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吾著朝柳無夜喊道:「柳無夜,你別亂玩太花了,我可是一個比較傳統的男人。」
「花你個頭!我這是在用核武器呢!」柳無夜罵了一句,從裙子裡將手抽出,只見她掏出一條白中帶紅的姨媽巾,大喊一聲:「去吧!」
姨媽巾宛如飛盤,迅速朝前飛打過去。
黑暗中,陸塵看到那白中帶紅的玩意兒,落在了鮮紅的一朵雞冠上,緊接著便傳來一陣「咯咯咯」的亂叫聲。
原來是那一條雞冠蛇追過來了。
柳無夜早就看到了這一幕,她有意用挑逗的語言,穩住陸塵的情緒,從而好用姨媽巾,將那雞冠蛇制服。
說來也怪,雞冠蛇被姨媽巾套中腦袋後,蛇身立馬蔫了下去,不停地搖晃著腦袋,迅速往那草叢中鑽去。
「我去,這也行?」陸塵哭笑不得。
「當然行,姨媽巾具有破煞除邪氣的作用,甚至連法器都能破壞。這雞冠蛇被我的姨媽巾遮住後,估計要迷糊十來分鐘才能找得到北呢!」柳無夜一臉自豪地介紹著。
「好了,既然雞冠蛇制服了,咱們抓緊時間去挖野山參吧!」陸塵拽起柳無夜便往回走。
「傻子,你想發財想瘋了吧!我說了,這種地方是不可能有野山參的。」柳無夜連連搖頭。
陸塵沒有作聲,迅速趕路。
回到先前雞冠蛇所立之處,他找來了一塊尖尖的石頭,對著一根青藤便刨起土來。
「傻子,別浪費表情了,這種地方不可能有野山參。」柳無夜臉上露出鄙夷之色,朝陸塵冷笑道:「論藥材,我比你懂……」
正說著,忽見陸塵拽住一根苗藤用力往上一拔,「撲哧」一聲,將一根白花花的野山參拔了出來。
「天哪,這還真的有野山參…」柳無夜一臉震驚地瞪大眼睛:「而且還是這麼粗的野山參,這…這…這也太邪門了吧!」
「這是事實,不是邪門!」陸塵笑著抖落了上邊的泥巴。
「給我看看!」柳無夜將野山參奪了過去,打量一番後,一臉羨慕道:「這玩意,去網上找賣家,怕是能賣不少錢,最少能賣三十萬加。」
「不會吧,一根野山參就能賣三十萬。」陸塵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呵,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年份的野山參,這麼大一個,而且根須如此的壯,我目測最少是三十年前的貨了。這玩意,三十萬少不掉。」柳無夜笑著朝陸塵答道:「放我這,三十萬,我幫你賣了。」
「算了吧!咱倆還是頭一回認識,就直接交給你賣,怕是不太合適。」陸塵笑著答道:「你可以幫我尋找一下賣家,要是賣成了,我給你百分之十的佣金。」
「呵!你個傻子還真有意思。我做法事,分你五萬你不要,你倒怕我拿了你的山參跑路。」柳無夜將手中的山參朝陸塵遞了過去:「拿著,我幫你打聽一下。」
「不,這山參是交給你幫我保管。」陸塵笑著將山參往柳無夜的手中推了過去:「你連樣品都沒有,怎麼找人看貨呢!」
「你信得過我?」柳無夜有些受寵若驚。
「信得過!十萬塊錢,你都願意分一半給我,自然不是小氣之人。我相信你不會坑我。」陸塵笑著朝柳無夜點頭喊道:「走吧,回家睡覺。」
兩人下了山。
當柳無夜看到陸塵家用泥坯加石塊壘成的土磚屋時,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我去,你家是這個樣子啊?就這樣的地方,竟然孕育出一位狀元郎?這也太寒酸了吧!」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人不在貧,有志有才就行。」陸塵淡定地笑著輕輕推開了木屋的門。
「誰啊?」屋子裡傳來母親林秀敏的喊聲。
「媽,是我!」陸塵應了聲。
陸母林秀敏看到陸塵身旁站著一位長得白淨,身材又苗條的年輕女子,頓時大驚。
「塵兒,這妹子是誰啊?」
「媽,是我朋友。」陸塵微笑著介紹道:「她叫柳無夜。」
「叫我小夜就好了。」柳無夜微笑著從包包里取出一隻鐵盒子,朝陸母遞了過去:「伯母初次到你家,啥也沒準備,正好我隨身帶著一盒阿膠,來,送給你吧!」
「妹子,這玩意怕是要上千塊錢一斤吧!使不得,使不得啊!」林秀敏連忙推讓。
「沒事,我家裡還有很多呢!」柳無夜輕鬆地笑著將鐵盒子塞在了陸塵母親的手中。
「媽,你就收下吧!」陸塵笑著拍了拍母親的手,示意收下。
「好吧!」林秀敏只好收了下來,旋即扭頭朝一旁的柳無夜喊道:「來,妹子你在廳里坐,我進去做早餐。」
「伯母,不用了。我是來這裡睡覺的。」柳無夜微笑著朝林秀敏答道:「昨晚熬了一晚的夜,實在是太困了,你就讓我和陸塵先休息吧!」
「啊…這…」林秀敏以為兩人已經好上了,不由得擔心起來。
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拽起柳無夜的手,朝角落裡走去。
「伯母,咋了?」柳無夜不解。
「妹子,難得你不嫌棄我們家。」林秀敏臉色中掠過一抹苦澀地朝柳無夜搖了搖頭道:「可是我還是要和你說實話,陸塵,他…他是個傻子,你可要想清楚啊!」
「伯母,你知道啊,我想得很清楚呢!」柳無夜笑著朝她眨巴了一下眼睛道:「沒事,我不在乎這些。陸塵已經和我說過了。」
「可是…」林秀敏想要再說。
「媽,你去睡覺吧!天還沒有完全亮呢!」陸塵朝母親催促道:「我的事情,我自己會安排好的。去吧!」
「好吧!那我就先睡一會兒,你們也早點睡吧!」林秀敏見兒子推著自己往房間裡走,以為兒子要過二人世界,只好轉身進了房間裡。
「喂,陸塵,我今晚睡哪個房間啊!」柳無夜朝屋子裡掃了一眼,發現只有兩間房,不免有些尷尬。
「對啊!」陸塵用手撓了一下腦袋:「要不,你和我媽睡吧,我叫我媽開門。」
「算了吧!」柳無夜拽住了陸塵的手:「我和老人家都不熟,要不,今晚,我乾脆和你睡算了。」
「這合適嗎?」陸塵尷尬笑道。
「有啥不合適啊!我睡床上你睡地上就是了。」柳無夜瞟了陸塵一眼,得意笑道:「再說,我來姨媽了,你想幹嘛也幹不了!走吧,別磨嘰了,困死了!」
「好吧!」陸塵只好答應。
一進房間,柳無夜便在陸塵的床上躺了下來。
陸塵拿了一張破舊的蓆子,在地上鋪開躺下。
柳無夜見陸塵連個枕頭都沒,蓆子也破了幾個洞,不由得一陣心疼,便咬了咬唇道:「陸塵要不咱倆睡同一張床吧!」
「那怎麼行,你是女的。」陸塵紅著臉道。
「沒事,咱倆一人睡一頭,地上潮濕容易得病。」柳無夜翻身爬了起來,一臉嚴肅道:「你要是不睡床上,那我也就不睡了。」
「好吧,那一人睡一頭吧!」陸塵只好上了床。
是夜兩人共睡一床,一人睡一頭,直到太陽曬後背,陸塵才醒來。
他感覺大腿上方脹脹的,好像被什麼給扯住了。
陸塵低頭一看,不由得嚇了一跳,只見柳無夜正伸手拽住了他的褲頭。
「我去,柳無夜,你幹嘛?」
「啊…」柳無夜睜眼一瞧,見自己的手抓住了陸塵的褲頭,頓時羞得滿臉通紅,連忙搖頭解釋:「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我做夢了,夢到和你一起去採藥,結果我腳下一滑,往山崖下墜去,我嚇了一跳,拼命抓住崖邊一根壯實的樹枝…」
說這話時,柳美女還抓了一把。
「行了,再抓,就要被你抓爛了。」陸塵拽開了這美女的手,旋即起身道:「走吧,起床了!」
陸塵的母親已經煮好了早餐,靜等二人起床。
老人家坐在桌前,時不時就用手輕撫著自己的腰。
「媽,你的腎是不是又開始痛了?」陸塵關心地走了過去,將手搭在了母親的後腰上:「我幫你推拿一下吧!」
「唉,媽這病徹底沒救了。別推了,醫生都說了,我已經錯過了換腎的黃金期,只怕…」
林秀敏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媽,沒事的,我幫你推一推,到時候再給你開幾付藥喝了就能好了。」陸塵安慰的同時,用運起自己的金蓮妙手幫母親推拿起來。
「咦!奇怪,你這手掌咋熱乎乎的?」林秀敏驚訝。
「熱就對了!」陸塵用心推拿著。
林秀敏的痛感消失。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兒子,你跟誰學得這本事,媽的腎病,咋讓你推拿一下就舒服許多了。」
「在夢裡學的。」陸塵隨口應道。
「夢裡學的?」林秀敏先是一陣驚訝,旋即又笑著點頭道:「好,好,夢裡學的也好。」
「媽,以後我每天回來幫你推一推。下次再給你帶一些藥回來,熬了吃了,就能好了。」陸塵笑著朝母親安慰道:「媽,別想太多,你很快就能好了。」
「媽不想太多。」林秀敏突然一把抓住了陸塵的手,搭在了柳無夜的手背上,笑著答道:「你倆啥時候去把證給領了,媽就算是死了也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