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惶恐,不解,疑惑.........
一時間複雜的情緒充斥在姬天秀心頭,按照雲玄陵的說法,大夏獲得榜首已是定局,沒有人可以改變了。
雲玄陵接下來一句話,瞬間讓姬天秀的心情墜入冰窟,神情黯淡,就連呼吸都變得緊張起來。
「從此之後,九州城和南唐帝國沒有任何關係。」
姬天秀:「?」
知道雲玄陵這是要拋棄南唐帝國,這些年從南唐搜刮那麼多的資源,現在說放棄就放棄,一點情面都不講?
「雲前輩就是因為夏帝是天人境強者,所以九州城不插手帝國之間的事情?」
「知道你還問?」雲玄陵見識過顧長安的恐怖,不想南唐百姓遭受戰火的洗禮,「武王,岳飛強嗎?」
「李存孝強嗎?」
「就是正常比斗,你覺得南唐有勝算?」
「南境夏唐交戰,大夏戰將一往無前,勢如破竹,夏將是多麼恐怖,你心知肚明。」
「本以為大夏的神將都在南境,可會武上你也見識了岳飛,李存孝恐怖的實力,捫心自問你們南唐有取勝的機會?」
「奉勸你一句,回去勸一勸唐皇,不要和大夏為敵,大夏不是你們能招惹的。」
姬天秀:「雲前輩,夏帝是不是威脅你了?九州城都不是大夏的對手?」
雲玄陵苦笑一聲,「武王太看得起了九州城了,實話告訴你,本座已經臣服於夏帝。」
「不,準確來說是九州,天州,武神三城都臣服於夏帝。」
「莫要再自尋死路,言盡於此,你耗子尾汁。」
姬天秀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整個人如遭雷擊,呆若木雞,你臣服於夏帝,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
這麼多年用無盡的資源維繫和九州城的關係,真是所託非人。
看著雲玄陵離開的背影,他陷入沉默中,短暫的憤怒之後,如遭雷擊,夏帝已是天人境,與之抗衡南唐不可能取勝的。
繼續留在龍陽城沒有任何意義,姬天秀離開別苑,召集兵馬離去。
他要把消息帶回南唐,讓唐皇定奪。
另一邊。
蒙古帝國左渾王拓跋昊見到陸酆的第一面,見他臉上布滿傷痕,「陸城主,你受傷了。」
陸酆瞥了眼拓跋昊,知道他前來所為何事,此刻陸酆心煩意亂,只想儘快離開大乾,不想在蒙古帝國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會武的事情,你只能接受,回蒙古帝國去吧,夏帝不是你們能招惹的。」
「陸城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第三城比試我們可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有海外強者助陣,我們未必會輸。」
「乾帝直接宣布大夏獲勝,是不是有點太偏袒了。」
陸酆苦笑一聲,連乾帝都是顧長安的女人,偏袒大夏不是很合理?「我已經通知海外將領,放棄第三場比試。」
「另外大乾易主,馬上就屬於大夏。」
拓跋昊:「?」
臥槽,信息量這麼大?
「陸城主,究竟發生了什麼,真要把天州的控制權交到大夏手中?你不出面制止?」
陸酆沉默不語,心說我™也想制止,可是我敢?差點就被夏帝打死了,「我無能為力,夏帝已是天人境強者。」
「你們蒙古帝國要是覺得能擊敗夏帝就和他一戰吧。」
「來人,我們走,回天州城!」
拓跋昊:「?」夏帝怎麼就天人境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難道陸城主臉上的傷.......
他知道自己的猜測應該是對的,陸酆放棄天州城的控制權,一定是因為被夏帝暴揍了一頓。
夏帝怎麼就天人境了,該死,他是真該死。
真是悔不當初。
當年在御蠻城的時候就應該不惜一切代價弄死顧長安,短短十年時間他竟成長到無人可敵的地步。
完了,一切都完了。
這些年蒙古帝國和天蠻國交惡,與大夏霍去病多次交戰,現在夏國變得如此強大,等候他的只有滅國。
完犢子了,拓跋昊瞬間變得癱軟,魂不守舍,不再關心會武的結果,只想逃離龍陽城,要是他沒有猜錯的話,夏帝就在大乾帝都。
這一日。
大夏獲得會武榜首的消息傳遍整座帝都,百姓根本不關心會不會有第三場比試,只要岳飛取勝就行,他們在賭坊的押注賺的盆滿缽滿。
不到一天時間,龍陽城內已經有十家賭坊倒閉。
對於沒有在賭坊押注的百姓,他們只想過好平靜的生活,會武無論誰輸誰贏,也改變不了他們是最底層的身份。
此刻。
太傅府內。
書房裡。
沈重九面對蕭雲曦陷入沉默中,他們已經暢談數個時辰,太傅無法接受大乾易主的事情,本還想掙扎一番。
聽了蕭雲曦一番分析之後,沈重九知道大勢已去,無力回天,他幽幽長嘆一聲,整個人仿佛瞬間衰老了十歲。
兩朝重臣,亦是託孤之臣,沈重九陷入深深地自責中,是因為他的無能才導致大乾易主。
其實大乾落得今日的結局是必然的,從老乾帝開始朝局動盪,太師和外戚,宦官之爭,就從來沒有斷過。
導致大乾千瘡百孔,最終太師滅外戚,殺宦官,獨掌大乾朝局,老乾帝駕崩之後,更是挾天子以令天下。
此為內憂。
扶桑滲透進入大乾,江湖勢力凌駕於廟堂之上。
此為外患。
內憂外患的雙面夾擊下,蕭雲曦武道平平,根基全無,在亂世面前宛若滄海一粟,孤木難支,正如她所言一樣。
此番沒有夏帝出手,大乾丟失的就不止三座城池,扶桑大軍恐已兵臨城下。
通過帝國會武也可以看出來,無論是南唐還是蒙古帝國都對大乾虎視眈眈,興兵犯乾是遲早的事情。
乾不落入夏帝手中,遲早也會四分五裂。
沈重九沉默許久,「陛下,老夫想見一見夏帝!」
蕭雲曦頷首,「可以,太傅隨朕一起前往逍遙山莊。」
沈重九緊隨其後離開府邸,命夏三刀架車輦前往逍遙山莊,途中夏三刀突然開口,坦白道:「大人,其實有一事,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何事,但說無妨!」沈重九黯然神傷,帝國都易主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他無法接受的?
「大人,其實我......我一直都是夏國之人。」
「夏武師,你什麼意思。」
「就是說......我進入太傅府都是夏帝安排的。」夏三刀的坦白局,如今大局已定,他不用在藏著掖著。
沈重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