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生香中。
在場所有人都有些神志不清。
中間有身著透明嬋絲衣裙的舞姬在跳舞。
舞姿妖嬈魅惑。
已有人當眾就忍不住拽走舞姬脫去那薄薄一層的衣裙,放肆的玩樂,沒有人敢反抗。
放縱奢靡,無視人性,已經是常態。
門外仿佛又是另外一個世界,距離門前不足三步遠的距離,刺目的鮮血流了一地,剛剛拒絕被玩樂的樂師已經被一劍砍成了兩半。
但守在一旁的侍從全都不感抬頭。
一臉漠然麻木的看著眼前一切。
而大堂里不斷傳出來的靡靡之音,他們就像是沒聽到一樣。
不多時,又傳出了慘叫聲。
門外的人還是像沒聽到。
又或者是已經習以為常。
那慘叫聲能讓人起一層的雞皮疙瘩。
又過一會兒,已經被掐斷了脖子,眼球仿佛要瞪出來的女子,被剝光了衣服扔了出來。
那肌膚如雪的身上,全是觸目驚心的傷口。
尋常人看到這一幕,都會被嚇的丟了魂。
就在這時,有人推著幾個身穿粗布麻衣的妙齡女子走進了大堂中。
「快進去!都墨跡什麼,要是被貴人看上了,你們這輩子都吃喝不愁!」
這些話落入這些妙齡女子的耳中,就像是催命符一樣。
她們依舊怕的渾身顫抖,戰戰兢兢的走了進去。
當她們看到地上隨處可見的屍體時,嚇的小臉慘白,完全不敢抬頭,就像是被嚇傻了一樣的推了進去。
大堂內,有一陣陣薰香。
很香。
好像聞多了,就能讓人忘卻一切煩惱,只想在這裡醉生夢死一樣。
房中不少人已經神志不清了。
唯獨坐在首位上的男人與旁人不同。
他的身邊沒有任何女子伺候,桌子上擺放的酒似乎也沒喝幾口。
他在閉著眼養神,聽見門前的聲響也沒有睜開眼。
「少主,奴才又找了一些人過來,都是處子。」
送妙齡女子進來的男人,無比恭敬的看著首位上的男人。
被稱為少主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
一雙眼透著幾分讓人膽寒心驚,甚至是不敢直視的壓迫感。
那奴僕驚嚇不已,猛地跪在了地上,「少主,奴才都是按照畫像找的人。」
也不知道少主最近怎麼了,再一次落水之後,少主醒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再縱情聲色,但是也不限制其他人放縱,可他卻不喜歡女子近身。
前幾天更是畫了一個畫像。
畫像中的女子美若天仙,極其少見的美色,不過只有一雙眼睛和眉毛,其他的鼻子嘴都沒有畫出來。單單就是眉目之間的這一絲神韻,就已經讓看到的人知道,畫中女子肯定就是個天仙!
找了幾天,找了不少人,眉目間有相似的,但是沒有完全一樣的,有幾分相似的都會留下來。
所以府中的人都認為,少主這是府里的人吃膩了,想換個天仙一樣的人嘗嘗滋味。
妙齡少女們被首位上的男人看過一眼後,險些要嚇的失聲尖叫。
太可怕的氣場了!
而且她們聽說少主殘暴不堪,伺候過他的女子幾乎沒有人能活下來,每一個都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他太變態了!
府裡面還養了蛇窟。
喜歡用酷刑。
在他們永樂城內,這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沒有人能管得了他。
不,現在就是京城也如此。
百姓們皆是戰戰兢兢,整個天下的人都好像生病了,沒有人會在意那些平民百姓的性命,都認為這些平民百姓就是螻蟻。
現在這位少主一眼掃下來,就像是有一把鋒利無比的劍刺了過來一樣。
「左數第三人留下。」男人冷聲開口。
排在第三名的少女聽到只要被留下後,頓時驚嚇的滿臉是淚。
她五官中一雙眼漂亮到極致。
和畫像中的女子幾乎一樣。
也就是這一雙含著淚的眼睛,讓首位上的男人看入了神。
但看了片刻之後,他又冷了眸,「還是不對。」
僅僅四個字,讓在場一些醉生夢死的人恢復了幾分神智。
「九州,你最近幾天有些不太對啊?這女子一看就是水靈靈沒被男人睡過的,看看這雙眼,你要是不喜歡,那就給我玩一下。我這麼看著,她流淚流的真好看,那雙眼我想挖出來收藏。」
說話的男人二十歲上下,長得一張好容顏,又眉目之間透著幾分風流,但也有幾分陰森的氣息,開口說出來的話,讓那留下來的少女更驚恐了。
整個身體顫抖的厲害。
那雙被誇好看的雙眼裡除了驚恐就只剩下驚恐。
「謝少主,這女子我也看上了,你看樣子不喜歡,那就讓我們先玩玩吧,柳江,等我們玩膩了你再挖眼睛吧。」又一男子上下打量著那驚恐萬分的少女,朝著首位上的謝九州說。
這種事,以前他們經常干。
謝九州這個人吧,身邊女人無數,從來不會在乎女人給了誰。
有了要,他就給。
再者,在他們這些人眼裡,這些女人就是一件件可以取樂的物品而已。
能讓他們開心了,那這件物品就是物超所值。
不少人也隨之附和的笑了。
門前的少女越是驚恐他們也是開心。
沒人發現首位上的男人眼底浮現了殺意。
那是一種久經沙場的殺意。
不是眼下這些世家子弟所能想像的。
「將人帶下去。」謝九州冷聲開口。
門前的下人聽的一愣。
顯然沒料到謝九州會是這個命令。
下人後知後覺的說:「少主,是要將人送到蛇窟嗎?」
蛇窟兩個字一出,剛才說話的兩個男人眼睛亮了,滿眼的期待和狂熱,「蛇窟?九洲,你那蛇窟我們好久沒去了,聽說最近又多了不少新品種,你想用這個人試一試是不是?太好了,我想一起去看看!」
貌美的少女被群蛇圍繞,少女驚恐的大叫,然而沒多久就會慘死在蛇窟之中。
那個場景,想想就覺得渾身的血都在沸騰了。
「今日宴席取消,送客。」
謝九州忽然站了起來。
然後下了一道命令下去。
眾人聞言,皆是目瞪口呆,這……什麼情況啊?這幾天謝九州出什麼問題了?怎麼行事如此古怪?該不會是真的落水落出什麼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