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反本溯源後,思緒早已經十分清明。
此時經由趙公明一點撥,頓時心如明鏡,有所領悟。
隨雲霄一一拜謝三仙后,雲霄道:
「幾位師叔伯可喜歡你的緊呢。」
「不過,你現在始渡雷劫,修為尚淺。」
「你先隨為師去三仙島,此乃為師修行之所,潛心修行。」
「待到師尊通天教主,開壇講道之際,你我師徒二人,齊去聽聖人講道。」
陳東應了聲是,將寶物收好,他知這便宜師父,對自己倒是極好。
那三仙島乃是三霄仙子,得道之所,靈氣充沛。
以雲霄修行,攜帶陳東,當真是瞬息千里,三仙島眨眼便至。
待至三仙島時,只見此地百花燦爛,萬木垂青。
雖然大小,稍遜金鰲島幾分,可陳東只覺自己《玉龍青帝功》,前所未有地活躍。
他也能明白,為什麼雲霄要帶自己回三仙島修煉了。
「你修習藥道,便要在百草之中修行。」
「我再賜你藥殿一座,其中藥爐藥草,你可自行取用。」
雲霄指了指島東側的一座偏殿。
她隨手一抹,殿上匾額字體隨即發生變化。
原本「玄清養身殿」五字,消失不見。
東來藥仙殿!
——五個大字,赫然其上。
「好了,我也要去修行了。」
「每月十五,我會前來替你解疑釋惑。」
雲霄說罷,便就馭風而去。
陳東感受著四周充沛的靈氣,看著面前屬於自己的大殿,攥著懷中的諸多藥草。
胸中,有諸多感悟!
修行,開壇,煉藥!
陳東一旦開始修行,便發現,地火藥房之中,能藉助藥房之力,數倍修行。
而利用雲霄、碧霄,以及藥殿之的藥材,煉製丹藥。
修行更是事倍功半,一日千里!
多年藥道,厚積薄發。
就在陳東飛速修煉之際。
人族。
九龍山脈。
此山得名,乃是傳說之中,有九龍伏誅。
不僅山脈曲折,而且多險峰,危險至極,人跡罕至。
而此時,卻有一人,在攀登險峰!
而下方,諸多隨從,無力攀爬,只得在下方守望等待。
此人正是伏羲!
現在的他,還未及人皇,乃是多方部落首領。
他已在九龍山下,求了三月。
只想求傳說之中的藥仙出山,輔佐其大業!
然苦等數月,卻無所獲。
無奈之下,伏羲只好攀爬九龍山,尋求藥仙所在!
然而,等他攀至山巔之際,卻發現,陳東曾經住所,早已布滿歲月的塵埃!
人去樓空,藥仙不在!
「仙緣難求啊。」
伏羲大失所望,只能遺憾而歸。
……
「嗡嗡嗡!!」
藥房之中,九座藥爐,同時煉藥。
每一座藥爐,都是丈許高大,俱非凡品。
此時,更是已經到了最為關鍵時刻。
而陳東,便就位於其最中心,他手中打出諸多手訣——
轟!
藥成!
「不錯!」
「巔毫不差!」
就在此時,陳東的耳側,響起了雲霄仙子欣慰之聲:
「好,好!你以藥入道,藥道齊修,如今已有人仙巔峰修為。」
「實乃神速也。」
「師父。」
陳東起身行了一禮,微笑道:
「今日才初七,您便就出關了?」
「嗯,吾師講道之日便至。」
雲霄輕輕拂袖,一股清雲,將陳東捲起,她道:
「這可是天賜大機緣,不可耽誤,你隨我去罷。」
通天教主,開壇講道!
這可是天下間一大盛事。
陳東與雲霄剛出三仙島不久,便見四周天邊,飛向金鰲島者,猶如流星,滿布天空。
當然,雲霄一股輕雲,便帶著陳東將眾人遠遠甩在其後。
行至金鰲島,則更是人滿為患。
平日裡許多閉關修行的至強者,此時也都露面。
只為聽聖人講道!
截教諸多弟子,見了雲霄,都紛紛行禮。
但云霄落與碧游宮天頂之際,已有數人於此等待。
其中便有陳東已經見過的瓊霄、碧霄仙子。
幾人見了雲霄至此,都紛紛上得前寒暄。
陳東跟隨雲霄,從這些人身上,感受到了極強的氣息!
即便是他修為已有大進,也免不如此。
事實上,正如陳東所察覺到了。
在場幾位,除了二代親傳弟子多寶道人、金靈聖母、無當聖母、龜靈聖母外;
還有三霄、火靈聖母、余元等仙。
其中,多寶、金靈、三霄,已至太乙金仙后期!
距離大羅金仙,已不遠矣!
而無當、龜靈、火靈等仙也有太乙初期實力。
余元、聞仲等仙,也是金仙水準。
實力皆遠在陳東之上。
「雲霄仙子,你這徒弟?資質實在有些不凡啊?」
幾人之中,氣息最為恐怖的老者,看著陳東,卻面露驚奇之色。
雲霄微微一笑,道:
「快來見過多寶師叔。」
多寶道人!
陳東目光一凜。
截教僅四名內門弟子。
其中首座大弟子,便是多寶道人!
多寶這聲讚嘆,亦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雖然他那聲音不大,可是在座俱是法力高強的仙人,哪會沒聽見?
眾人不禁都想瞧瞧,能被多寶這般稱讚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金靈聖母當即亦驚道:
「不錯!此子根腳非凡,天姿卓越,放眼天下,亦是鳳毛麟角了。」
其餘兩名內門弟子,也是微微詫異,沒想到雲霄竟然能收到這般好徒。
三霄皆是點頭微笑,雲霄則帶陳東一一引見諸多截教上仙。
「快到聽道時間了。」
待得陳東一一拜見截教諸仙,雲霄默默地低聲道。
她聲音未息,陳東只見前方瑤光清澈,同伴仙樂奏鳴。
一鶴髮童顏老者,於雲中走來。
陳東早得雲霄提點,這位便是傳說中的聖人之一。
截教之主。
通天教主!
不過,陳東卻並沒有從此人的身上,感受到如多寶等人的威壓。
反而是一片祥和之氣。
「拜見通天教主——」
此時,已是眾人齊齊躬身行禮。
「嗯。」
通天教主微微點頭,聲音不大,但卻跨越千里。
無論何處教眾,皆是聽得清清楚楚:
「不必多禮,時候不多,分席而座,可以講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