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但是秦爺爺莫名的就是有一種對舒夏的自信。
夏夏應該可以做到。
能讓鍾姐姐傳授畢生所學的孩子,一定很有天賦。
喬奶奶認認真真的點了下頭,「夏夏已經夠優秀了,如果解決不了也正常,不過鍾姐姐之前給我留過信,說是如果夏夏結婚了,那麼我們中有誰遇到了一些其他人解決不了的邪門的事情,可以讓夏夏處理一下試試。」
「鍾姐姐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秦老嘆了一聲。
喬奶奶也跟著嘆了一聲,「鍾姐姐把她的事情忙完之後,會回來看我們,一定會。」
秦老眼裡泛著淚光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
路上。
喬沐霆看著正專心想事情的舒夏,輕聲開口:「不用太勉強,奶奶這是更信任你,她現在很防備外面的人。如果丁爺爺這邊的事情棘手解決不了,我們會再找其他人。
舒夏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好。」
這時候手機里跳進來一條微信。
她打開手機看了一眼。
竟然是邢聿發來的。
【今天很抱歉,下午臨時有事提前離開了,等下周周末我請客賠罪。】
舒夏回:【沒關係,不用太在意。】
喬沐霆不經意間掃到了,他黑眸冷暗。
有人要和他搶老婆了?
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到了丁爺爺的家中。
剛剛隨著丁爺爺走入別墅里,就聽到了別墅里一陣陣嚎啕大哭聲,孩童恐懼的哭聲很刺耳。
別墅很大,也很空曠,即便是幾層樓,都還是遮不住哭聲。
在一樓的傭人聽到哭聲已經見怪不怪,神色如常。
丁爺爺揪著心,紅了眼,「這些天幾乎天天都這樣,聽得讓人心裡難受。」
活到這個年紀,其他的都不求了,就求身邊的家人平平安安。
喬沐霆心中一沉。
情況感覺比丁爺爺之前說的要嚴重。
他看向了舒夏。
只見舒夏雖然表情嚴肅,但不見一絲一毫退縮的樣子。
這個女人年紀不大,膽子很大。
舒夏對丁爺爺說:「丁爺爺,上樓看看去吧。」
「好好好,來,跟著我來。」丁爺爺立即走在了前面,給舒夏和喬沐霆帶路。
喬沐霆來過幾次丁家。
這一次來,有一種莫名的陰冷氣息朝著毛孔里鑽入。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舒夏從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一條小紅繩。
小紅繩上串著一枚小小的銅錢。
遞給了喬沐霆,「帶上吧,有可能有些用。」
她看到了喬沐霆手背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喬沐霆接了過來,小銅錢上面還有舒夏的體溫,放在手心上沒有銅錢的冰冷,反而感覺剛才的那種陰冷氣息少了許多。
薄唇微勾,將小紅繩戴在了手腕上。
在看到紅繩落在他手腕上時,他忽然有一種手腕上的確缺一件這樣看著順眼的東西。
到了小朋友房間門前的時候,舒夏改了主意,「丁爺爺,先去看看丁奶奶吧。」
丁爺爺愣了一下,「好好。」
然後又上了一層樓。
他們要進去的時候,從裡面走出來一名傭人,傭人朝著丁爺爺恭敬的喊了一聲丁老。
「剛剛也按照醫生的囑咐,給老夫人吃了藥,但老夫人現在還是很不舒服,一直叫著頭疼,腿疼。」傭人滿臉擔憂的說道。
丁爺爺點了點頭,「你先去忙吧。」
推開門進去的時候,丁爺爺回頭對舒夏說:「這段時間你丁奶奶就是這樣,經常喊頭疼,腿疼。」
「醫生給開的藥吃了也沒什麼效果嗎?」舒夏問。
「只能緩解一些頭疼的症狀。」丁爺爺嘆息一聲,顯然也很無奈。
走進去後,就看到了面色蒼白,頭髮也花白了一大片的憔悴老人,她躺在床上,整個人在被子下面,看上去很瘦。
他們說著話走進來,她也沒有發覺。
一直緊閉著雙眼,皺緊了眉,唇也咬的很緊。
仔細觀察,還可以看到丁奶奶的身體有著輕微的顫抖。
丁爺爺走到床邊,看著雖然已經睡著了,但還是忍著極大痛苦的丁奶奶,紅了眼。
喬沐霆站在舒夏的身後,看著舒夏不動聲色的查看著四周。
忽然有人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
「爸?」
「有客人在?」
「喬……喬總。」
丁爺爺看著突然闖入的小兒子丁輝,皺眉道:「你先去樓下等。」
「啊,好。」丁輝看了眼喬沐霆,然後又看了眼舒夏,有些對舒夏好奇。
在丁輝走出去後,丁爺爺說:「夏夏,你和沐霆兩個人的事,你喬奶奶說在還沒正式公布出去的時候,就不要告訴小輩了,就先不將你介紹給丁爺爺的家人認識了。」
「好,沒關係的,丁爺爺。」舒夏輕輕的點了下頭,並不在意。
丁爺爺又看向了喬沐霆,「沐霆,你坐著休息一下吧。」
喬沐霆輕點了下頭,坐在了一旁。
「夏夏,能看出來是因為什麼原因嗎?」丁爺爺有些緊張的問。
舒夏走到了一旁的衣帽間。
衣帽間有一面牆是透明的,裡面掛著什麼衣服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她的視線停在一件旗袍上。
「這是丁奶奶收藏的旗袍嗎?」舒夏問。
丁爺爺看了過去,不解舒夏怎麼突然問旗袍了,搖頭說:「這件旗袍不是收藏品。是你丁奶奶過生日的時候,我們的小兒子送的。你丁奶奶很喜歡這件旗袍,之前經常穿。這兩天身體不好就放在了衣櫃裡。」
上面的圖案看上去很精緻。
很少見的繡工,上面所繡的圖案也不是經常見到的圖案。
喬沐霆掃了一眼過去,然後起身走到了舒夏身邊,「是這件旗袍有問題?」
「旗袍有問題?」丁爺爺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不出意外,是它。」舒夏打開櫃門,將旗袍拿了出來。
在衣帽間的燈光下,旗袍上的金絲線以及一些串上去的珍珠,看上去極其有光澤,很容易讓人忽略了旗袍上面所繡的花紋。
這些花紋乍看上去,在珍珠金線的襯托下很精緻漂亮。
實際上,旗袍上繡制的花紋,是一道充滿了邪氣暗黑的符。
否則,過去百年時間,旗袍上的珍珠不可能珠光依舊如此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