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回事,衙門裡為什麼還有詭異。」
「這年頭還有人想要反抗燃燈族,可笑。」
「活著不好嗎。」
兩人的打鬥聲吸引來了不少衙門的人,他們有的面帶譏笑,遠遠的對著林澤指指點點,有的一臉茫然。
衙門勾結詭異的事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周力,他站在人群後面,擔憂看著林澤,雙手握住背上的弓箭。
林澤看向周力,搖了搖頭,示意他放下弓箭,周力咬緊嘴唇,不為所動。
「真是倔得像一頭牛,不過,挺好。」
林澤笑了,周力讓他明白,自己不是一人在奮鬥。
「還有心思分心,沒人告訴你,戰鬥時切忌分神嗎?」
壯漢不知何時來到林澤上空。
壯碩的手臂肌肉繃緊,在空中掄起,隨後攥拳,狠狠向下砸去,連周遭的空氣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
下方的林澤竟一動不動。
壯漢心中疑惑,按他的猜想,林澤應該使用他那飄逸的身法躲開這招。
但是這樣也沒有用。
因為這招範圍極大,就算沒有直接擊中林澤,餘波也會讓他重心失穩。
接下來只是自己只需要再補上一拳,林澤必死無疑。
嚇呆了嗎?壯漢嘴角上揚,他似乎已經看到林澤被打得四分五裂的場景,忍不住嘴角流出口水。
「林澤大人快躲開。」
周力看的心中急切,拉弓射向壯漢,但脆弱的箭支甚至沒有射穿壯漢的皮膚。
「哈哈哈哈,去死吧,這就是與我為敵的下場。」
壯漢狂笑。
「居然主動靠近了嗎,不選擇逃跑而是主動靠近我。」
林澤的身上突然爆發出與先前截然不同的氣息。
「周力,看好我,如何滅詭!」
「破石——」林澤雙手合一,將長刀舉過頭頂,灼熱的氣息從口中噴出,竟在空中凝結成白霧。
「斬!!!」
須臾間,好似山嶽崩壞,雷霆炸響,長刀以無可匹敵的力量砍向壯漢。
僅僅一擊,壯漢胸前就被破開一條大口子,深可見骨。
「怎,怎麼可能。」
壯漢震驚「你怎麼可能會破石斬,所有武功秘籍都是殘缺的,這可是縣長陸橫天親口承諾的。」
「破石——」
趁他病要他命,林澤再次舉起長刀。
「可惡啊!」
壯漢的身體突然膨脹,血管里流淌的血液燃燒起來「詭術,燃血術。」
「新的詭術嗎,可惜,太晚了。」
看著掙扎站的起壯漢,林澤早已蓄力完成「再斬」
凌空碎步急速靠近,瞄準頭部,斬擊。
血液飛濺,落在地上,發出陣陣火光。
「擊殺燃燈古族,獲得200點經驗。」
圍觀的人或發出陣陣不可思議的呼叫。
「是先升級凌空碎步,還是破石斬呢。」
林澤心中思量,餘光瞥到陸六正哆哆嗦嗦的陰暗爬行。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陸六竭盡全力壓低聲音,朝角落裡蛄蛹。
「林澤大人,你沒事吧」周力小跑過來。
「沒事,以後不要這麼衝動了」 「…好。」
「不過,那箭漂亮」周力暗淡的眼眸亮了起來,林澤摸了摸周力的頭,向陸六走去。
先升凌空碎步吧,林澤將所有經驗投入。
千難萬苦踏凌雲,碎步終成巧若神。身影浮懸如鬼魅,步影飛花敵膽震。
凌空碎步(圓滿)!
嘶,一個凌空碎步就花掉了200點經驗,要知道自創劍法圓滿只用了100,看來功法等級越高,用的而經驗值也越多。
「哎呦,陸六大人這是要去哪啊」林澤戲謔的說道。
蛄蛹的陸六身形停滯,慌張的回頭。
「林澤,你想幹什麼,我沒招你惹你,為什麼要殺我。」
「為什麼?你心裡沒點數?」 林澤手中的長刀不停的滴落著鮮血。
陸六徹底慌了。
「求求你,林澤,我也是被迫的,放我一馬,我…我…」
「這些話你還是留著去跟那些慘死的百姓說吧,對了,我忘了,像你這樣的人,應該下地獄,見不到那些百姓。」
林澤看向周圍聚集的人,大聲的說道。
「看好了,你們的上司陸六私通詭異,隱瞞朝廷,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斬了他。」
一刀落下,陸六人頭飛離。
周圍的人群頓時亂作一團,林澤冷漠的看著。
他知道這群人中肯定還有與詭互通的人,但是也有不少被上司隱瞞從而無奈深陷其中的人。
林澤也想藉此一舉去威懾那些走狗。
「怎麼回事,這裡發生什麼了,怎麼這麼多人圍著」
扒開人群,一個眼窩深陷,疲憊不堪的中年男子鼓囊著,此人正是衙門的管事人——陸目仁。
陳目仁算是半個好人,為人雖然圓滑,但是有底線,多虧他,才使得衙門維持著半死不活的狀態。
縣長陸橫天與燃燈一族簽訂條例的後一天就打算把衙門給廢了,陳目仁一人力排眾議,苦苦保下衙門。
可惜陳目仁做人不果斷,總是猶豫不決。衙門那時有一群武功高強,心懷大志的人打算殺了縣長,但被陳目仁阻止了。
陳目仁總覺得裡面另有隱情,說在看看情況決定,但等著等著衙門內外便被縣長手下的人滲透了個一遍。
回過神來之時,衙門已經成為一個空殼子,滅殺詭異也成了個笑話。
陳目仁後來一直在試圖挽救衙門,但也不過杯水車薪。
「林澤,你…你殺了陸六。」
陳目仁支支吾吾,又瞅見旁邊的燃燈族屍體,似乎知道了些什麼,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哎,這可如何是好。」
陳目仁半跪,雙手抱頭,苦不堪言。
「就說是我殺的。」
林澤白了陳目仁一眼,他對這種人沒什麼好感,但也不是很討厭就是了。
「對了,頭,你知道哪還有功法嗎?」 林澤問道。
「功法都被那縣長所毀,全是殘篇了。」
陳目仁有氣無力的說道。
「殘篇也可以,如果有的話,麻煩頭了。」
林澤拱手告辭。
「哎,這小子,我可還沒答應他呢。」
陳目仁本想這樣說,但瞅了眼地上陸六的屍體,還是咽了下去。
話說林澤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了,記憶中他不過只是一小小的守門人罷了,難道,他其實是一個天才。
陳目仁想到這又嘆了口氣,天才又如何,縣長和燃燈族可不是吃素的,如此大的事發生,估計馬上就會有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