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浴室的門被推開的那瞬間,舒夏入目的就是喬沐霆那雙天生冰冷鋒利,卻又侵略性極強的眼眸。
舒夏的心狂跳了幾下。
「不好吧……」
浴缸里體驗感一般……
但喬沐霆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在喬沐霆落入浴缸吻她的時候,她還有些懵。
今天的喬沐霆有些強勢又急切,絕對是他做主導的局面,她被壓制的一動不能動,感受著男人強勁又堅硬的身體靠近。
帶著火苗的吻一路從她的唇落了下來。
舒夏呼吸有些急,「等等……去床上吧。」
「不急,一晚上的時間你想去哪裡都能去。」喬沐霆呼吸沉重的貼著她的鎖骨回應。
在做這種事的時候,喬沐霆一向是主導又強勢。
不知道今天喬沐霆抽了什麼風。
狠狠折騰了一個晚上。
他從來沒有這樣失控過。
舒夏被弄得狠了,後面幾乎都是求著他,但他卻在她耳邊說:「還覺得我腎虧嗎?」
「從來沒覺得你是腎虧好麼……」
意識後來從清醒到恍惚,從恍惚又清醒,最後什麼時候停止的,舒夏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不知道有沒有睡兩個小時。
舒夏是意識里告訴自己要上班,上班不能遲到的意念里爬了起來。
梳洗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骨頭快要散架了,渾身都疼。
而且鏡子裡的她,身上到處都是喬沐霆留下來的痕跡。
舒夏欲哭無淚。
幸好現在天氣轉涼,可以穿高齡一些的衣服遮住。
和她的狀態相比,喬沐霆不像是運動了一整晚,整個人神清氣爽,甚至是臉上還有饜足後的笑意,「不再睡會兒?」
「我還要上班。」
舒夏一開口嚇了一大跳,她的嗓子啞了。
應該是昨天晚上失控了,傷到嗓子了。
聽到舒夏發啞的聲音,喬沐霆說:「在家休息一天。」
然後又添了一句,「我陪你。」
舒夏聽到我陪你嚇了一大跳。
這要是在家休息,她真的能休息?
「再休息,我怕丟了工作,喬老闆在家好好休息吧。」
喬沐霆聽著喬老闆三個字有些心裡刺刺的,「沒人的時候叫老公。」
舒夏臉一紅,「叫不出口。」
「昨天晚上不是叫的很順口?」
舒夏深吸一口氣,瞪了他一眼,「是你要求的!」
喬沐霆心情好像很好,笑著說:「到最後做夢的時候都在叫我老公。」
舒夏忽然發現看上去平時冷漠又疏離,甚至是高高在上的喬沐霆,有時候挺幼稚的,怎麼在老公這個稱呼上這麼介意?
「你怎麼不叫我老婆?」她問。
喬沐霆明顯沒想到舒夏會有這一問。
舒夏畫好了淡妝,沒敢看喬沐霆。
他頓時沒回應,大概是老婆這兩個字太親密了,對他而言應該只能對真正喜歡的人叫出口。
剛剛還泛著漣漪冒著粉紅泡泡的氣氛,瞬間又落入了冰點。
舒夏心口沉沉的,要下樓離開前留了話,「我去上班路上吃早餐。」
看著舒夏急著離開,喬沐霆的臉色徹底沉冷。
眼中鋒利的寒光更凜冽。
只有在床上的時候才會心甘情願的叫老公,一旦下了床,她就變了個人。
心裡是真的沒他。
只是將他當成一個合法的炮友?
——
休假後的第一天上班。
舒夏看著新助理顧承,感覺任務艱巨。
顧老早上和她談話了,希望她能幫忙看著顧承,最好能讓顧承多了解一些有關於古物的知識。
還說顧承是個小刺頭,誰也不服,但是很聽她的話。
讓她將顧承當成苦勞力用。
除此之外,顧老又給了她一些工作。
修復碎裂的瓷瓶。
看著碎裂成片的瓷瓶,顧承一陣頭皮發麻,「都碎成這樣了,能修復嗎?我爺爺他是不是故意為難你?」
「顧老從來沒有為難過我,這種程度的碎裂不算很嚴重,我可以修復。」舒夏回道。
顧承佩服不已,「怪不得爺爺說你比他年輕的時候都厲害,這種程度的碎裂,都能風輕雲淡的說可以修復。」
怎麼辦,他好像更喜歡舒夏了!
一個小時後。
當顧承近距離看到認真工作的舒夏時,又在心裡感嘆,完蛋了!這輩子他肯定誰都看不不上了!
都怪他老爸,怎麼不早點兒生他?
害他晚出生好幾年,讓別的男人先他一步!
不過看著看著,他忽然覺得之前認為很枯燥的修復工作,看上去也沒那麼枯燥,反而好像有一些意思。
特別是看到舒夏迅速的進入工作狀態,他也忍不住在一旁認認真真的學了起來。
——
醫院內。
林冠達坐在病床前。
看著還沒睡醒的陳秀月,他眼裡已經沒什麼愛意。
如今的陳秀月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多歲,白頭髮多了很多,臉上也出現了皺紋。
皮膚蠟黃無光澤,即使是睡覺的時候,也緊緊的皺著眉,整個人身上都是濃濃的怨氣。
這些天他一直沒來醫院,就是不太想面對她。
今天是醫院通知可以出院了,他才會過來。
否則,真的不想來。
如果陳秀月沒那麼鬧騰,就還好一些。
可偏偏陳秀月很鬧騰。
折騰了幾個孩子不說,也將自己折騰的不人不鬼,是他認識她到現在,這麼多年以來,她最丑的時候。
他身後坐著林起他們。
林濱去辦理出院手續了。
「也不知道媽回家之後能不能適應,她現在還在等舒夏過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媽這兩天幾乎天天都喊著要見舒夏。」林緒抓了抓頭髮,心裡一陣陣的煩。
以後媽要是天天這麼鬧騰,家裡真的沒有太平日子過了。
林妙嘆了一聲,「醫院住著可能不舒服,等回到家裡之後,媽的情況應該就會好很多。至於姐姐,她應該怎麼都不會過來見媽的。」
「不……不……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夏夏,是媽錯了,你原諒媽好不好?」
忽然,熟睡的陳秀月又開始哭著喊著。
雙手朝上伸了出來,好像是要抓住什麼。
驚嚇的林冠達猛的站了起來。
「媽又做噩夢了,哎!」林起特別無奈。
林冠達臉色陰沉,死死的盯著做噩夢的陳秀月,「好端端的,做什麼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