是拿出五萬貫來打點這種事情,种師道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
「你先聽我說完嘛,剛才不是都已經說了冤大頭嘛,你自己出錢那還算是冤大頭嗎?」
「這世上會有這樣的人?」
種彥崇的眼中滿是疑惑,這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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