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舒夏急問。
姜葉一向與人為善,性格很溫柔,不論到哪裡都能與人相處的不錯,不知道是什麼事,讓前台變了臉色。
「你母親剛剛打掃電梯的時候,與正要前往三十六層餐廳用餐的客人發生了爭吵,現在客人向酒店投訴了。」前台也有些著急,一邊和舒夏說的時候,一邊打電話給酒店經理。
他們酒店一向重視服務,對投訴十分看重。
雖然姜姨剛來上班一個月,但和同事關係都不錯,他們都很喜歡溫柔的姜姨。
眼下發生的投訴事件,還不知道等經理到了會怎麼處理。
舒夏立即跟著前台做電梯到了十層。
還沒到酒店的辦公室,裡面的對話就傳了出來。
「你們必須對她嚴肅處理,在電梯對客人出言不遜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出手打我媽媽!」
「我手上的幾十萬鑽戒丟了,電梯裡就我們三個人,肯定是她偷的,我要求你們給她搜身。」
「陳秀月,你欺人太甚了,我從來不會偷人東西,剛才也是你出手先打的我,我只是自衛。」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舒夏腳步猛的一頓。
林妙,陳秀月?
自從她那天從醫院離開後,就一直沒有見過她們,除了買車那天,她在4s店內遠遠的看到了林妙和傅辰宴約會之外,還沒和他們正面相對過。
聽到她們兩個對養母的咄咄逼人。
舒夏抿了抿唇,握緊了手,克制心底那份涌動的恨意,快步走過去。
「姜葉,你先給客人道歉,然後按照客人說的再搜身。」經理到了之後,就對姜葉做出了處理。
姜葉大概沒想到經理不問事情經過不說,反而將過錯都推到了她身上。
「若是找不到戒指,我就找媒體曝光你們酒店的工作人員手腳不乾淨。」陳秀月擺出高高在上的態度。
她今天就是要讓姜葉知道,人有貴賤之分,既然姜葉沒把舒夏教好,那她今天就教姜葉怎麼做人做事。
一旁的林妙,在見到姜葉在酒店做保潔的工作後,心裡更加瞧不起姜葉,同時更不想回到姜葉身邊。
她可不想有一個做保潔的媽媽,如果被她的那些朋友們知道了,肯定會嘲笑她。
姜葉見林妙對自己漠視不說,還和陳秀月一起冤枉她,原本對林妙有的那些愧疚和母愛,全都散了。
她兩眼發紅,依舊堅持的對經理說:「事情和她們說的不一樣,是她們冤枉我。」
「你先道歉吧。」
經理看著一身名牌的陳秀月和林妙,根本就不相信姜葉的話。
「我……」姜葉雙手緊緊握成拳,自從丈夫死後,她受再多的苦都不會流一滴淚,但是現在被人冤枉的羞辱感,讓她紅了眼。
「該道歉的人是你們,電梯裡有監控,只要我現在報警,警察過來後會立即調出監控。」
舒夏視線凜冽冰寒的看著陳秀月和林妙。
她們兩人各種嘴臉,她都一一見過。
此刻再見,即便她們衣著光鮮,在她看來依舊是醜陋不堪。
「夏夏!」姜葉很驚訝看到舒夏。
舒夏來到姜葉身邊,「媽,即便是你在這家酒店工作,他們也無權搜你的身。」
「夏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陳秀月不滿的厲聲質問。
「姐姐,這麼多天不見你,你一出現就惹媽媽生氣,是不是太過分了?」林妙一邊說話指責,一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舒夏。
這麼多天不見,原本以為舒夏躲在外面,肯定是天天哭,說不定會憔悴然後變得難看。
結果沒想到,舒夏看上去不止沒什麼事,反而好像比以前多了幾分形容不出來的氣質。
經理以及在場的人看不懂眼前的情況了。
看樣子,她們互相認識?
舒夏沒理會她們,看向經理:「我是她的女兒,我現在懷疑她們兩人故意為難陷害我媽媽,你們若是不報警,那麼現在就由我報警了。」
「先別報警,你們是不是都認識?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大家坐下來先解除誤會,如果報警了只會讓事情更麻煩,更不好解決是不是?」
經理反應快,立即好言好語的勸說。
陳秀月臉色難看,盯著舒夏問:「你難道不知道誰是你親媽?你為了她要報警為難你親媽?幾天沒見,你越發的沒規矩了,越來越沒教養了!」
「血緣關係改變不了什麼,生恩不及養恩,你說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林妙大逆不道?她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能冤枉,和殺人犯有什麼區別?」舒夏冷笑反問。
「你說什麼?她怎麼能和媽媽比?舒夏,你是想挑撥我和媽媽的母女關係嗎?」林妙聽的心驚肉跳,沒料想到舒夏會如此膽大。
她不可能認姜葉!
盛怒之下,她踩著高跟鞋朝著舒夏走去。
抬起手就要打。
「夏夏!」姜葉驚呼。
舒夏抓住林妙的手,一個利落的反手翻身,直接將林妙放倒。
同時,膝蓋頂著林妙的腹部,讓林妙根本無法動。
只能蹬腿反抗。
哪裡還有什麼大家閨秀的樣子。
腿蹬的都可以看到裡面的小褲褲穿的是什麼顏色了。
「舒夏,你放開我!」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快的讓人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到舒夏啪啪啪的甩了林妙好幾個耳光。
林妙被打的腦袋嗡嗡作響。
「啊!舒夏,我和你沒完,我要報警,你竟然打我!」林妙哭喊著,為什麼她渾身上下都跟著臉一起疼?
陳秀月反應過來,上前就要推開舒夏。
姜葉攔住了陳秀月,「她們兩個晚輩打起來了,我們做長輩的就不要插手了。」
她剛才一時心急,忘了夏夏以前在鄉下的時候就沒吃過虧。
後來上了高中,被她嚴令禁止不可以輕易和同學動手,夏夏就聽話的不再動手。
也不知道夏夏小時候和誰學的,被夏夏打過的人都疼的嗷嗷亂叫,大人檢查後沒發現那些孩子身上有什麼傷。
後來還是聽大兒子說,夏夏知道身體上的穴位,打人的時候打穴位。
在別人眼裡林妙哭叫的樣子很作。
但在姜葉眼裡,很正常。
就在這時,門前忽然傳來一道凜冽入骨的詢問聲,「這是什麼情況?」
辦公室的幾人看向門前。
林妙見到門前的男人,驚羞的想要捂住臉。
舒夏則有些意外,喬沐霆?
他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