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上最貴的酒,最好的肉吧!」陸塵裝作神婆上身的樣子,用手輕輕叩了一下桌子。
「好說,稍後我把我酒櫃裡最好的酒拿來招待你,我家最貴的可是一瓶九幾年的拉菲,要上萬塊錢一瓶呢!菜的話,我老婆正在弄呢!」段村長擺出一副很是大方的樣子。
「一瓶酒怕是遠遠不夠,我準備上七七大陣法,要擺七七四十九個大碗,每個碗裡得倒滿酒。」柳無夜笑著接腔道:「趁陸大師心情好,抓緊時間布下的陣法才靈驗。」
「啊,四十九口大碗,而且每個碗要倒滿酒,那得倒多少拉菲啊,我家總共也才三瓶拉菲啊!」段村長無比心疼地答道。
「不管碗裡倒什麼酒,總之必須先把家裡最好的奉上。」柳無夜故作嚴肅地答道:「只有你心足夠誠,我才能幫到你。把神貢好了,神才能保佑你發更大的財。」
「好吧,看來,我只有把酒櫃裡的那些茅台全拿出來了。」段村長咬了咬牙,扭頭朝身旁的程大拿和黃二響喊道:「接下來,怕是要上大幾十瓶茅台了!兩位過來幫我搬一下酒吧!」
「段村長你太豪了吧,用拉菲和茅台做法事?這得花多少錢啊!」程大拿一臉震驚道。
「有舍才有得嘛!」段村長擠出微笑道:「來,跟我進房間搬酒去。」
臉上裝得輕鬆,他的心卻在滴血。
片刻,三人進了藏酒室,裡邊好幾個酒櫃,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名酒,紅的白的都有。
陸塵朝房間裡瞄了瞄,看到酒柜上那琳琅滿目的名酒,他忍不住輕聲罵了一句:「果真是頭大肥豬,這些年撈了不少,光是藏酒怕是值好幾十萬了。」
「哼,搞掉它!」柳無夜嘴角一撇,輕聲笑道:「咱倆好好配合,接下來可勁的敗家。」
「怎麼敗?」陸塵好奇。
柳無夜瞟了陸塵一眼笑道:「村長媳婦沒穿底褲你都能看出來,這種小事兒,就不用我教了吧!」
「啊,那完全是猜的。」陸塵尷尬笑道。
「你拉倒吧!」柳無夜鄙視地朝陸塵翻了一個白眼笑道:「偷看女人是你小子的強項,我都被你偷看好幾回了。段村長媳婦穿得這麼暴露,你小子稍微使點手段就能看個明了了。你和我說實話,剛才是不是趁人家村長媳婦彎腰的時候,偷看了人家,這才知道了人家沒穿內內。」
「這個還真不是!」陸塵連忙搖頭。
他用天眼看到的,可這玩意不能說啊!這事兒又是解釋不清了。
正尷尬之際段村長一臉討好地笑著走了過來。
「陸大師,柳大師,酒已擺好,碗也擺好,法事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陸塵朝地上掃了一眼,好奇道:「這些茅台怕是要不少錢吧!」
「不貴,也才三千來塊錢一瓶。」段村長一臉輕鬆地笑道:「加上三瓶拉菲,總共也就十萬出頭的樣子。這點錢小意思,我把後山的木頭賣了就有了。」
「後山的木頭,難道不應該是你們所有村民的嗎?」陸塵好奇問道。
「沒錯,的確是村民的,但只有我有那個權力。」段村長一臉得意地朝陸塵答道:「我們村的人都是一群傻子,原本可以賣二十萬塊錢的山林,我以五萬塊錢的低價賣出去,回頭從包山老闆那裡拿十五萬塊錢的回扣,全村也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哈哈!這錢實在是太好賺了!」
「嗯,很好!既然你的實力允許,那我再給你上一個九九大陣法吧!」陸塵故作嚴肅道:「稍後你再準備九九八十一隻大碗,然後再把你家最上好的酒拿出來,將每一個碗口倒滿了。」
他心想,反正這混蛋欺壓百姓搞了不少錢,那就可勁的給他敗家吧!
「啥?還要倒九十九碗酒,接下來,豈不是又要擺幾十瓶茅台了?」段村長無比心疼地答道:「算起來,這兩個陣法加起來,就要去掉我二三十萬了。這徹底的把我酒櫃裡的錢全掏光了啊!」
「有舍才有得嘛!」一旁的柳無夜笑著接腔道:「七七陣法是為你聚財的,七七四十九,示意周周行好運,九九陣法則是破災的,示意化解九九八十一難,原本這些財富你要歷經八十一災難才能得到,現在陸大師給你布一個九九陣法,就能輕鬆地幫你化解了,接下來你躺著賺錢就好了。這誠意到了,別墅豪門美女等等等,想要啥就來啥,別忘記了,你是怎麼發的財喲!」
這妞真是張口就來。陸塵都驚得目瞪口呆。
原本無比心疼的段村長一聽這是化災的陣法,立馬像打了雞血似爽快答應:「好,我這就把我們家最好的酒,挨個兒擺出來。走,程村長,帶上你的兄弟,陪我一起搬酒去。」
「走!」
三人又吭哧吭哧地轉身進房間裡搬酒去了。
片刻,又擺了九九八十一隻大宛,並將所有的酒倒滿。
整套下來,累得三人汗流浹背。
「好了,段村長可以讓你媳婦上菜了,我邊吃邊給你聚財化災吧!」陸塵一臉平靜地朝段村長打了個手勢。
「好嘞!我這就安排。」段村長笑著應了一聲,旋即轉身朝廚房那邊大喊:「媳婦,菜好了沒,趕緊安排上菜吧!」
「來了,來了!」白沙沙繫著鮮艷的圍裙,踏著小碎步,快步朝大廳跑來。
她低頭一瞧,地上擺滿了碗,旁邊還放了不少的茅台酒瓶,空氣中彌散著一股濃濃的酒香味兒。
頓時,她的臉色便沉了下來:「媽呀,這碗裡倒的不會是酒吧!咋要倒這麼多酒啊?這得多少錢啊?」
「媳婦,沒事,沒事,也才消耗了七十來瓶茅台,三瓶拉菲,我粗略算了一下,也就三十萬的樣子。」段村長一臉輕鬆地答道。
「天哪,做一場法事就要花三十萬?」白沙沙無比心疼地瞟了陸塵和柳無夜一眼,質疑道:「有必有這樣浪費麼?」
正說著,門口傳來了一陣突突突的摩托車響聲,緊接著有人朝屋裡大聲喊了一句。
「段村長,開一下門。是我,程大壯啊!」
「來了,來了!」段村長應了一聲,連忙轉身朝外跑去。
陸塵聚目一瞧,不由得驚了一跳。
他看到程大壯正載著兩名工友來了。
這下麻煩了,更容易穿綁了。
「喲!大哥,表弟你們也在啊!難怪段村長說有熟人在,還說我來了就知道了。原來是你們啊!」程大壯帶著兩名工友進入了別墅內。
「段村長約我和你表弟打麻將呢!」程大拿一臉激動地笑著答道:「陸塵也在呢!」
「啥?陸傻子也在?」程大壯猛然一瞧,果真看到了陸塵。
他見陸塵衣著光鮮,還端坐在一把紅木椅上,儼然一副貴客在上的樣子,不由露出了懷疑人生的表情:「我去,這傻子咋也來了?他有什麼資格來段村長家?」
「噓!他是來段村長家做法事的。」程大拿輕輕拽了一下弟弟大壯的衣服,輕聲笑道:「這傻子上身了,他現在成了一個神棍了,看事兒可准了。剛才還看算出了段村長媳婦沒穿內內呢!比神婆還准啊!」
「這怎麼可能,這傻子是裝的。他最喜歡裝神弄鬼了。你們千萬別信這傻子。」程大壯用手一指陸塵大聲罵道:「陸塵你個傻子,別在這裡裝神弄鬼了。還不快跪下道歉,要不然,我對你個傻子可就不客氣了。」
說話間,他擼起了衣袖,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程大壯你搞什麼,陸大師可是我的貴客,你可別把他嚇著了!」段村長沒好氣地衝過去,一把推開了程大壯,並朝陸塵點頭微笑道:「陸大師別理他,這是一場誤會,繼續吧!」
「等等,我覺得大壯說得也有道理,這年頭喜歡裝神弄鬼的多了去了。」白沙沙揚起臉朝陸塵掃了一眼,冷然道:「我想問一下,陸大師為毛要弄這麼多的酒,這可是幾十瓶茅台和拉菲啊!小几十萬呢!做個法事用得著這麼多麼?今天你要是給不出個合理解釋,這些酒錢我要你全出了。」
「媳婦,別鬧了。陸大師這是在幫咱們布陣聚財消災呢!」段村長一臉討好地朝白沙沙的身旁迎了過去,小聲勸道:「陸大師可是被神上了身的高人,他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一些事情,他敢這麼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別忘記了,你沒穿內內,人家都能算出來,說明這傢伙的確有料。」
「有個屁的道理。」白沙沙咬了咬唇不服氣地答道:「我甚至懷疑剛才這傢伙,是趁我蹲下去繫鞋帶的時候,無意中偷看到了我沒穿內內的。」
「嫂子,你猜對了,陸塵這傢伙就喜歡偷看女人,昨天還偷看我們梅總洗澡了呢!被我們一伙人揍得可慘了。」程大壯聽到了白沙沙和段村長的話,便笑著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