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一口氣將心中的不滿說出。
想到自己是沈安然的替身,她就覺得渾身哪哪兒都不太舒服。
喬沐霆來不及想在知道昨晚睡的女人是舒夏後,為什麼會鬆一口氣。
「你誤會了,昨天晚上給我下藥的人是沈安然,我在清醒時推開了她,等你出現後,我有一瞬間以為是沈安然。」喬沐霆耐心解釋。
大概是昨天晚上瘋狂了一夜,身體得到滿足,現在身心愉悅,他解釋起來也很耐心。
語氣也很溫柔。
聽得出來心情極好。
舒夏有些不信:「只是誤會?那你剛才是不是讓我滾出去?而且剛剛我隱約間聽見你又叫了沈安然。」
現在渾身沒有不酸不疼的地方,應該剛睡沒多久,結果就被喬沐霆吵醒。
她現在很生氣!
喬沐霆臉上的柔色有些發僵。
更覺得沈家更要好好教訓。
「剛醒來的時候以為你是沈安然,噁心又憤怒。」喬沐霆輕聲道。
舒夏愣住,「噁心?」
「嗯。」
舒夏心頭一絲怒火漸漸熄滅,沒有繼續誤會下去,她聽得出來喬沐霆的解釋是真的。
否則,昨天不會有張特助打電話。
她更不會在停車場見到失魂落魄的沈家三人。
「信我了?」喬沐霆將舒夏朝著懷裡撈。
還是覺得抱著她更舒服。
有一種,內心深處的滿足感在心口蕩漾。
舒夏忽然抓住喬沐霆在她心口的手,「我和你不一樣,辨別是非。」
不知道為什麼,他很喜歡在抱著她的時候,手在她的身上作亂。
「很喜歡我摸你這裡?放心,你不壓住,我也摸。」喬沐霆忽然聲線壓低的在舒夏耳邊說。
微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耳垂上。
舒夏心口輕輕一跳,喬沐霆了解她每一個敏感的地方。
「你是不是也想了?」他聲線誘惑的問。
舒夏心口狠狠一跳。
「不,我不想!」
接著一把掙脫開喬沐霆的懷抱,迅速的裹著被子下了床,「我去洗澡然後上班,你要是藥效還沒過,就自己解決。」
她被折騰了一個晚上,真的受不了了!
就算是塊鋼鐵,一晚上的捶打,現在也會沒脾氣的成了一塊棉花。
當舒夏裹著被子,幾步跑到浴室門前時,才發現床上只有這一條被子,沒有額外的被子。
一個落體男人就這麼明晃晃的擺在她的面前。
喬沐霆連拿枕頭蓋住的想法都沒有。
舒夏只飛快的掃了一眼。
她的預感沒錯,他是真的又想要了!
深吸一口氣,慌亂的躲進了浴室。
浴室外傳來喬沐霆的笑聲,而且笑聲聽起來很張狂。
「放心,我今天不碰你。」
「男人的話只能信一半!」
舒夏站在鏡子前,看著滿身痕跡的自己,臉頰發紅,喬沐霆要是發起狠,她真的受不了!
現在站著都覺得腿酸打顫。
這副樣子,應該沒辦法去上班了。
又要請假了。
在浴缸里泡澡舒緩著身體的酸痛時,她的思緒格外冷靜。
昨天晚上沈安然他們給喬沐霆下藥,正正好好說明了沈安然是想利用舒軒。
應該是昨天的晚會,讓沈家的人覺得這是一次機會。
結果沒想到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昨天沈安然口口聲聲和她說喜歡舒軒,晚上就要爬喬沐霆的床,這份喜歡真是廉價。
張特主應該會有一些證據。
而她需要這些證據。
大概過了四十分鐘。
喬沐霆已經去了其他酒店客房洗了澡回來。
掃了一眼浴室的方向。
還沒出來?
他看了眼腕錶。
神色一沉,大步上前,一把推開了浴室的門。
當看到舒夏靠在浴缸里閉著眼睛熟睡的時候,他鬆了一口氣。
剛才有一瞬間腦子裡湧現出各種各樣的浴室死亡事件的新聞。
「小迷糊。」
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喬沐霆心裡譴責,但動作卻很輕柔小心的將舒夏從浴缸里抱出來,迅速的將浴袍包裹住她。
小迷糊睡的很沉,而且睡的沒心沒肺,在落到他懷裡的時候,找了個非常舒適的地方將頭靠過去。
就像是小貓兒一樣慵懶,還有些對主人的依賴和信任。
喬沐霆呼吸微滯,仿佛有人用羽毛在他的心尖上輕輕的拂過,留下一陣陣的悸動。
幾分鐘後。
喬沐霆走了出去,靠在酒店的走廊,指間夾著一支煙,沒點燃。
但臉上生人勿進的冷讓站在對面的張特助有些膽戰心驚。
「是沈安然的父親和二叔兩個人做的,他們買通了晚會上的工作人員,在喬總的酒里下了藥。」
喬沐霆呵的一聲冷笑,「他們沈家之前吃的苦頭還不夠?還敢將主意打在我的身上,既然這樣,我不希望在京市再看到沈家的存在。」
「好,那我現在就去公司安排。」張特助只想儘快離開。
生氣的老闆比老虎都可怕。
不過舒夏到現在都還沒醒,昨天晚上的戰況應該很慘烈,老闆應該是心滿意足啊,怎麼現在還是殺氣騰騰?
嚇死他了!
「等等,查酒店的監控,昨天晚上沈安然是如何進了這個房間,又如何被她爸媽裹著浴巾帶走的視頻找出來,然後傳給舒夏一份。」
張特助愣住,「給太太?」
「她應該能用上。」喬沐霆在提到舒夏的時候,眼裡的殺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驚的張特助目瞪口呆。
一時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喬總這變臉速度也太快了吧!
「視頻昨天晚上就到了我手裡,我稍後就傳給太太。」
喬沐霆嗯了一聲,「我今天不去公司,你讓人送幾套舒夏能穿的衣服過來。」
「衣服應該在送來的路上了,等著太太醒過來就能穿上。」張特助覺得優秀的特助,就是時時刻刻想的全面。
喬沐霆挑了下眉,「去找財務總監,這個月給你漲薪。」
張特助瞪大了眼,沒想到一大早的有這麼大的一個餡餅砸過來,「謝謝喬總,喬總英明!」
「什麼時候改口叫的太太?」喬沐霆之前沒察覺到。
張特助也愣住了,「啊,我不記得了。」
一開始他叫舒夏舒小姐,現在不知不覺就叫了太太。
旁觀者清,他看的出來老闆喜歡舒夏,要不然沈安然脫光了送上門,在藥物的影響下,喬總還能理智的將人推開,這種自制力太牛b,當然,肯定是心裡裝著舒夏,要不然能寧可沖冷水都要等舒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