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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你是不是不行?

2024-08-06 01:17:19 作者: 十里寒棠
  陳錦棠噓了一聲,說:「千萬不敢叫其他人知道咱倆吃肉了,否則以後再也沒得吃了。」

  秦俞安學著她的口氣,壓低聲音道:「嗯嗯,不能說,不能說。」

  陳錦棠滿意地點點頭。

  飯後,秦養父帶著秦大柱和秦俞安去自留地鋤草,秦大嫂被指派去洗碗。

  秦養母則把一堆髒衣服扔到陳錦棠腳邊,頤指氣使地吩咐:「去河邊把這堆衣服洗了!以後家裡所有人的髒衣服都由你來洗。」

  陳錦棠隨手翻了翻,根據衣服的顏色和大小猜測,這裡面有秦養父、秦養母的衣服,有秦大柱兩口子的衣服,也有牛蛋和金葉的衣服。

  這是把她當做人肉洗衣機在用?

  陳錦棠彎了彎唇角,冷冷一笑,反問道:「你真的要我去洗衣服?」

  秦養母不耐煩地說:「對,你去洗!還讓我說幾遍?」

  陳錦棠森然一笑,彎腰把髒衣服塞進一旁的竹簍里,拎著竹簍向河邊走去。

  秦養母雙手叉在腰間,得意地道:「城裡人有啥牛的,進了我老秦家的門,就得任由我擺布!」

  很快,陳錦棠就拎著衣服簍子回來了。

  她把濕噠噠的衣服一件件晾在長竹竿上。

  她每晾一件衣服,秦養母的心就抽痛一下,每件衣服都被洗出好幾個大窟窿!

  秦養母和秦養父唯一能見人的兩件好衣服,更是被洗得破爛不堪,補都補不起來那種程度。

  秦養母指著篩子似的衣服,聲音泣血地問:「你咋洗的衣服?你自己瞅瞅,好端端的衣服都被你洗成了破漁網!」

  秦大嫂聞聲趕來,看著滿竹竿的破爛衣服目瞪口呆。

  她顫巍巍摩挲著一件藍底紅花的外套,外套的兩隻袖子只剩下一隻,前胸後背都破成了篩子。

  秦大嫂淚眼汪汪地道:「這是我結婚時買的衣服,也是我唯一一件沒有補丁的衣服,咋被你這蠢貨糟蹋成這了?!」

  牛蛋也跑過來指著一雙濕漉漉的布鞋說:「媽,我的布鞋也爛成草鞋了!」

  金葉哭著說:「我的褲子、我的毛衣都爛了,嗚嗚嗚!」

  陳錦棠在心裡狂笑:本姑娘可是辛辛苦苦用石頭砸了百八十下,才有了這麼卓著的成果!

  她無辜地說:「不好意思哈,把你們的衣服都洗破了,我都說了我不會洗衣服,你們還偏要我去洗,這也不能怪我吧!」

  秦養母咬牙切齒道:「……不會就學!」

  她仰天長嘆:家裡已經有個傻子了,咋又娶了個傻子呢?

  秦養母一心要給陳錦棠立規矩,又吩咐她:「你去把咱屋那兩個炕燒熱。」

  香潭村四面環山,剛進入十月份,夜裡已經有了寒氣,一些怕冷的人家早早開始燒炕了。

  陳錦棠眨了眨眼睛,問:「今晚我睡哪個熱炕?」

  「你還想睡熱炕?」秦養母好像聽到很好笑的冷笑話,譏諷道,「你睡牛圈裡的熱炕!」

  陳錦棠:讓我住牛圈,還想讓我給你們燒熱炕,想屁吃!

  她彎著大眼睛甜甜一笑,爽快地說:「你們等著哈,我這就去給你們燒熱炕!」


  轉身去柴房抱了一大捆柴火開始燒炕。

  秦家有兩張大炕,秦養父和秦養母睡一張。

  秦大柱、秦大嫂帶著牛蛋、金葉占了另一張大炕。

  陳錦棠先在秦大柱一家四口的炕洞裡塞滿了乾柴火,用干松枝點著火後,又去給秦養父和秦養母的炕洞裡塞了一大把乾柴,照樣點燃後,便又跑出去抱了兩捆柴火回來。

  她燒炕燒得很認真,一捆一捆柴火塞進了炕洞裡,燒了好半天,終於把兩張炕都燒冒煙了。

  尤其是秦養父和秦養母睡的那張炕,可能柴火加得實在太多了,被褥都冒起了黑煙。

  陳錦棠興沖衝到了院子,秦養父、秦大柱剛好下地回來了,秦俞安跟在兩人身後,一進院子就主動鑽進了牛圈。

  陳錦棠不由替秦俞安心酸起來:他在牛圈裡住了多久,才把牛圈當成了安樂窩?

  晚上,秦大柱和秦養母脫了褲子,鑽進被窩!

  秦養母驚叫一聲:「啊啊啊!燙死了,燙死了!」

  秦養父:「啊啊啊!被窩裡咋有火星子,燒死老子了!」

  他驚恐地跳下炕,只見腳上竟然被燒了幾個血泡。

  秦養母翻開被褥,我次奧!次奧!

  被子和褥子竟然在冒火星子!

  兩人手忙腳亂地把被子和褥子拖到地上,好不容易才用鞋底子把火星子拍滅了!

  再一看,黃泥土炕已經焦黑如鍋底!土炕燙得能把生肉蒸熟,看來今晚是別想在炕上睡覺了。

  這時,只聽對面房間裡秦大柱和秦大嫂也痛苦地嚎了兩嗓子,接著是牛蛋和金葉被燙得吱哇亂叫的聲音!

  「爹啊,我們的炕著火了——!」秦大嫂氣哼哼地在外面喊叫。

  陳錦棠和秦俞安並排蹲在院子裡聽著屋內痛苦的嚎叫聲,不約而同捂著嘴巴哈哈大笑。

  秦養父拉開堂屋大門,秦養母、秦大柱、秦大嫂一起沖了出來。

  不等秦家人開口,陳錦棠就無辜地開口道:「我都說了,我不會燒炕……那個,實在不行,你們今晚住牛圈,我跟秦俞安住屋裡,我倆不嫌炕太燙。」

  秦俞安十分配合地說:「嗯,不嫌!」

  秦養父:「……」他要被這倆傻蛋氣死了!

  陳錦棠立即拽著秦俞安回了牛圈,待秦家人氣哼哼重新回了屋,她再次拉著秦俞安蹲到院子裡,準確的說,是專門蹲到了秦大柱四口人的窗戶外面。

  今晚土炕是睡不成了,秦大嫂只好把蓆子和被褥鋪在地上將就一晚。

  牛蛋和金葉很快就呼呼睡著了。

  秦大柱準備和秦大嫂玩點人體遊戲。

  他上下其手摺騰了半天,某處還是如枯木死灰一般。

  秦大嫂漸漸不耐煩了,推了秦大柱一把,抱怨道:「你是不是不行?不行就莫挨老娘,除了弄老娘一身口水,還有啥用?」

  秦大柱摸著自己的軟趴趴,快要急哭了:「不會啊,昨晚上還好好的……咋突然就壞了呢……嗚嗚嗚!」

  陳錦棠忍笑忍得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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