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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是的 我們有一個孩子

2024-09-07 00:51:08 作者: 伊萬埃爾菲斯
  依舊是那間昏暗的審訊室。

  「知道為什麼又請你過來嗎?」李道爾率先發問。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毫無保留。」王爾德依舊是一臉平淡,有恃無恐。

  「你確定你毫無保留?再複述一遍昨晚的經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現在是凌晨五點,按理來說,這個時間點是人最困的時候,反觀王爾德卻沒有絲毫困意,一個哈欠都不曾打,雙眼有神,冷靜的應對著問詢。

  ……

  「再複述一遍昨晚的經過。」李道爾重複道。

  ……

  「再複述一遍!」

  ……

  「李顧問,還要再複述嗎?」

  王爾德不再一副冷靜的模樣,他的嘴角帶著笑意,像一個勝利者。

  終於這一次王爾德沉不住氣了,他在挑釁。

  「不用,今天就到這吧。」

  就在王爾德站起身來,一道聲音響起:

  「你說你們結婚六七年怎麼也沒個孩子。不會是因為……」

  從死者家中布局可以看出來,要是有孩子的話必然會有一張孩子的照片,無論他們之間的感情如何,孩子總是無辜的。

  王爾德忽地渾身顫抖,最終又坐了下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片刻後,王爾德恢復了之前的冷靜。

  「我前妻她不喜歡孩子,所以我們就沒要,有問題嗎?很合理吧!」

  此時,他雖然看起來仍舊波瀾不驚,但是可以感受到他的憤怒。

  為什麼會憤怒呢?

  「你們之間有過孩子嗎?」

  李道爾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王爾德,希望從他的表情里看出什麼來。

  「是的,我們有一個孩子,我們有過一個孩子。」王爾德面色悲愴,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早夭了。

  「後來呢?」李道爾緊跟著問道。

  「她打掉了!她打掉了我的孩子!她說她不喜歡孩子。」王爾德歇斯底里的吼了出來,他終於不再壓抑自己。

  「那你知道你前妻她懷孕了嗎?兩個半月了。」李道爾趁熱打鐵,還是把懷孕這件事先拋出來。

  王爾德嘆了口氣:「你們總會查到這一步的,我知道的,我也剛知道不久。」

  「這樣看來,你們很久之前就有聯繫。那你為何要隱瞞,還說是昨天突然聯繫的。還有什麼沒坦白,也一併說了吧!」

  「呵呵,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無非就是找我當接盤俠咯。半個月前的一個晚上,她哭著打給我說,她後悔了,她想複合。」王爾德搖了搖頭苦笑道。

  「當時我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於是就約她第二天見面聊。」

  「沒想到,第二天她給了我一個驚喜,她說她懷孕了,當時我很震驚,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的孩子,難道要我來養嗎?我當時就回絕了她。」

  「那女人卻不死心,跟我談起了往日夫妻情誼。」王爾德說這句話時,嘴角止不住的嘲弄。

  「實不相瞞,我們之間早已經沒有了夫妻情誼,之前離婚的原因我也說謊了,不是性格不合,是她出軌了。」王爾德一反常態,不再藏著掖著。

  「當場我就大罵了她一頓,當初給我戴綠帽子也就罷了,現在還想我當接盤俠,去養一個我不認識的雜種,門都沒有。」

  「再之後就沒聯繫過了,直到昨天,她又約我去她家裡,我本想推辭不去,她以性命相要挾。最後發生的事情跟我之前說的一樣,我就不再複述了。」

  王爾德長呼一口氣攤了攤手。

  「說出來德感覺真好,我是心裏面藏不住事情的人,你們這一遍遍的問話,我也頂不住,索性把我知道的都說了。」

  「好,接下來你應該可以好好休息了,至於你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我們自會去驗證。」

  李道爾說完便離開審訊室前往辦公室。

  只見戈登探長一個人站在一塊白板上寫寫畫畫,於是便將手中的筆錄遞給了他。

  很快,戈登就看完了。


  總的看下來,邏輯倒是還算通暢,不過這都是他的一面之詞。

  「意外懷孕想找前夫接盤,被拒絕之後又邀請前夫來家裡做客,不惜以死相逼。」

  「所以李萍兒昨晚打算跟王爾德聊些什麼呢?到底是多麼重要德事情能讓她以性命要挾,還有肚子裡面孩子的父親是誰?」戈登自言自語道。

  「不用糾結這麼多,這才只過了一晚而已,我都不急,你有什麼好急的,馬上天就要亮了,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肯定會有新的線索。「李道爾拍了拍戈登的肩膀。

  「說的也是,是你誇下海口說要24小時之內破案的,我可沒有逼你。」戈登咧了咧嘴。

  「我想再去案發現場看看,說不定有新的線索等著我,要跟我一起嗎?」

  「呵呵,你那是邀請嗎,看上我的車了吧?」

  雖然嘴在抬槓,身體可是很誠實的拿上了車鑰匙。

  ……

  又一次站在這棟小洋樓的門口,太陽正慢慢的從樓頂的縫隙中露出。

  二人輕車熟路的帶上手套鞋套,站在死者躺的沙發麵前,李道爾閉上雙眼,把自己想像成兇手,站在兇手的角度想事情,有些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我記得屍檢報告顯示死者窒息而亡,體內有安眠藥殘留,口內有毛髮殘留,經過檢測是蓋在她身上的那塊毛毯上的。」

  「不錯,已經約了人的夜晚,怎麼還會吃安眠藥呢,必然是親近之人偷偷下的。」戈登分析道。

  「你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孩子的父親並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呢,只從死者的手機中得知死者要夜會前夫,惱羞成怒的他提前跟死者對峙,並且讓死者喝下摻了安眠藥的水,在跟死者對峙過程中,爆發激烈衝突,用毛毯將死者捂死。」

  戈登越說越來勁:「之後為了混淆視聽,恰好昨天外科醫生案的嫌疑人落網,他便將死者的心臟也挖了出來。」

  「怎麼樣,我這番推理如何。」戈登邀功似的看向李道爾。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思路不錯。」李道爾難得的誇讚了戈登。

  他說的挺有道理的,挖掉心臟是兇手為了混淆視聽,並不一定就是模仿犯。可是驗屍報告上寫著兇手只出了一刀,所以也不怪自己當初反應太過激了,對於一個沒有殺過人的普通人來說,想要一刀劃破胸口取出心臟那是不可能的。

  這樣看來,出刀的人一定非常熟悉人體結構的外科醫生。又回到了原點。

  李道爾再次閉上雙眼,死者的屍體浮現在自己的腦海,在沙發上定位。

  兇手等死者完全睡過去之後,順手從沙發上拿起毛毯在死者臉上,雖然死者睡得很沉,但生命受到威脅時,身體機能本能的反應會讓她醒過來,她拼命的掙扎,想要將臉上的毛毯拿掉。

  可惜,她沒能做到。

  即便她的指甲已經抓傷了兇手的手臂,按照兇手布置現場的情況來看,指甲縫早已經被他清理的一乾二淨了。

  為了混淆視聽,兇手隨手掏出一把手術刀狠狠的扎了下去。精準與否,是屠宰與手術的區別。

  即使只下了一刀,但這一刀很慢,不同人的體質不同,從胸口到心臟的距離也就不同,兇手感受到刀尖傳來的觸感,慢慢劃破整個胸膛,再將胸骨一根根折斷……

  這件事對兇手來說遊刃有餘,甚至還有閒心布置現場。

  李道爾看見兇手離開的那一刻正回望躺在沙發上的李萍兒,他嘴角帶著笑,那是惡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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