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
秦菲忐忑不安的開口詢問。
看李淵突然冷沉下來的臉色，一時間秦菲有些後悔。
接電話的時候，不那麼著急就好了。
確定是誰再決定接不接。
現在恐怕會讓李淵以為她不懂事。
「沒什麼。」李淵語氣頗為冷漠。
然後就一言不發。
他一不說話，再板起臉來，看上去就很不好惹，很容易讓人大氣不敢出。
秦菲咬了咬紅唇，雖然滿肚子疑問，但是現在又不敢問，她和很清楚現在不能話多。
很快就到了她家小區，在路邊停好後，她看了眼正在閉目休息的李淵，「我到家了，你晚上回去要好好休息。千萬要注意身體哦！」
然後就等著李淵的回應。
還好，李淵淡淡回了個嗯字。
她放心的下了車。
——
幾分鐘後，李淵睜開了眼，對司機說：「去陳玉家。」
司機立即說了一聲好。
雖然心裡一萬個為什麼，但一個字也不敢問。
不過，男人麼，都這樣！他如果身在少主這個位置上，早就不知道暗地裡養多少個女人了，現在少主這幾年一直和陳小姐在一起，最近才又養了一個小明星，已經夠潔身自好了。
現在看來，小明星雖然年輕長得也漂亮，但還是不如陳小姐會哄人。
要不然陳小姐也不可能在少主身邊好幾年，以前沒有陳小姐的時候，少主身邊的女人經常換。
晚上的交通很通暢，沒幾輛車，很快就到了陳玉家。
李淵經常來陳玉家過夜，所以有陳玉家電子鎖的指紋。
按了指紋直接進去。
整個房中都開了燈。
但陳玉不在客廳，朝著臥室走去時，聽到了浴室里傳出來的聲響。
看來她也是剛剛回到家正在洗澡。
洗澡的水聲大，也聽不到他開了鎖進來的聲響。
他回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拿出一隻煙點燃緩緩的吸著。
陳玉洗澡有些慢，最少也要半個小時。
不一會兒，就聽到了浴室里傳出來的吹頭髮的吹風機聲。
聽著吹風機聲，李淵想，他好像有一段時間沒來了。
似乎陳玉將家裡重新布置了一番，少了許多東西。
就連他們之前在一家花店買回來的盆景好像也被扔掉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有些失神。
陳玉吹好了頭髮後，從浴室走出來，原本是要過來關客廳的燈，結果剛要關燈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李淵。
一時有些錯愕。
「你……」
「你怎麼來了？」
她收回視線，放下按在開關上的手，語氣不冷不熱的問道。
大概是他們這段時間沒怎麼見面，再加上他有了新歡，而她正好也見到了他的新歡，便再也恢復不到之前對他的態度。
聽著陳玉冷漠的詢問，李淵皺下眉，「有段時間沒見你，過來看看你。」
「嗯，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加班很忙，我知道你也忙。」陳玉語氣依舊有些冷漠。
她其實很想質問他，為什麼喜歡上別人了不告訴她。
但又覺得這不是她性格。
而且他們現在的關係……
朋友們都知道她是李淵的女朋友，但是其他人不清楚。而在李淵心裡，大概她的存在也可有可無，特別是最近這半年，他們的關係逐漸的淡了下來。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個星期要做好幾次的他們，也就在三個月前，那天是李芊芊的生日，他們兩個喝多了，然後做了一次，最後這三個月內，李淵再也沒找過她。
結果也就是三個月前的那一次，他們忘記做措施，事後她太忙了也忘記去買藥。
「頭髮怎麼沒全吹乾？」李淵站了起來，朝著她走過來。
陳玉後退了一步。
隨著李淵的一步步靠近，她忍不住想起了今天秦菲說的那些話。
在和她做的時候，李淵是不是嫌棄她了？
只是一直同情她而已。
她心裡自嘲的笑了笑，然後看著李淵說：「沒什麼耐心吹乾了，你找我有事嗎？」
她凝視著眼前的李淵。
忽然想知道他今天來見她，是不是要來坦白。
然後跟她說，他們完了。
他應該很寵秦菲，不捨得秦菲受任何的委屈。
李淵感覺到陳玉今天的態度格外冷漠，「怪我這段時間沒見你？」
「沒有，我知道你忙。」陳玉轉過身朝著臥室走去。
她現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面對他。
明明知道他們之間完了，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樣了，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心存幻想，想著李淵告訴她，他和秦菲沒有任何關係，他愛的是她，會和她結婚。
但是……
就在李淵快她一步進了臥室，然後抱住她的時候，她身體的猛地僵硬。
語氣也隨之僵硬起來，「我今天生理期。而且最近有些累，今天晚上我想自己睡。」
言外之意就是，她不留他了。
李淵凝視著陳玉半響，然後開口說：「好，過兩天我再來。」
「嗯。」
陳玉看著李淵離開，明明背影很熟悉，但卻讓她感覺很陌生。
其實仔細回想，他們這一年來幾乎都是這種相處模式，激情退散之後，就回歸到了現實。李淵已經膩了和她的關係。
他說的過兩天，大概又是一個月半個月。
多久的時間，已經不重要了。
她低頭看了眼手機。
半個小時之前林總給她發的信息，問她：「你真的做好決定了？是不是有人高價挖了你？我可以給你再漲一百萬的年薪。」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又緩緩呼出。
「林總，我想提前退休了，沒有人挖我。」她回復。
林總：「我了解了，看樣子你是要和李淵結婚了，所以不需要工作了。對我而言，你辭職是整個公司的損失。不過，我祝福你，我等著和你的請帖。」
看著林總的信息，陳玉臉色逐漸發白。
結婚嗎？
這輩子不可能了。
——
又過了兩天。
舒夏剛到顧氏大樓，幼兒園的老師給她打來電話。
她擔心笑笑有什麼情況，立即接了電話。
「笑笑媽媽，您能來一下幼兒園嗎？抱歉耽誤了您時間，只是現在情況有些複雜，需要您親自來一下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