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早就知道了种師道和王襄兩個人,今天晚上就在信王府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是卻沒想到,兩人居然會在現在這個時候,直接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原來你還認識我?我還以為你當了一個皇城司提舉之後,連你自己姓什麼叫什麼都忘了!」
再次掃了一眼那些圍著馬車的嘍囉,种師道臉上的表情越加太難看了。
「太尉大人恕罪,末將沒有這個意思!」
別看王宗濋是趙桓的娘舅,可是,他年輕的時候,也曾經前往西北歷練過,那個時候他就是种師道麾下的一個小校。
雖然,後來他自己的確是青雲直上,有那麼一段時間,甚至他的官位比种師道還要高。
可是,現在的种師道已經成了樞密院簽事,那是正兒八經的種太尉。
說是位高權重,那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他這個皇城司提舉,雖然權力的確是不小,可是,說到底這是個內廷官,在种師道這個當朝的宰相面前,他哪裡有爭辯的資格……
「沒有這個意思?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你不知道這是信王殿下的車駕嗎?太上皇現在這個時候就在城外等著信王殿下前去送行,你現在攔著信王殿下的車駕,這是打算要做悖逆之事嗎?」
眼看著种師道已經把他的氣勢給打下去了,王襄立刻來了個趁熱打鐵。
雖然無論是种師道還是王襄,亦或者是趙榛和王宗濋心裏面都明白,現在的那位太上皇估計人都已經跑沒影兒了,要不然的話這塊令牌也到不了趙榛手裡。
可是,他們兩個人的身份擺在這裡,兩個人非要睜著眼說瞎話,王宗濋還真是拿他們兩個沒什麼辦法。
總不能帶著他們,直接到太上皇面前去對質吧?
「兩位相公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只不過官家現在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召見信王殿下,還請二位相公行個方便……」
他自己沒有這個本事,當然也就只能把趙桓這個新任的皇帝給抬出來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拿官家來壓太上皇嗎?難不成說太上皇才剛剛退位,他老人家的話就不好使了嗎?我說王宗濋,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官家的意思?我大宋朝以孝治天下,你這是要陷官家於不孝嗎?」
聽著王襄鏗鏘有力的話,王宗濋的心裏面真的是一陣的鬱悶,這他娘的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一直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這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跟這些文官比嘴皮子,那不是腦子有病嗎?
可是事情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這世上哪有什麼後悔藥?
失了這次的先手之後,此時此刻他整個人已經被動到了極點……
在現如今的大宋朝,一個笑字就已經足夠把他徹底釘得死死的了。
今天晚上他就是說破大天來,趙榛他也別想攔下了……
「我、我沒這個意思啊!只不過……」
「既然沒這個意思,那就讓你的人把路給我讓開,官家有事召見,等殿下見過了太上皇之後自然會進宮!」
「請王相恕罪……」
講道理肯定是講不過了,咬了咬牙之後,王宗濋也準備直接來渾的了。
今天晚上已經是殺死趙榛最後的機會了,他手裡雖然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可是從種種的跡象來看,他幾乎已經可以斷定趙榛手裡面肯定已經拿到了想要的東西。
一旦讓他真正進入軍營之後,在如今這個節骨眼上,有10萬大軍護身,趙榛那可就真的要乘風而上了……
趙桓雖然已經坐上了皇帝的位置,可是,在如今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刻,誰敢保證趙榛不會來個黃袍加身呢?
「你想幹什麼?你這是準備要造反嗎?攔截當朝的宰相和親王,王宗濋,你好大的狗膽!」
隨著种師道的一聲暴呵,王宗濋帶來的那些手下們,剛剛還趾高氣揚的氣勢一下子就老實了不少。
「還請兩位相公恕罪,信王殿下,今天必須先去見過官家,再做計較!給我上!」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王宗濋咬著牙再次一揮手。
「來人!」
這事情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份上了,种師道立刻也高喊了一聲。
「屬下在!」
緊接著,信王府中就衝出了一隊侍衛。
他們的人數雖然沒有王宗濋的人多,而且手裡拿著的武器,也全部都只是一些普通的刀槍棍棒。
遠沒有皇城司的那些手下們,手裡的強弩有威懾力,但是,有种師道和王襄在,他們的氣勢卻明顯要比對面強出很多。
「老夫是當今的樞密院簽事,我以大宋列祖列宗的名義命令你們,隨行護衛信王殿下,有敢阻攔者,殺無赦!」
种師道一邊說話,一邊直接拔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劍。
「諾!」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信王府的那些侍衛們也立刻拔出了自己的武器。
這下子,王宗濋徹底的坐蠟了……
動手吧,這萬一要是傷了种師道的話,別說他是皇帝的娘舅了,他就算是天王老子,他的九族也別想有什麼好過!
大宋朝講究的是君與士大夫共治天下,要是讓那些士大夫們知道,皇城司的探子居然傷了當今宰相的話,王宗濋就算是用屁股想都能夠明白,他自己會是個什麼下場……
「種相公說的好,如此義舉怎麼能少得了我王襄?」
王襄身上雖然沒有佩劍,可是他這個樞密院同知的身份,本身就是最好的武器。
「哈哈哈哈,能和王相同行,這是我的榮幸!」
和王襄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种師道和王襄兩人幾乎是同時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也不見二人有什麼別的動作,就這麼大搖大擺的直直的朝著王宗濋走了過去。
雙方之間的距離本就不遠,他們兩人這大踏步的往前走了五步之後,距離那些皇城司的探子手中的刀尖,就已經只剩下不足一尺了……
他們兩個每進一步,那些探子就得往後退一步,而他們身後的馬車也就往前走一步,連續走出了十幾步之後,王宗濋終於絕望了……
娘的,太他娘的欺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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