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砸也不可能一下就青了啊!」彭嬸不服氣地朝小芳瞪了一眼道:「你個死女人肯定是用了什麼藥,別以為我不知道。肯定是陸塵那個傻子教你使的歪招。」
「呵!是用了藥變青了,還是被打青了,到時去驗了傷,自然就知道。」小芳冷笑著朝彭嬸答道:「慢慢等吧,警察一會兒就過來了。」
「好,既然你個死女人,要套路我,那我今天就豁出去了。」彭嬸氣得咬牙切齒,咬了咬牙,索性從身旁拿起一把椅子便朝小芳身旁砸去。
「媽!你這是幹嘛?」一旁的牛大強連忙伸手拽住了彭嬸。
「大強,你別攔我,這死女人又套路我了,看樣子,媽被拘留是跑不掉了。」彭嬸氣得胸口直顫,不服氣地咬了咬牙:「反正是要進局子,而且還賠了五十萬。老媽想通了,我都這把年紀了,坐牢就坐牢,乾脆和這死女人拼了,直接把她打個生活不能自理得了。」
「媽,你是不是瘋了。為了一個小芳,你去坐牢,你值得嗎?」牛大強生氣地朝彭嬸瞟了一眼,很是失望地嘆了口氣道:「不是我說你,你那麼衝動做什麼。剛才你掄圓了胳膊一拳下去,把小芳的胸都打青了,人家肯定要報警了。你要是不去打她,她也套路不了你。」
「沒錯,我是打了這死女人。」彭嬸不服氣地答道:「可是也不至於一拳下去,那胸就青了啊!」
「唉,你現在說那麼多還有什麼用?」牛大強氣得直翻白眼,嘆氣道:「現在人家的胸的確是青了。到時候驗傷,輕微傷肯定是跑不掉了。如果不能得到她的諒解,那拘留肯定是跑不掉的。為了打那死女人一拳,你自己卻要拘留十五天,那多不划算。你啊,真是太衝動了。」
「好哇,牛大強你現在發財了,連老媽都敢教訓了是吧?」彭嬸氣得咬牙切齒,用手一抹眼淚,索性哭了起來:「媽把你拉扯大,含辛茹苦地供你上大學,到頭來你不僅不能保護媽,還一個勁地怪我。我真是命苦啊……」
說著,彭嬸便一下癱坐在地上,看那樣子是撒潑打滾了。
此舉立馬引來會場一眾人的哄堂大笑。
「天哪,彭嬸真牛啊!撒起潑來,連自己兒子也不放過。」
「哈哈,是啊!這女人真狠!」
「這下有好戲看了。」
聽到人們的笑聲,牛大強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這老媽真是一點也不講究,今天算是把他的臉都丟光了。
「媽,你怎麼可以這樣?」牛大強很是失望地朝老媽勸道:「還不快起來。你這是要把我的臉都丟光麼?」
「什麼?我丟你臉了?」彭嬸抹了一把眼淚,用手指著牛大壯便破口罵了起來:「你個不孝子,看著我被人欺負,不僅不能保護我也就算了,還一個勁地數落我。我……我生你這樣的白眼狼還有什麼用……天哪,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媽,你……你這是要幹嘛?」牛大強俯下身子,氣得直翻白眼。
見狀,他請來的貼身保鏢阿黑塔立馬湊了過來,小聲朝牛大壯勸了起來:「牛總,算了,歇歇氣吧!依我看,今天這事兒其實伯母也沒有做錯什麼。她還真有可能就是被人套路了。」
「被套路了?」牛大強臉色中掠過狐疑之色:「唉,有啥好說的,終究我媽是動了手在先,而且也是真的把人家胸打青了。」
「老闆,所謂的胸青了,就是一個套路。」保鏢嘴角掠過一絲狡黠答道:「依我看,以伯母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一拳下去,就把那個女人的胸口打青。再說,先前伯母打了那女人之後,那姓陸的小子的手其實是碰過那個叫小芳的女人的胸的。」
「你的意思是,小芳的胸是陸塵打青的?」牛大強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沒錯,實不相瞞,先前我湊熱鬧擠過去,偷瞄了小芳胸口幾眼。我發現這女人的胸和青得不一樣,更像是被人用什麼藥物給催青了。」
「用藥物?」牛大強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道:「不會吧,用藥物往胸口抹一下就能變青?」
「哈哈,這個不是什麼難事。」保鏢黑塔表情淡然地笑道:「跑江湖的一些老拳師都會玩這種把戲。為了訛人,往身上擂幾拳,暗中把藥物打在身體上,就能讓身體變青了。這種藥物的厲害,我倒是見識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姓陸的小子極有可能,就是用了這種藥。」
「可惡,沒想到陸塵這小子竟然聯手小芳那個賤女人來坑我媽。」牛大強氣急敗壞地低聲罵道:「為了贏得這女人的原諒,害得老子白賠了五十萬給她。」
「牛總,沒事!現在你還有機會把那一筆錢追回來。」保鏢鐵塔往牛大強的耳邊湊了過去,輕聲耳語道:「接下來你可以讓那個叫小芳的女人去驗傷。到時候肯定驗不出啥毛病來。而且這種藥物最多只能持續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只要四個小時一過,那女人胸前的於青就沒有了,必然是白花花的一大片。那個時候,你可以再要求警察去檢查她的身體。反手告這女人一個詐騙。」
「這個主意不錯!」牛大強扭頭朝黑塔點了點頭,很快臉色又沉了下來,沒好氣地朝他輕喝道:「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害得我白賠了五十萬給小芳那個賤女人。」
「牛總,先前我也不知道你媽是因為啥事進去的啊!」黑塔一臉委屈地答道:「這事兒你也沒有和我商量啊!再說,我那時也沒有看到小芳胸口的傷,自然沒往那方面去想。」
「好吧!這事兒我也不怪你。」牛大強拍了拍黑塔的肩膀笑著答道:「得,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咱也不急了。回頭讓小芳那死女人去驗傷就好了。等去了警局,驗完傷回來等雜事,一套流程走下來。離我媽第一次被小芳這女人套路的時間也差不多有四個小時了,到時直接揭露那女人的鬼把戲,要求警察檢查她的身體自然就能真相大白了。等警察也知道小芳的胸前是因為抹了藥才變青的,那她詐騙的事兒就跑不掉了。接下來,我那五十萬就可以退回來了。不僅如此,還能反手將小芳這賤女人送進局子。」
「對,不僅小芳可以送進局子,連那姓陸的小子也可一起送進去。」黑塔笑著點頭道。
「姓陸那小子可不一定會承認這事兒。」牛大強連連搖頭。
「哈哈,這事兒可由不得他。」黑塔一臉肯定地答道:「我先前看到那小子的手在小芳胸前蹭了一下,顯然是他出的手。顯然,這事兒他和小芳已經商量好了的。甚至是他指使小芳做的。小芳必然會把這事兒給抖出來。」
「好,好,好!太好了。要的就是這效果。」牛大強一臉得意地笑了,說這話的時候,由於太過激動,聲音不免有些大。
正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彭嬸,見兒子不僅沒有扶她起來,反倒一個勁地在喊好,頓時氣得咬牙切齒。
「牛大強,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孝子。我真是命苦啊……」彭嬸拽住了牛大強的衣服,就放聲大哭起來,邊哭還邊拍打他的肩膀。
「媽,別哭了。別哭了!」牛大強一臉得意地往彭嬸的耳邊湊了過去,小聲勸道:「你的推測是對的。小芳和陸塵那小子的確是套路你了。我和保鏢仔細分析了一番,現在已經掌握了這小子和小芳訛你的證據了。」
「哦,是嗎?太好了!」彭嬸一臉激動地站了起來,往牛大強的耳邊湊了過去,激動不已道:「證據在哪兒?快,咱們反手告這一對狗男女去。只要證據充足了,那小芳她就是敲詐,咱們可以直接把她和陸塵那混蛋送進局子。」
「具體的證據我們倒沒有。」牛大強一臉嚴肅地朝彭嬸勸道:「不過,我的保鏢可是親眼看到了陸塵那小子對小芳動手了。而且他親自去看了小芳胸口的傷。他說,小芳胸口的傷和普通的傷不一樣。顯然,是被人用藥物弄青的。」
「你親自去看過小芳胸前的傷了?」彭嬸狐疑地望向了一旁的保鏢黑塔。
「沒錯,我的確看過了。」保鏢黑塔信心滿滿地答道:「我敢保證那女人胸口的傷,絕不是你打傷的。」
「本來就不是我打傷的嘛!我怎麼可能打一下就把這女人的胸打青嘛!我又不是第一次打人,我可是打過好多次女人的胸了。還從來沒有一次,一拳就直接把人的胸給打青了的。」彭嬸氣呼呼地答道:「顯然,這女人是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