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果然是大變得快。
顧衡本以為自己算是遙遙領先了，但現在看來……還差得遠吶！
能暴打個玄仙算什麼，人家都能秒殺魔將了，而且還不知道是否還有其他更牛逼的人物呢。
與其說那絕天閣是突然出現的。
其實顧衡更傾向於另一個可能性，就是絕天閣早就存在，就好比這玄天界之內隱藏得極深極深的龐大古老勢力，他們已經發展無數年，但只是因為魔界來了，這才不得不出面。
這種劇情……
稀鬆平常，反正他上輩子的「見識」也不算少，這種古老勢力不可能沒有的。
「謝了。」
顧衡問完想問的，便朝劍客拱手作揖，隨即開始思考，進了西域以後該怎麼辦。
他還真需要找個去過西域的人帶一段時間的路，不然進了西域以後，不知道哪裡有安全的據點落腳，哪裡魔兵眾多……
顧衡可不想玩什麼「殺出一條血路」的戲碼。
他的目的是讓自己完好無損地去往魔界，只要半隻腳跨得過去，那以後他就可以靠系統的「傳送」隨意往來了。
「閣下是打算去西域？」
那劍客忽然抬眼，望著顧衡。
「嗯？你怎麼知道的？」顧衡眉頭一挑。
「我猜的。」
「呵呵～」顧衡乾巴巴地笑。
你丫的能猜這麼准，不如去賭坊玩幾把，保准賺飛！
「閣下的實力我看不透，但你的言行舉止倒是不像個老成的入世高手，要麼你真的很強，要麼就是弱得沒眼看。」
劍客又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顧衡不語，然後啟動了全知視角，這個劍客對他沒有什麼威脅，所以自己在對方那裡就是「很強」。
然後，這人是主動詢問他去哪裡的……
或許人家也是打算要去西域的呢？
「我還不知兄台名號。」
顧衡其實已經知道了這劍客的名號，這劍客叫做「天華子」，雖然這作為名字聽著很怪，但信息上就是這麼寫的。
「在下天華子，一介劍修而已。」
劍客天華子抱拳道。
「原來是華子兄，敢問兄台也是要去西域嗎？」
「不錯，這人就是得長長見識，但我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前面去了幾次，還算是有驚無險。」
天華子笑道：「既然咱倆都要去西域，那便是同路，不如一起走？」
對方有這個意願，顧衡自然樂得和其同行，便也直接答應了下來，反正「全知視角」說得很清楚了，華子老兄對他不存在任何威脅。
就算華子兄對自己圖謀不軌，顧衡都不帶怕的。
他怎麼著也是仙了，雖然自己都沒這種感覺，但要是真動起手來，他可就要展示一下什麼叫做仙威浩蕩了！
「那便叨擾華子兄了。」
天華子爽朗地哈哈一笑：「放心，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會故意坑你的。」
如此直接爽朗，顧衡倒是有些不習慣了，畢竟識人都是隔層紗，上來越是坦誠的，心底里越是可能有鬼吧……
當然，也可能人家就是這麼直爽，說不干髒事就不干。
天華子拿起了自己的劍，在桌上放下幾顆靈石，隨即出門。
顧衡也直接跟上。
……
去往西域，最近的路就是橫穿中州。
中州皇朝如今已是改朝換代，不過看上去跟以前基本也沒什麼區別。
顧衡還聽到些流言，據說那位神秘的新女帝，背後似乎是有高人在力挺的。
她給手下的那些賞賜都特別頂級，改朝換代雖然不足半年，但整個中州皇朝的實力都水漲船高了一大截。
所以中州這塊地界還是一副祥和景象，而且這邊對於前往西域抗魔的浪潮，那也是分毫不減，甚至比東疆都更加狂熱一些。
顧衡與天華子在中州邊疆租了一輛馬車，從地面進入西域。
相當之低調。
顧衡也不知道天華子為什麼想悄悄滴進村，但越悄無聲息越是好事。
顛簸的路途之中，顧衡也跟天華子閒聊著。
「……所以說，顧兄其實也不是什麼初出茅廬的修士了，你連徒弟都收有一隻了，這收徒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那丫頭以後肯定會很厲害的，說不定很快就能追上我了。」
顧衡提到秦伊瑤，尤其是對外人提及，那一貫都是只有誇獎沒有貶低的，雖然自己也沒少揍她的小屁股。
「呵，這個我暫且持懷疑態度，在我看來，顧兄也不是簡單人物。」
天華子低著頭，斗笠下的聲音有幾分低沉。
「華子兄呢？你一直都是散修，不曾加入過什麼門派嗎？」
「是啊，自打我有記憶起，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天華子的語氣變得沉重了，但也只悵然了一瞬間，他突然問道：「顧兄可有見過跟我一模一樣的人？」
一模一樣的人？
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華子兄有多胞胎兄弟嗎？
「抱歉，不曾見過。」
「是嗎……我唐突了，顧兄別往心裡去。」
天華子把斗笠拉低，不再言語。
坐在旁邊的顧衡就有點一頭霧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