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修煉在深山 修煉在都市

  大學時候有個山西的室友他是九五年的比我們年齡都小，我們叫他小白，個子高高的，輪廓很鮮明，當時的我們幾個整天混在一起，當時的使命召喚還很火，那時候我們會組隊去網吧開黑，玩CS開房間幾個人分成兩隊，打著打著我們覺得不對，地圖裡面的死角和卡點，每次都會被小白預判，這太神奇了怎麼可能呢，我們多次預埋的地點都會被小白狙殺，太不可思議了，簡直開了上帝視角一般，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文耀作為老突擊隊員了，對於地圖了如指掌，依然在屢試不爽的幾個點被小白準確擊殺。殺到他紅溫加絕望，他越想越不對，一抬頭回身，看到小白正在回頭窺視他的屏幕進行下一步操作，真相大白，我們哄堂大笑，就是這麼鬼點子多的一個山西人，吃醋的地方小時候寇準的出生地就是聰明。每次給家裡打電話或者女朋友煲電話粥的時候也不避諱我們，因為他的山西話自帶加密，聊一兩個小時我們聽不懂一個字，這是天生的加密語言，情侶的親親愛愛完全加密，對於北方人來說非常羨慕，這裡面加密語言屬於南方獨有，安徽的飛哥，山西的小白就獨有，當時我們羨慕調侃他，生下來就會三種語言，上學的外語，從小父母教的山西土話，還有上學語文課的普通話。大四那年小白仿佛接到受益一般，開始了瘋狂備考研究生，後面我們就業奔向遠方，後面我們得知，他沒有考上，家裡父親給安排在一個基建現場當了小領導，後面過了幾年我們有聯繫他在備考一建，二建已過，對自己的建築行業充滿熱愛和念咒般的執著，在電話里我聽出來他的焦慮和極度不自信，甚至想通過癲狂式的重複和洗腦讓自己成為心中的驕傲，後面過了不久見他去南美出差，又回來。我明白了真的人生的岔路口很多，家庭的助推也很重要，這樣的綜合複雜化運作下的小白其實已經算很幸運的啦，如果換成其他人考研失利，錯過社招期，再進入下一年的社招，幾乎就等於畢業失業的慘痛泥潭中再難翻身。強子是非常支持和挺我武術的大學校友，北方孩子自小武俠小說和電視劇電影薰陶，每個男孩子心中都有一個武俠夢，所以我的橫空出現也對強哥來說是大學生涯的一大驚喜，常年跟我去結交武林好友，再我展示功力和打法的時候任勞任怨的做靶子，當年的我傲氣沖天，從未想過人家跟我這麼久直到大學畢業也沒教人家一點本事在身上，這件事在大學畢業，強子簽工作在錦州我簽在廣東之後成為了一件多年深埋在心裡的遺憾。說來我身邊的朋友真是臥虎藏龍，強子當年去錦州從事壓力容器設計，我受家裡人影響，看到了改革開放後南方的大變局大機會，當時看了一本書王志綱的謀生裡面提到了京津冀一體化，長三角經濟帶，珠三角經濟帶，那是2013年.相當於十一年前我通過這個消息掌握了這個局勢之後，我一股熱血南下廣東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創業之旅。當時的外企部門冗長，流程巨多，每件事都要領導請示批示之後才能執行下去，當時我在部品授入課，同時分進來的還有個重慶小伙名字我記不得了，當時很多人笑他一笑起來一整排潔白牙齒飄在空中，頭髮梳得倍亮，當時私下裡很多人取笑他稱呼他為牙擦蘇，就是少林方世玉裡面的那個形象，牙擦蘇來自重慶能聽出來他骨子裡提到重慶解放碑，高樓，美食那份崇拜。骨子裡也能察覺出他應該是來自周邊的鄉村，因為怕被我們這些夥伴歧視，所以隻字不提那份窘迫，我們也沒必要戳穿保留最後的體面，因為他生性愛自由，愛旅遊愛各地東跑西跑，所以對於氣氛壓抑和各種流程都要請示的日企來說對他是一種極致的折磨，往往各種百萬的機器操作是需要呼吸耐心精準又平靜的人來說才能操作的人。他整天嘻嘻哈哈業務這塊可以說完全無法靜心細緻去操作，就這樣待了幾個月不到半年，他就辭職追求了他的詩和遠方，還有夢裡詩和遠方適配的工作崗位。再有聯繫是2020年7-8月份，我無意中看到他的QQ朋友圈更新了印度旅遊的一些照片，我在上面給他留言，給我回復了，我們在對話框簡單聊了幾句，看得出這些年他憔悴了不少，詩和遠方對他依然脆弱而又資金薄弱的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