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雪用力地點了點頭:「我親眼所見!」
「皇兄,他們現在還在龍嘯天的府院關著,我……我沒敢認,你又是怎麼想的?」北冥雪一臉緊張不安地看向「新皇」。
「新皇」聽了,深深地看了北冥雪一眼,見她並未聲張此事,而是半夜入宮找自己,便也猜到了一些眉目:「你的意思是?」
「一旦父皇回來,你的皇位就不保了!」北冥雪認真的解釋道!
她現在的身份地位,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這一切,都是「新皇」給的。
一旦父皇回來,她的身份地位勢必會受到影響,不僅無法自己做主了,甚至還得整天聽父皇和皇兄的訓斥!
她對現在的生活狀態很滿意,不想再回到原來的那種生活了!
「新皇」聞聽此言,心中大石落地,看向北冥雪的目光中充滿了讚賞與認同:「你與本王的想法,不謀而合!」
任憑誰坐上皇位,都不會捨棄這已經到手的榮華富貴。
更別說,北冥國還是如今玄幻大陸的最強國,可以說是整個玄幻大陸,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這般的權勢滔天,哪個男人會不心動?
「父皇和皇兄那邊,你打算怎麼辦?」北冥雪一臉焦急地問。
此事關乎重大,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發整個玄幻大陸的動盪。
「新皇」深吸了一口氣,神情變得凝重而謹慎:「此事關乎重大,我們必須謹慎行事;皇妹可有什麼建議?」
北冥雪聽了,直言道:「我們將他們秘密囚禁,對外宣稱他們還在神界,以穩定朝綱。」
「同時,加強邊防,防止外界得知真相後引起動盪。」
「至於父皇與皇兄,我們可以慢慢尋找合適的時機,妥善處理!」
她也不確定,去了神界四年的父皇,如今實力如何。
萬一他實力大增,貿然行事,只怕會適得其反。
「新皇」聽了北冥雪的建議,眼底閃過一抹喜色,面上卻是點頭稱讚道:「皇妹所言極是,此舉既穩妥又周全;就依你所言,我們立即行動,務必確保萬無一失。」
「是!」北冥雪見「新皇」已然胸有成竹,對策周全,心中那塊懸著的巨石終是緩緩落地,隨即她便恭敬地行了一禮,步履輕盈地退出了大殿。
「新皇」的目光隨著北冥雪的背影逐漸冷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那笑容中既有得意也有嘲諷。
他心中暗道,這番苦心孤詣的布局,總算是沒有白費。
想當年,父皇與皇兄前往了神界,留下他一人代理朝政。
那時的他,滿心以為這只是短暫的別離,數月之後,他們便會歸來。
然而,歲月如梭,一等便是數載春秋。
坐上皇位的第一年,他就嘗到了權力的甜頭,那金燦燦的寶座讓他沉醉,對此權勢,他怎捨得輕易放手?
於是,他暗中布局,將皇城中的守將和官員逐一替換成了自己的心腹。
而那些忠誠於父皇的將士們,則被他以各種名義發配至偏遠之地,以免他們成為絆腳石。
時間一長,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擔憂是否多餘,或許父皇和皇兄真的愛上了神界的逍遙自在,從此成了不問世事的仙人,哪還會留戀這凡塵俗世?
然而,他始終堅信「有備無患」,這份未雨綢繆的決斷,如今看來,果然明智。
「新皇」的眼眸微眯,閃爍著算計的光芒,他當即召來暗衛,命人將龍嘯天府上的「北冥皇與北冥夙」秘密押入地牢。
他倒是要看看,去了神界四年的父皇與皇兄,如今實力如何了!
北冥皇與北冥夙還在自我安慰著,認為只要見了「新皇」,必然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份。
哪曾想,沒等來「新皇」,卻等來了暗衛。
龍嘯天帶著暗衛前來,目光如炬,看向北冥皇與北冥夙的眼神更是充滿了鄙夷:「果然是騙子!」
「本將軍差點就上了你們的當!」
隨後,他轉身對身後的暗衛們拱手行禮:「幾位大人,這兩人便是那冒充皇上與太子殿下的騙子。」
暗衛們看了一眼北冥皇與北冥夙,當即將兩人鎖上了鐐銬,並用布條塞住了他們的嘴,還用麻袋套住了他們的頭,如同押送重刑犯一般,將他們押往皇宮。
北冥皇和北冥夙見了,頓時目瞪口呆,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是!
不應該是風風光光地將他們接進宮嗎?
怎麼反而是來押他們的?
「快點!」暗衛們不耐煩地推搡道!
北冥皇與北冥夙被暗衛粗暴地拖拽著,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痛且屈辱。
他們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憤怒,不明白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
難道說,北冥國已經不存在了?
不會啊!
龍嘯天不是認北冥皇與北冥夙的身份嗎?只是不認識人而已!
這就說明,北冥國還是原來的北冥國啊!
北冥皇和北冥夙試圖掙扎解釋,但無奈被鐐銬緊緊束縛,嘴巴也被堵住,只能發出「嗚嗚」的悶響。
龍嘯天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沒有絲毫的同情與憐憫。
在他看來,這兩個人不過是企圖冒充的騙子,不值得任何同情!
隨著暗衛們的腳步加快,北冥皇與北冥夙被拖拽得踉蹌前行。
皇宮的深處,地牢的入口被緩緩打開。
暗衛們粗暴地將北冥皇與北冥夙推了進去,隨後「哐當」一聲,鐵門被重重地關上。
地牢內昏暗無光,只有幾盞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照亮著這個陰森恐怖的地方。
北冥皇與北冥夙被扔在地上,他們掙扎著爬了起來,互相解開對方的布條與頭套。
環顧四周,這裡熟悉得讓他們感到陌生!
他們也曾來過這裡,但不同的是,他們來地牢是來審問犯人的,而不是被關押在地牢!
地牢的上方,「新皇」正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
看到的確是北冥皇與北冥夙,他不僅沒有感到害怕,反而冷冷的笑了起來,心中滿是得意與不屑。
「父皇,好好地留在神界不好嗎?何必還要回來自討苦吃呢?」「新皇」不屑地嗤笑了一聲,隨即便離開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