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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屬於他的轉折

2024-08-27 23:39:55 作者: 劼某
  在這個與多年以前不同的世界,天空永遠是灰濛濛的。時不時有幾隻似鳥非鳥的生物從王夢財生活的廢棄堡壘上空淒涼的飛過,並伴隨著悽厲的鳴叫,這叫聲像是被烙鐵炙烤的痛號。

  而小鎮也是建立在廢墟之上,建築大都不高,以簡易的棚子為主,重重建築廢棄物、廢棄車輛圍著小鎮、堵著小鎮,如同防止外敵入侵的圍牆。

  茫茫大地上,似乎只剩下王夢財居住的這個建在廢棄堡壘之上的小鎮了。

  如所有人所見,這已然似一個末世了。但就算如此,生活要照舊生活,小鎮裡還是蠻熱鬧的。

  王夢財,20歲,棕色的亂發,上身一件質量下乘的棕色皮夾克,下著一條棕色的牛仔褲,說不上特別帥,但那雙風眼時不時會射出令人驚奇的銳利目光。他以撿廢棄堡壘中的「可用物資」為生。說白了,撿垃圾。但這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這個鎮上所有人都是這麼過來的。他正在鎮的商店街上閒逛,而雖然叫商店街,但這可比不過以前的商業街。大都是些破棚子和舊帆布做成的簡陋店鋪,而且也沒多少叫賣聲。大部分交易都是以物易物,極少部分是用黃金鑽石之類的「舊時代貨幣」(叫次時代貨幣也沒問題,誰也不知道以後世界會不會回歸正常的生活)來交易。

  這個老實的小伙子走到了一個賣簡單食物的店鋪前,對著那個頭髮花白的白色背心肌肉大叔說:「對不起。」

  他抄起帆布上放著的一個麵包,拔腿就跑。

  「臭小子!你也是!臭丫頭!」老闆對他身後的女孩呵斥了一聲,馬上追了出去。

  說好的「老實的他」呢......

  王夢財似乎對逃跑這件事相當的熟練,他敏捷地繞開所有擋住了他去路的居民,又趁人群遮住老闆目光的時機,鑽進了一個拐角。等老闆衝到老前邊去了以後,王夢財又回到了那個店鋪前,將麵包放了回去。

  「哈哈哈,真滑稽,老爹。」老闆的女兒毫不矜持地拍這大腿,笑自己的父親。

  這個女孩有著這個小鎮罕見的白淨臉龐,一雙淺綠色的眸子澄澈得像是舊時代的天空,其中包含著光、雲朵和星星。灰綠色的披肩長發垂下來,顯得又淑女了幾分。雖然著裝只是普通的灰黃色布質連衣裙,但是也是個美人了。

  王夢財嘿嘿笑著,說道:「怎麼樣,滿意了吧?小禕?」

  「嗯嗯滿意了。」禕還含著笑。

  「不過你為啥老是要叫我偷你爸的東西捉弄他啊,這有點......奇怪啊。」王夢財也撓著頭,跟著笑。

  「我叫你偷你真就偷了,不知道誰更奇怪呢!」禕拍王夢財一下,嘻嘻笑著。

  從某些方面來講,這貨是挺老實的......

  .

  「唉,這臭小子跑哪兒去了......」老闆氣哼哼地在另一個地方兜著圈。

  他是知道那個臭小子王夢財和自己女兒的關係的,這倆從小玩到大,青梅竹馬只差臨門一腳了。但是自家女兒特別喜歡捉弄自己,這個准女婿也完全不尊重自己這個准岳父,女兒說什麼他就幹什麼......真不知道該說是聽話還是沒腦子。

  反正也就一個麵包,大不了送給他當早餐了。這麼想著,他就轉身準備回店子裡,忽然聽見附近的尖叫聲和野獸的咆哮聲。

  那咆哮也不像是野獸,那咆哮中似乎夾雜著金屬撞擊的轟鳴。


  「異獸嗎?」老闆的眼神忽然銳利起來。一股虎一樣的氣勢散了出來。

  .

  Another Creature,異獸。

  它們從哪兒來的,小鎮這些信息閉塞的人們自然是不知道的。只知道他們形似地球上的野獸,生性凶暴,力大無比。有著龍一般的厚重鱗甲與沸騰的紫色血液,會被規律的電磁波吸引,被巨大的音量激怒。小鎮外圍那些廢棄建築和廢棄汽車所組成的圍牆就是為了防止異獸入侵。

  卡特老闆當年帶著一大批荒野上的求生者,一步一步地清理異獸、堆建圍牆,讓這一片荒野上也有一片能被稱做「家」的地方。這個地方很久都沒有鬧過異獸了。他是這個鎮子的締造者之一,他不可能坐視不管。

  老闆循聲而去,穿過陰暗的小巷——巷子裡有一股令人難受的氣味,像是腐爛的東西。老闆到了一條沒多少人家的小路。一隻不太大的藏獒型異獸,它正在某人家的房門前撕咬著什麼,隱隱能聽見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頭碎裂聲和血肉被撕開的聲音。

  老闆悄無聲息地,像撲擊前的猛虎一般接近它,到了三四米的距離,老闆身上的肌肉猛地收緊,他如一頭矯健的羚羊躍出,手臂上又仿佛帶著巨熊的力量,鎖住了它的喉嚨。

  效果立竿見影,咔嚓一聲,異獸的脖子直接變了形,當場斃命。

  異獸在撕咬的是一具小女孩的屍體。依稀可以辨認出精緻的小臉蛋和勻稱的身材。

  旁邊躲著的居民們都紛紛走出來,其中一位女性衝出來就抱著屍體大哭,其他居民也面色凝重。老闆見到那位母親的哭狀,自己心裡也不由得聯想到了自己的女兒禕。

  「沒事的,老爹我會保護你,直到我死去......」老闆看著那位母親,心想。

  「嗷————」

  老闆一驚,猛然覺悟:母親的大哭吸引了其他異獸!

  正要提醒大家,但已經來不及了。3隻狼型異獸從一旁的廢棄建築垃圾中一躍而出,它們對天嚎叫宣示自己的到來,而後抱著最近的那幾個人就開始撕咬,霎時間血液四濺,慘叫聲不絕於耳。

  老闆瞪大了眼睛,不是恐懼,而是驚訝:這片區域有居民,也就是說這附近保護得很好不會有異獸,一位女性的哭聲怎麼會一下吸引出3隻異獸出來?!

  結論只會是:周圍還有更多的異獸。

  「異獸入侵!!!」老闆大吼,「大家趕緊往鎮中央去!!!」

  .

  「怎麼回事啊老爹,還不回來。」禕拿著一根不知從哪兒拆下來的長釘,無聊地敲著老闆做的破爛木桌子。

  釘子反覆敲打著桌面,王夢財盯著釘子,盯得出神。

  「旺財!陪我去找老爹好了!」禕拍拍王夢財。

  「所以為啥要叫我小名。」王夢財略有點哀怨,但也無可奈何。

  「走咯?」禕起身就是要往店外去。語氣是疑問句但她已經踏出了店界。

  「好嘞好嘞。」王夢財也跟上,和她並排走,「叔叔是往這個方向去了。」

  還沒走出多少步,他倆就發現有人慌張地往身後、小鎮中心的方向跑。王夢財覺得有點奇怪。

  異獸來了?王夢財心想,他只是聽說過異獸,長這麼大都沒見過實物,這讓他有種「異獸並不存在」的錯覺。可是,他們的確在逃離什麼。


  「看他們那麼慌張往這邊跑,小禕,前邊可能有危險,我自己去找叔叔好了。」王夢財轉頭對小禕說。

  「啥危險,異獸?話說我還沒見過異獸呢,一起去看看吧!」小禕聽到這反而更興奮了,腳步加快了一些。王夢財眼角抽搐了一下,沒辦法只好跟上。

  「小禕!你回去吧!你不能冒險......啊!」

  突然,王夢財被誰從背後大力撞了一下,險些把他撞倒在地。王夢財沒好氣地看了那人一眼,那是個醉漢,提著一瓶包裝精緻的沒見過的酒,一瘸一拐地往和逃往鎮中心的人相反的方向走著。

  「叔,前邊有異獸,恁走反了,過去找死麼?」王夢財撇撇嘴。

  小禕好奇地看了醉漢一眼,醉漢也看著他倆。

  「哈哈......我看你倆更像是要去找死的樣子。趕緊往回走吧!」醉漢仰頭笑了兩聲,大拇指指向身後,示意他們倆該回頭了。

  「嘶。」王夢財不想理他了,快步向前,小禕也跟上。

  Bia嘰一下,醉漢摔倒了,小禕絆的。

  王夢財捂嘴偷笑了一下,繼續向前走去。醉漢趴在地上,似乎睡著了,又似乎想掙扎著爬起來,但最終他還是趴在地上,並沒有繼續往前行進。

  .

  老闆一邊指揮著居民往城中央撤離,一邊聚集有戰鬥力的人抵禦異獸,但沒想到異獸居然越來越多,一開始只是一兩隻兩三隻地蹦出來,過了10分鐘,異獸開始從鎮外往鎮裡灌!

  老闆等人漸漸有些招架不住了。與老闆並肩作戰的好些人怕死,各自逃跑了。老闆既想罵又不想罵:貪生怕死人之常情,但是這種情況下你們能跑得到哪裡去!

  「小禕......老爹會保護你的......」老闆一拳打裂了一隻異獸的面部鱗甲,一邊鼓勵著自己。

  已經沒有退路了,身後就是別人的兒女,和自己最愛的女兒。

  老闆和其他志願抵禦異獸的人把戰線拉得很長,這樣每個方向都能減輕異獸入侵的程度,但是這也僅僅是暫時的。戰鬥者們一直在後退,有不少人已經掛彩了。

  「哇這就是異獸哇!」

  老闆聽到了一個能讓他心肌梗塞的聲音。

  「小禕!」老闆生氣且心疼地吼道,「快往鎮中心去!」

  老闆正在對付一隻異獸,把這隻異獸的脖子擰斷後,他回頭就要去推小禕。然後他就看見了王夢財。

  「......」老闆眼角抽抽。

  王夢財也被老闆瞪得有些不自在。

  「嗷!!!!」

  一聲混含著鋼鐵轟鳴的咆哮從眾人四周傳來。老闆回過神來,3人居然被異獸潮包圍了!

  「怎麼可能?!」老闆自覺得自己的戰術沒有錯,各個方向的異獸進攻應該都被抑制了才對。怎麼可能會有異獸包夾過來?!

  這時老闆有些感激王夢財了,如果他沒有帶著女兒過來,來自己身邊,他可能就失去女兒了。

  但目前的狀況也離失去不遠了。老闆瞪著眼睛,半躬著身子,全身的肌肉緊繃著。

  「那邊有個房子可以避一避麼?」王夢財慌張地指著身後。


  老闆朝那邊一看,那是一間水泥平房,只有一個門,確實是可以守一守的。

  但問題就在於能不能守住。是守住還是異獸方面的瓮中捉鱉,守住了能不能突圍,這些都是巨大的問題。

  但眼下有更好的辦法麼?起碼去房子裡可以把八面受敵變成一面受敵。

  「退到那個房子裡去。」老闆迅速帶著王夢財和禕往後退,異獸也嚎叫著逐漸逼近。

  老闆最後一個進門,剛踏進房門,他回身一發直拳,打死一隻小狗異獸。驚得王夢財和小禕叫了一聲。

  「女兒別怕!」老闆心疼地喊道,他堵在房門口,不斷地抓住異獸、扔出異獸。

  「我不怕的哦!」小禕終於開始有些害怕了,「加油!老爹!」

  王夢財現在並不好受,他雖然迅速冷靜了下來,但他看清了現在的情況:老闆已經掛彩了。腰間有一道細而深的長口子,老闆還沒有倒下,足見其實力之強,但是異獸太多了!

  異獸們在門外不緊不慢地踱著步,它們知道,獵物快要流干它那可憐的鮮血了。

  所以剛冷靜下來的王夢財轉眼就要昏死過去。老闆只是在死磕而已。老闆沒了他和小禕也會被啃了,跟自己啃羊肉串一樣。

  羊肉串......伴著自己的一直是拮据的生活,羊肉串是何時吃過呢......好香啊......

  不對!這時候怎麼就開始走馬燈了?!有希望活下去嗎?

  感覺......好像沒有了。

  草。

  不對,我好像不會講髒話來著?

  .

  「草!」

  是門外的聲音。一個在哪兒聽到過的聲音。一個男人破口大罵,氣勢如同被侵犯領地的雄獅。

  老闆瞪大了眼睛,還沒看清來者,一隻異獸就咬上了他的肩膀。

  「老爹!!」小禕驚叫出聲,淚水瞬間浸濕了眼眶。

  還沒等那隻異獸撕咬一塊肉下來,一隻陌生的手「哐」一下砸斷了那隻異獸的脊椎,異獸的口中頓時失去了力量。

  老闆也再也支持不住了,他向後倒了下去,但那隻砸死異獸的手又扶住了他。

  王夢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估計一旁的小禕也是同樣的反應。

  是那個醉漢!

  「卡特上校,好久不見!」醉漢咧嘴笑笑。

  他的酒瓶子已經不知道扔哪兒去了,臉上也全無醉酒的痕跡。他黑色風衣上異獸的沸騰血液還在冒著熱氣;與黑色風衣搭配的黑色帽子、黑色牛仔褲,遠遠的都能看出這身衣服價格不菲。他梳著黑色的中分短髮,帽子只蓋住了頭髮的上半部分。只能算是端正的五官並不能算帥氣,但那雙眼睛竟然是奇異的品紅色,寶石一般,似乎在瑩瑩發光,給他的氣質添上了一份神秘。

  這個男人出現得太突然,加上那身衣服,讓人覺得他是從陰影中鑽出的幽靈。

  「柯德?居然是你?你怎麼會來這裡?」老闆虛弱地問道。

  「來這裡有點事。」醉漢看了王夢財一眼,「不過,能順便來救你是碰巧吧,大概。」

  王夢財傻傻地看向門外——一地的異獸屍體。


  「這是......怎麼做到的.......」王夢財瞪大了眼睛。

  「是超能力哦。」醉漢挑挑眉毛,故作神秘地答道。

  卡特正要進一步詢問,小禕就撲上去了。

  「哇!謝謝你救了我老爹!話說你好厲害哇完全不像是個酗酒的傻子!你叫什麼名字哇?」小禕星星眼,墊著腳要去捏醉漢的臉——這是她示好的方式吧,大概。不過,醉漢比她高太多了。

  醉漢尷尬地笑笑,輕輕推開她,說:「我的名字是,Code_Kard。柯德·卡德。或者,劼,左邊吉祥的吉,右邊力量的力。」

  他還特意強調了一下這個字是怎麼寫的,大概是因為他被人搞錯了好多次名字吧。

  「劼哥好!」小禕興奮地叫。

  柯德滿臉黑線,低聲問躺著的老闆:「你女兒有啥貓餅嘛?」

  「我都看不懂她。」老闆苦笑道,「還別說你了。」

  柯德從老闆的衣服上撕下一條,準備為他受傷最嚴重的腰部包紮了一下,說:「我的風衣強韌度很高,根本撕不下來,撕女孩子的衣服又不太好,那個B的衣服又髒兮兮的,只好撕你的衣服咯。」

  「那個B」指的是王夢財。

  等包紮完畢,柯德的右手摸摸自己的左臉,面色凝重地說:「嗯......我不能在你們這裡拖,我得去解決這場異獸進攻的根源。」

  「根源?」王夢財問。

  「自從那場巨變過後,異獸的活性都大幅度降低了。他們在不是很餓的情況下是絕不會主動跨越那麼難翻的垃圾圍牆襲擊人類的。」柯德皺眉思考著,「有人想毀了這個地方。我觀察了一下,所有異獸都在往城中心走,那個放出『吸引異獸的電磁波』的傢伙就在那裡。」

  「喔.......雖然聽得不是很懂,但是你咋往反方向走?」小禕問。

  「......我tm不是醉了嘛......」柯德撓撓頭,「但還有個原因是,你。」

  他抬起手,指向了——王夢財。王夢財也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一臉疑惑。

  「你,布萊沃·費爾南德斯。」柯德說,「不是因為你的話,我早就掉頭了。」

  「我?布萊沃?誰?找我有事?找誰有事?」王夢財睜大眼睛,看著他。

  「那傢伙什麼都沒告訴你就把你留在這裡了麼......混帳老頭子。」柯德無奈地搖搖頭,「算了,來都來了,把事幹了吧。」

  .

  「接下來,布萊沃·費爾南德斯,我會朝你攻擊,如果你接不住,你就會死在這裡。」

  王夢財驚訝地看著他,還沒反應過來,王夢財就被柯德隨手扔過來的一個頭那麼大的石頭砸到了額頭,直接將王夢財砸倒在地。溫熱的液體順著額頭流下去,散發著死亡的腥味。

  「還沒致命哦。布萊沃。」柯德那雙品紅色的眼睛像兩柄品紅色的尖槍刺向王夢財。

  但這一發石頭已經要讓王夢財昏過去了。

  「柯德,你在幹什麼?!」地上的老闆驚詫地問道。

  「劼哥你不是好人麼?」小禕害怕地問。

  「這世界上哪兒來的好人?都是為了自己罷了!」柯德躬下身子,右拳在身後蓄力。


  王夢財掙扎著爬起來,死亡的恐懼壓迫著自己,讓求生的意志噴薄而出。

  「上勾拳!」柯德眨眼間衝到了王夢財面前,像是提醒似地喊出了自己攻擊的方式。

  拳勢很猛,但卻沒有打中!上勾拳在命中的前一瞬迅速地停了下來!

  「呼,嚇死我了。」小禕拍拍胸口,「我就說嘛,劼哥看上去不像是壞人。」

  「哈,雖然的確有收力的成分,不過如果他沒有發動他的『能力』,這一拳大概還是會把他打暈過去。」柯德笑笑,「仔細看。」

  拳頭並沒有停下,而是在以極其緩慢的速度繼續向上推進,就像被慢放的錄像一樣。

  「能力?」小禕驚問,「超能力嗎?旺財有嗎?」

  「嗷呦,旺財叫著順口,以後就這麼叫了。」柯德收回拳頭,笑笑,「對,超能力,被基因改造從而獲得的,『半神』的能力。」

  「什麼跟什麼啊聽起來好中二啊。」小禕繼續問。

  「看樣子是什麼減速的能力麼......總之我只是逼旺財一手,讓他覺醒能力而已。但是貌似旺財的名字不是布萊沃?」柯德把已經臉色蒼白癱在地上的王夢財扶起來,大力拍幾下讓他打起精神來。雖然這幾拍差點又把他拍得一屁股坐下去。

  「他叫王夢財。」小禕說。

  「可是這邊記錄的是......Bravool·Fernandez,對的,布萊沃啊。」柯德看看自己的電子腕錶。

  「先別管這些細枝末節的問題了,柯德,快去解決異獸......」老闆焦急地提醒道。

  「可是我就這麼把你們丟在這兒?」柯德看了看負傷的老闆,「你確定?」

  「我沒什麼大礙,我的體質你很清楚,過不了多久應該就能恢復戰鬥能力了。」老闆看看自己的傷處,明明只是簡單包紮沒有任何其他處理,血已經止住了,「而且王夢財有,你說的,類似減速的能力。讓他和我配合,守住這裡不成問題。」

  「額可是老爹,旺財一副被榨乾了的樣子......」小禕尷尬地笑著,雙手指指王夢財。

  王夢財臉色蒼白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但是每個人都看得出來,他現在是一碰就倒,接近入土為安的狀態了。

  「旺財?」小禕這時關心王夢財道。

  「還好......還好......」王夢財臉色蒼白地回應道。

  「是我方法過激了,我的錯。」柯德不好意思地笑笑,「來吧,給你來一針。」

  說著柯德便從手心裡變魔術似地摸出一支針管,這支針管內裝著藍色的膠裝物,就像藍莓果凍一樣。柯德撈起王夢財的袖子,給他打了一針,藍色的果凍進入王夢財的身體,王夢財的臉色漸漸的就好轉了。

  「這是?」老闆問,「又是什麼新技術麼?」

  「也不算,以後細說吧。」柯德把針管收了起來。

  「還有沒?給我老爹也來一針唄!」小禕好奇地問。

  「這針只能以無害的方式補充發動異能所需的精神力,治不了傷。」柯德指指王夢財的額頭,「喏,傷還在。」

  「額......」王夢財摸摸額頭,「血還沒止住啊啊啊啊啊!不過不累了。」


  「其實我還帶來一個人。她應該還在鎮中心閒逛。我等會叫她過來,有她保護你們就沒問題了。」柯德說。

  「額在那個人來之前呢?」王夢財有點害怕地問。

  「那麼,我走了。」柯德不理他。

  「喂!我們的安全咋辦啊?在那個人來之前!」王夢財氣急敗壞地叫。

  「作為你們這裡唯一的年輕男人兼異能者,好好保護你的女朋友和准岳父吧!哈哈哈哈!」柯德浪笑幾聲,賤兮兮地跑走了。這麼個魁梧的人這麼賤,更添了幾分滑稽的味道。

  王夢財頓時窘得滿臉通紅。

  「嘶,你滾。」小禕沖柯德擺擺手。

  「你真是變了很多,柯德。」卡特虛弱地笑笑。

  .

  柯德走後。

  「劼哥從哪裡來的呢?」小禕問。

  「從某個堡壘來的。是我的老朋友。」老闆答道。

  「堡壘?就是這個鎮子的地基麼?」布萊沃問。

  「對,這個世界有很多個堡壘,我們這個是堡壘的廢墟。」

  「堡壘.......是什麼樣的?」

  王夢財如此問道,一雙鳳眼突然射出令人驚奇的銳利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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