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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講原則的秦俞安

2024-08-06 01:17:16 作者: 十里寒棠
  秦俞安聞見陳錦棠香噴噴的,是雪花膏的味道,嫌棄極了,拽抹布似的把陳錦棠從他脖子上拽下來,扔到一邊,不滿道:「你想香死我啊,哼,我只抱牛!」

  陳錦棠搓了搓臉蛋,嘿嘿笑道:「秦太陽,過來過來,再給你顆糖吃,你可不能偷懶,吃了糖,可得多長點光哦。」

  秦俞安哼了一聲,說:「你才是大太陽,你們全家都是大太陽,魔法口袋一天才能長出一顆糖,你還哄我,想讓我抱你,沒門!」

  秦俞安進了牛棚,端端正正在褥子上坐好。

  其實這頭牛是生產隊裡的牛,以前一直養在生產隊的牲畜棚里。

  自從秦俞安回村後,劉支書見他待牛是真的好,白天趕著牛跟大夥一起勞動,下了工,就四處給牛找新鮮草料,硬是把骨瘦如柴的老牛養的油光水亮。

  索性把老牛給他養著了。

  陳錦棠連忙跟到牛棚,不由分說挨著秦俞安坐下,意識縮回空間,見金燦燦的亮光源源不斷自秦俞安身上流淌而來,喜得直跺腳。

  陳錦棠想驗證下秦俞安的光環是否真的和心情有關,又悄悄從空間裡摸出一枚糖果,哄他:「這是前幾天魔法口袋裡生出來的糖果,我捨不得吃,專門留給你的。」

  她剝開糖紙,把糖果遞給秦俞安。

  秦俞安眼睛頓時亮了,立即把糖果塞進了嘴裡。

  一瞬間,他頭頂的光環再次明亮如煙花。

  陳錦棠直嘆「哇!竟然是真的!」

  「好你個傻子,有了媳婦忘了娘的貨,哼,我要用石頭砸你的頭!」

  此時,一道稚嫩的童聲傳入耳中,陳錦棠抬眼看去,只見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正站在牛圈門口,滿臉的怒氣,他一邊罵著,一邊彎下腰開始找趁手的石頭。

  陳錦棠在腦海搜尋一番,一時想不到這孩子是誰,便看向秦俞安:「秦俞安,這孩子要砸你,你怎麼辦?」

  秦俞安十分自然地捂住腦袋,嘴裡含著糖,滿不在乎地道:「用手捂著頭,就砸不疼。」

  陳錦棠:「……」

  想必秦俞安經常被這孩子打,所以才會如此習慣。

  她心裡卻躥起怒火,兩手抓住秦俞安的兩隻胳膊,看著秦俞安的眼睛,嚴肅認真地說:「就算石頭砸不到頭上,可是砸在手上、臉上也會很疼的。

  秦俞安,他砸你,你要做的不是躲,而是立即衝過去把他揍趴下,讓他怕你,這樣,以後他就再也不會打你了。」

  秦俞安眼睛眨了眨,一臉懵懂地道:「牛蛋打人不疼,金葉抓人才疼呢……」

  牛蛋和金葉都是秦俞安大哥的孩子,一個是十一歲的臭小子,一個十三歲的黃毛丫頭。

  兩人跟他們的爹媽一樣,以打罵秦俞安為樂。

  牛蛋已經抓了個碗大的石頭在手裡,這會卻不肯砸秦俞安了,反而跑到兩人跟前,兩眼放光地問:「秦俞安,你嘴裡吃的什麼,是水果糖嗎?」

  秦俞安嘎嘣嘎嘣把糖果嚼碎了,又咕嘟咽進肚子,這才得意地長大嘴巴:「水果糖,你聞聞,橘子味的。」

  說著,衝著牛蛋大大地哈了幾口氣。

  牛蛋聞到了甜甜香香的糖味,髒兮兮的嘴角處立即溢出兩滴口水。

  接著氣得臉色漲紅,握著石頭就去敲秦俞安的嘴巴,嘴裡罵罵咧咧:「好你個傻子,竟然敢私吞水果糖,看小爺我今天不打死你!」

  陳錦棠從來沒見過如此無禮的男孩子,她使勁去推牛蛋,喝道:「住手!混小子,小心我揍死你!」

  牛蛋不屑地瞪了陳錦棠一眼,罵道:「你就是傻子剛過門的媳婦?呵,這還沒洞房呢,就護上了?」

  「秦俞安,你還手啊!他要打你啊!」陳錦棠氣得握緊拳頭,照著牛蛋的胳膊狠狠錘了幾下,又連聲叫秦俞安幫忙,「你把他揍趴下,我就再給你一顆糖!」

  秦俞安搖搖頭:「大人不打小孩。」

  陳錦棠:「這時候還講什麼原則?他先欺負你,你就該還手,不管誰打你,你都要打回去……」

  「傻子要是會還手那還是傻子嗎?」牛蛋囂張的說,「我就算把他的牙齒都敲下來,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秦俞安不打你,是把你當成晚輩在疼,不是他不敢打你!今天我就替他教訓教訓你!」


  陳錦棠說著,一把握住牛蛋的脖子用盡力氣往後一推,只聽「砰」一聲,牛蛋重重砸在了支撐牛圈的木頭樁子上,「哇」一聲,鬼哭狼嚎起來。

  陳錦棠可不會慣著他,走過去在牛蛋手腕上捏了捏,她用了中醫正骨的手法。

  牛蛋現在沒啥感覺,可是到了晚上,手腕就會一抽一抽的疼,沒有十天半個月,疼痛都不會緩解。

  陳錦棠認真的說:「秦俞安,以後別人再打你時,你要還手的,知道嗎?」

  「……」秦俞安搖了搖頭。

  「以前你不知道,是因為沒有人告訴你,現在我告訴你了,你就要記住。」

  「哦,我記住了。」秦俞安懵懂地點點頭。

  陳錦棠嘆了口氣,她發現秦俞安頭頂的光環驟然滅下去許多,似是不高興,忍不住伸手在他頭頂摸了摸。

  秦俞安腦袋偏了偏,倒是沒躲開。

  陳錦棠只想讓秦俞安的光環再次熱烈明亮起來,便又摸出一塊兒水果糖,剝皮後遞給了他。

  「壞女人,你還有糖,為什麼不給小爺我吃?」牛蛋捂著腦袋眼巴巴地看著陳錦棠。

  「有牛屎,你吃不吃?」陳錦棠瞪著眼反問道。

  秦俞安大拇指和食指捏著糖果,對牛蛋晃了晃,充分炫耀了一番,這才扔進嘴裡,美滋滋嚼了起來,還一個勁兒道:「甜!真甜!好甜!我都要被甜死了!」

  牛蛋又氣又羨慕,口水把下巴都打濕了。

  這時,秦家人趕著老牛從山上回來了。

  其實,秦俞安今天是和秦家人一起上山掙工分的,一聽劉嬸說媳婦找來了,他立即邁開大長腿,往家奔。

  牛蛋也藉口說要看傻子叔的媳婦,實則是為了偷懶,所以也回來的早。

  秦家其他人則是等隊上統一收了工才回來的。

  秦俞安的養父把牛趕進牛圈裡,眼睛上下掃了掃陳錦棠,嫌棄地眼睛直抽,從鼻孔里哼了一聲:「江家真他媽會算帳,拿個細麻杆換了粗棒槌,粗棒槌能下地犁地,你這細麻杆能幹啥?」

  陳錦棠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粗棒槌」說的是江月桂,江月桂長得粗壯敦實,力氣大。

  「細麻杆」指的是她自己,她身量纖細苗條,風吹能倒,這老頭子便認定她吃不了苦,幹不了活。

  陳錦棠頓時氣得拳頭都硬了,無論是「細麻杆」還是「粗棒槌」,都是極具侮辱性的稱呼。

  說明這家人打心底里不把兒媳婦當人看,不論嫁進來的是誰,他們都只覺得是把下地幹活的工具,跟一把鋤頭、一柄斧頭沒多大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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