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邵伯溫的話之後,韓墨自己也是瞳孔一縮。【記住本站域名】
20歲的宰相啊!
趙桓真的有這個勇氣嗎?
「沒錯,咱們現在的這位官家別的都好,只不過就是為人太懦弱了些,他順便的那些人一個個也是外牆中干,大人如果想要上位的話,那些人不過是土雞瓦狗反手可滅!」
「可是,這東南才是我的根基!」
猶豫了很久之後,韓墨還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說到底,這東南之地才是他的根基所在,如果沒有了東南這些人對他的支持的話,他可就真正的成了無根之萍。
「東南是大人的根基不錯,可是大人在這裡所做的一切,早就已經形成了制度,東南的一切全部都是寄托在市舶司上的,而整個市舶司現在這個時候,也全部都在大人的掌控之中!無論是任何人來,想要動大人定下的規則,必然會被規則所反噬!大人又何必在乎一個制置使的位置呢?」
邵伯溫說完之後,韓墨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沉思了良久之後,他才發現,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無論是誰坐在現在他這個位置上,就必須得能夠掌控市舶司,沒有了市舶司提供的海量錢財,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
最多不到幾個月的時間,原本欣欣向榮的局面,就會重新回到原來的樣子。
而整個市舶司里,最重要的買賣其實就是香料和瓷器、絲綢、茶葉這幾項!
有東印度公司在手裡,最重要的香料貨源就全部都掌握在了韓墨的手裡,而至於剩下的,瓷器,絲綢、茶葉這三項,沒有韓墨的點頭,他們就算是把貨運出去,也不過是白白便宜了韓墨!
可以說,現在的韓墨,就是大宋的海上霸主,最起碼10年之內,根本沒有人能夠動搖韓墨的地位!
「看來,我還真的應該給這個位置找個繼承者了!」
「不不不,大人不需要煩惱這個,以范相公的脾氣,這汴梁城肯定是待不下去了,讓他休息一陣之後,不正好可以到這裡來接替大人嗎?以他的資歷,一個宣撫使還是沒有問題的!」
「說是這麼說,就是不知道我這位世伯自己怎麼想了!」
跟邵伯溫聊完之後,韓墨頓時就感覺自己的心理一下子通透了很多。
「范大人怎麼想不重要,不過我想,最多一兩日的功夫,應該就會有新的消息傳來了!」
「你猜這個太宰的位置,會落在誰頭上呢?」
「大人以為呢?」
邵伯溫沒有回答韓墨的問題,反而笑著反問道。
「我看要不然這樣吧,咱們兩個分頭把答案寫在紙上,然後一起拿出來如何?」
看著邵伯溫臉上的神神秘秘的樣子,韓墨也一下子來了興趣。
「此言甚好!」
邵伯溫一邊說話,一邊直接拿來了筆墨紙硯。
寫下了答案之後,兩人這才相視一笑,把自己手裡的紙條遞給了對方。
「哈哈哈哈!」
看這兩張紙條上,同樣寫下的張邦昌三個字,兩個人頓時再次相視一笑。
就在李寶率領水師出征的同一天,汴梁城裡的大宋新任官家趙桓,終於收到了范正國和种師道的辭呈。
「官家,現在這個時候正是非常時刻,無論是种師道還是范正國兩人都是能臣,官家您萬萬不能應用他們的辭呈啊!」
趙桓還沒來得及說話,站在旁邊的李若水已經趕忙,直接開口說道。
「他們兩個的確是能臣,和他們做的事情你沒看到嗎?他們到底是誰的臣子?」
李若水的話才剛剛說完,趙桓已經猛的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
看著他眼神之中閃爍的殺意,就是李若水都是渾身一震,現在的皇帝,哪裡還有一點點登基之前的仁厚啊!
「官家,范正國也就算了,可是,您要是罷免了种師道的話,這個朝中知兵的人還有誰?萬一徐處仁要是擋不住金人的話,您讓誰去抵擋金人?」
僅僅只猶豫了兩息的時間,李若水就再次抬起了頭。
「他趙榛不是搶了朕的10萬大軍嗎?那就讓他率軍到河北去抵擋金人好了!」
「官家,您糊塗啊!」
聽著他說出來的這番氣話,李若水整個人都被皇帝的話給雷暈了。
在現在這個時候,把趙榛給放出汴梁城,讓他到河北去,這萬一要是趙榛打贏了的話,那可就真的成了尾大不掉了!
「不必再說了,這件事情朕心裡已經有數了,李相公,你還是先回去吧!」
李若水的話還沒說完,趙桓已經直接扭頭走了。
這下子,李若水頓時就感覺一陣的天旋地轉。
他這個皇帝才剛剛上任,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就已經有兩個宰相直接辭職了,現在這時候他都不敢想像,史書上到底會怎麼寫這位皇帝了!
「官家!官家!」
可是無論他再怎麼叫嚷,趙桓的腳步卻沒有任何停留的意思,一直等到趙桓徹底走遠之後,李若水直接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
「李相公,您沒事吧?」
看到李若水摔倒了,站在旁邊的順喜趕忙上前扶住了他。
「我問你,這些天來官家可召見過什麼人?」
看到順喜之後,李若水整個人就像是,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直接上前一把就扯住了順喜的衣袖。
「李相公,您這不是為難我嗎?我要是跟您說了的話,我……」
看著李若水臉上激動的表情,順序也是一陣的尷尬。
「你剛才也聽到了吧,現在這個時候正是家國危難的時刻,這可是事關大宋能否存續的大事,你在這個時候還要跟我遮遮掩掩嗎?難道梁太尉就教了你這些嗎?」
聽到李若水提起了梁師成,順喜這心裏面頓時就開始有點猶豫了。
真正說起來的話,趙桓當太子的時候,他身邊好像也就只有李若水跟梁師成的關係比較親近了。
「我跟您說了,您可千萬不要跟別人說……」
猶豫再三之後,順喜還是試探著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只管告訴我,官家見過誰跟誰說過什麼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你一概不用管!我也不會跟任何人提起!」
一聽順喜的話里有門,李若水趕忙開口保證。
「沒有啊,就是前天晚上的時候,官家收到了唐恪和耿南仲的書信,看完了信之後,官家一個人在書房裡又是哭又是笑了好一陣子……」
「唐恪,耿南仲……」
聽到這兩個名字的時候,李若水頓時就感覺一陣的腦袋疼,這兩個傢伙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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