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姜囡這個開心果在,饒是夜姬,也被她逗笑了。
夜姬紅唇彎起,嘴角勾勒出一抹溫婉的笑意,她目光溫柔地看向金護法問:「母后呢?界主可派人去請了?」
金護法聞言,神色變得更為莊重,他堅定地點了點頭,回答道:「回稟界後娘娘,此事早已安排妥當,木護法很早之前就去了,或許……到時候您會有額外的驚喜。」
這事,木護法早就去辦了。
只不過,中間出現了一點小意外,但好在意外是個驚喜,想來,等到大婚當日,界後娘娘說不定還會有額外的驚喜也說不定。
夜姬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與信任。
「哎呀,界主辦事,你還不放心嗎?你就安安心心等著當你的新娘子吧。」姜囡說著,興奮地拿起梳妝檯上的佩飾,忍不住想為夜姬打扮一番了。
大殿裡。
帝尊嘴角含笑,便是批閱奏章時,那眼睛和嘴角都是上揚的。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就連主上也不例外啊。」土護法幽默地打趣道。
火護法點點頭:「主上最大的心愿就是娶到夫人,那能不開心嗎?」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那抹由衷的開心與幸福。
就在這溫馨而寧靜的氛圍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平靜,水護法神色凝重地步入大殿。
見界主正在批改奏章,水護法眉頭一皺,不安上前,小聲在界主耳邊低語道:「主上,鳳芷公主說有要事想要見您。」
帝尊聞言,手中的硃筆未曾有絲毫停頓,仿佛外界的紛擾與他無關,只是淡淡吐出二字:「不見。」
水護法聞言,面色更加複雜,他輕抿薄唇,心中掙扎片刻,終是鼓起勇氣繼續道:「但鳳芷公主說,此事關乎您的母后,她有線索……」
提及先後,帝尊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千年前,他被人暗算,打落至下界。
不久後,他的母后就去世了。
然而,他們當時調查過,先後離世乃神界眾人親眼所見,可遺體卻並未葬入皇陵,甚至可以說是不知所蹤。
不然,他們也不至於這麼大費周章地一直在尋找。
如今,鳳芷公主說是有她的消息,說不定,是和母蠱有關。
水護法看著帝尊,表情凝重:「主上,事關重大!」
找到遺體,就有可能找到母蠱,這對主上而言,可是關乎主上性命攸關的大事。
帝尊的眉頭緊皺成了一團,沉思片刻後,這才點頭道:「走吧。」
他倒是要看看,這鳳芷的葫蘆里,究竟想賣什麼藥。
天牢里,陰冷潮濕,卻掩不住鳳芷公主見到帝尊那一刻的喜悅與激動。
她仿佛看到了逃離困境的曙光,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希望,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她的聲音中滿是自信與期待。
然而,帝尊的冷漠態度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她心中的熱情。
只見帝尊眉頭微蹙,透著濃濃的不耐:「你想要什麼?」
當初將她打入天牢時,她不願透露半分,如今卻突然提出,不外乎就是為了索取某些東西。
見他如此冷淡,鳳芷心中不禁泛起一絲不悅,她雙手環胸,姿態高傲,語氣中帶著幾分傲慢:「你先展現下誠意,放了我們鳳族,我再告訴你。」
聽到這話,水護法沒忍住,冷笑出聲:「放了你?你們鳳族犯的是滅族之罪,便是將你們整個鳳族滅了也不為過。」
他後悔了,他不該拉著主上來的。
「若不是界主將我困在這裡,我母后又怎會犯下如此大錯,歸根究底,還是拜界主所賜!」鳳芷一臉傲慢的看著帝尊,聲音冷傲,「想知道你母后的遺體在哪,先放了我們鳳族,再娶我為後,屆時,我必然會告訴你!」
土護法一個踉蹌,險些被鳳芷的話給噎死!
卻見鳳芷話音未停,繼續道:「我知道你什麼都準備好了,就差個儀式。」
「只要你娶我為後,我保證,一定會立刻告訴你先後遺體的下落!」
「畢竟,你都是我夫君了,我又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去送死呢。」
鳳芷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在知道界主為了娶夜姬準備了那麼多事,還只娶夜姬一人時,她想要成為界後的心,就越發的膨脹了!
夜姬沒來之前,她就故意讓人散播消息,說自己與界主好事將近,界主籌備的大婚,更是為自己所準備的,以此來打消那些權貴世家的心思。
哪曾想,夜姬來了!
打亂了她的一切計劃!
不過沒關係,只要她手中握有籌碼,這一切便能扭轉乾坤,就還會是她的!
「大白天的,做什麼夢呢?」水護法的臉色瞬間陰沉如墨。
這鳳芷公主看著挺正常一個人,怎麼想法就那麼不切實際呢?
見水護法插話,鳳芷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說著,她又看向了帝尊,一副勝券在握,勢在必得的架勢:「界主,我可是唯一能救你性命的人,你若想活,就只能娶我。」
界主的命都握在她手裡,她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水護法聽了,沒好氣地笑了:「鳳芷公主,您關在天牢里,消息可能沒聽全。」
「司翰殿下已經展現出了足夠的天賦。」
「便是界主不幸隕落,下一任界主也早已確定好了人選。」
「您拿這個來威脅,怕是不妥。」
「再說了,能有你們整個鳳族陪葬,我們也不虧啊。」
用這種事情來做籌碼,鳳芷公主可真是打錯如意算盤了。
此話一出,鳳芷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這怎麼可能?他……他不是個下界女人生的嗎?怎麼可能繼承界主之位?」鳳芷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
她曾幻想過無數次,自己成為界主夫人,誕下子嗣,然後,成為整個神界最尊貴的女人。
而如今,這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鳳芷公主,您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織嫁衣夢。」水護法一副無語的表情說,「司翰殿下那天賦,整個神界怕是無人能及。」
這鳳芷公主真是該說的不聽,不該聽的,全聽了個遍!
難怪她這麼會做夢呢,原來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