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微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偏著腦袋,疑惑地看著陳錦棠。
「錦棠,我咋想不明白?
周大柱沒死,孫楠楠就不用給他抵命,應該不會被判死刑了,
你咋還說她的日子肯定更難過了呢?」
陳錦棠幽幽道:「這只是我的猜測,不過我倒覺得孫楠楠如果真進去了,肯定比待在周大柱身邊痛快。」
「進去了?進去哪兒?坐牢嗎?
孫楠楠捅了周大柱,肯定要坐牢啊?」
陳錦棠抿嘴一笑:「誰知道呢?」
柳如煙心裡很歉疚,生怕孫楠楠墮胎一事會牽連到陳錦棠。
陳錦棠倒是不以為意,反而安慰了她幾句。
天色已晚,柳如煙又懷著身孕,蔣老太太便讓劉小鵬開車把柳如煙和老黃送了回去。
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孫楠楠精神好了許多。
陳錦棠端了碗母雞湯推開她的房門,把湯碗擱在床頭柜上後,淡淡地說:「喝完這碗雞湯,你就可以離開了。」
她在雞湯里放了靈泉水,孫楠楠喝了後,會恢復大半的體力。
聞言,孫楠楠臉色又「唰」一下白了。
她現在根本沒地方可去,覺得住在陳錦棠家裡倒是不錯。
陳錦棠是神醫不說,劉一針醫術也不錯,萬一她再有個啥事,他倆都能第一時間給她提供最好的救治。
再者,這家的老太太和陳錦棠的婆婆,
看上去也都挺溫和的,應該都是大善人,她住在這裡,肯定少不了她一碗飯。
她剛小產,正是需要人伺候的時候,想來想去,只有住在陳錦棠家裡最合適。
孫楠楠雙手捂著臉開始了她的表演,先是滾下兩行眼淚,接著惶恐地問:「錦棠,你有沒有周大柱的消息?他肯定沒死,我就戳了他兩下,
那個畜生,不會那麼輕易就死了。
他現在肯定恨死我了,要是我回去,他會打死我的……」
她安安穩穩在陳錦棠家裡睡了一晚上,周家沒人來找她,警察也沒來找他,說明周大柱可定沒死。
陳錦棠:「你去哪兒是你的事兒,但是休想賴在我家裡。」
白微微等著陳錦棠一起去鎮上呢,見陳錦進來好一會兒了還沒出去,
便跑進來叫她,恰好聽到了孫楠楠的話,毫不客氣地說:「孫楠楠,算你運氣好,周大柱沒死,你也不用死了,
你趕緊吃完雞湯,就回自己家去吧,
或者去醫院看看周大柱也行,總之,你得趕緊離開,
錦棠救了你,沒問你要診金已經是她的仁慈,
你要是想繼續賴著不走,那就休怪我們翻臉無情,拿著大掃把將你趕出去!」
孫楠楠氣得咬牙切齒,她住在陳錦棠家裡,又不是住在她白微微家裡,關白微微屁事,看把她能的!
不過,從白微微嘴裡得到周大柱沒死的肯定消息,她著實很高興,
本來還以為要給那烏龜王八蛋陪葬了,現在不用了。
「微微,這裡好像不是你的家吧?」孫楠楠沖白微微翻了個白眼。
白微微:「錦棠的家就是我的家,你囉囉嗦嗦幹什麼?你要是想賴著不走,那可沒門!」
陳錦棠:「孫楠楠,你喝完雞湯馬上就走,否則,我去找周大柱,讓他親自來接你回去!」
陳錦棠昨晚專門找出周大柱的瓜瓜小報瞅了瞅,
結果發現這貨就是個十足的變態!
不僅酷愛把媳婦往死里家暴,而且在床上更加奇葩,
孫楠楠也是被奇葩的周大柱逼得沒辦法了,才奮起反擊捅了他。
這種人應該下地獄,偏偏孫楠楠又沒能捅死他。
提到周大柱,孫楠楠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行!你不能叫周大柱來!」
白微微:「那你就自己滾蛋!否則,我們只好叫他來接你,誰讓你是她老婆呢!」
孫楠楠:「……不要……不要啊……」
白微微精緻的下巴揚得很高:「既然不想周大柱親自來接你,那你就乖乖自己滾!」
孫楠楠哆哆嗦嗦地點了點頭。
陳錦棠拉著白微微出去了,跟劉小鵬一起開車去了鎮上。
草藥苗子已經全部栽好了,因為一場持續了小半個月的春雨的緣故,草藥苗子長勢喜人,成活率百分百。
隨著氣溫逐漸回暖,要不了幾天,淘氣的野草就會從地里爭先恐後地鑽出來,
現在已經有了草芽子,得趕快把草芽子鋤乾淨。
陳錦棠上山後,僱傭的百姓已經開始鋤草了,陳錦棠順著基地走了大半天,看到有哪棵草藥苗子比較瘦弱,就偷偷給它澆點靈泉水。
從基地通往山下的公路已經修好了,路面上鋪著麥秸稈和乾草,再等幾天完全固化後,去除麥秸稈和野草,就可以直接把車從山底直開到山頂。
站在山頂四面眺望,皆是無垠的綠,陳錦棠心頭鬥志滿滿,
這些藥材,有些是一年生,有些兩年、三年生,還有些珍稀名貴的藥材,要長個十年八年才能收穫。
陳錦棠的空間裡也種滿了藥材,當然空間裡的藥材短短几天就可以收穫,
等基地的藥材成熟後,她就可以巧立名目,把空間裡的藥材拿出來加工使用了。
她已經想好了,中藥材加工、中成藥研發、保健品研發和藥妝一同研發售賣。
寒家祖上留下的方子可以派上大用場,當然有些方子還得改進。
陳錦棠暢享一番後,覺得未來真是無限光明,接著開開心心地下山了。
下山後,便同白微微和劉小鵬開車回了香潭村。
劉小鵬從汽車後備箱裡取出兩瓶好酒,兩條煙,五斤豬肉,陳錦棠和白微微跟他一起去了林紅山家裡。
白微微開門見山地說了想買下林紅山家的自留地蓋房子。
「林叔,價錢好商量。」
林紅山看了眼陳錦棠:「錦棠,你說多少錢合適?」
陳錦棠抿嘴一笑:「林叔,多少錢,您先開個價。」
林紅山堅持說:「你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陳錦棠多次給他和他老婆看過病,因他家窮,所以不管開多少藥,陳錦棠都只收一毛錢意思一下。
林紅山覺得陳錦棠是個好人,好人開的價錢,他能接受。
陳錦棠見林紅山表情鄭重,不像是開玩笑,便看了看白微微和劉小鵬。
白微微推了推陳錦棠的胳膊,催促道:「錦棠,林叔信得過你,我跟小鵬也信得過你,你開價就是,你開多少我們給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