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怪我們找錯方向了，不過你對他們師徒倆似乎不一樣的看法，你是有什麼新的線索了嗎？」
戈登很敏銳的捕捉到了李道爾對那一對師徒的態度，目光凝視著李道爾說道。
「沒有的事情，我想著他們都是我父親的親近之人，說起來還是我的師伯和師爺呢，我關心一些很合理吧？」李道爾表現得很自然，李道爾在考慮要不要把把對那個師伯得懷疑說出來，如今情勢不明朗，多個人知道好像也沒有什麼大礙。主要是之前李道爾不告訴戈登是因為怕自己弄錯，浪費了時間。
可現在轉念一想，有線索就不錯了，還怕什麼弄錯方向，又不是死磕他一個人，又有什麼好怕的呢？大不了從頭再來。
「那好吧，如果你有什麼新發現的話可以跟我說，集思廣益一下。」戈登並沒有懷疑李道爾話的真實性。
「其實，昨晚，我的母親跟我說起了一些父親的往事，我也正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你，因為都是很主觀很私人的事情。」
「說說看，多一個人知道，也能多一個角度看問題，說不定對案子有所幫助呢？」戈登瞬間來勁了，他也不在乎為什麼李道爾不早說。
最後李道爾還是打算將父親做噩夢和說夢話的事情隱去，畢竟有點駭人聽聞了，缺少一些科學依據。
「那我開始了，你就當故事聽聽就得了。」李道爾先給戈登打上了預防針。
「首先，我們都明白，在李伯特與外科醫生案之間還有一個人隱藏在背後，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兇手。根據我母親所說，我的父親從第一件案子開始直到十年前他與他的師兄師父都在一起，直到十年前父親的師兄發生意外退出了醫療行業，他們的合作才停止。」
戈登聽得眉頭緊皺，這些事情在卷宗上可沒有記載。
「就算是這樣，似乎也看不出來什麼問題吧，只能說是時間上巧合了一點，但是空間上呢，受害者來自天南地北，他們師徒三人又都待在水晶區的小小研究所呢。」戈登還是提出了質疑，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不對。
「所以你也認為我父親是不可能行兇了吧！無論從時間還是空間上！」李道爾突然的反駁讓戈登有些措手不及。
「呵呵，你在這等著我呢？不過現在你父親是唯一的嫌疑人，要是涉及到他，他們師徒三人的不在場證明就有些不夠看了。」
戈登呵呵一笑，嘴長在他身上，是黑是白全憑他的心情。
剛剛還說看不出問題來呢，現在又說口供不作數，真的很難評價，這也是李道爾為什麼不願意跟他說這事的原因。
「剛剛只是開一個玩笑，你繼續說吧。」
「直到十年前，父親的老師去世，他的師兄失去了行蹤，而殺人案還在繼續。有些事情講了你未必會相信，我便直接告訴你結果，我的父親他知道了真兇就隱藏在他的周圍，所以這十年來，他也在努力的查找真兇的線索。」
「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叫真兇在你父親的周圍？」戈登確實有些迷惑了，這轉的也太快了點。
「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我父親只是在很隱秘的追查真兇而已，只不過他找真兇的方式是在自己的身上下手。」李道爾知道一時半會很難跟戈登解釋清楚。
「所以你就把目光轉向了你父親親近之人的身上，但是總不能因為他們之間合作過十年，就這麼認為吧，他老師不是也一起合作了嗎，雖然他死了。」戈登聳了聳肩。
李道爾還是打算將父親做的噩夢簡單說一下。
「我這麼跟你說吧，這些年來，我父親時不時的會做噩夢，夢裡會出現一些人，他們起初只是一兩個，最後慢慢變得多了起來，就像外科醫生案一樣，受害者慢慢的增加，我父親在十年前發現他的夢跟現實之間有一定的聯繫，所以，我懷疑有人給了他心理暗示，讓他來為真兇頂罪。」
沒等戈登有所反應，李道爾緊接著說道：
「目前看來，兇手似乎已經得逞了，哪怕沒有我妹妹，他也會將地下室的事情曝光出了，這件案子已經拖了24年了，隨著科技的不斷進步，他作案的風險也越來越高，所以他將我父親這枚棋子拋了出來。現在你明白了我為什麼對父親的師兄與師父這麼奇怪了吧。」
戈登在一旁都聽得目瞪口呆了，這一天聽到的消息簡直比卷宗裡面德還要精彩。
各種陰謀，現在連心理暗示都出來了，沒想到這案子複雜到了這等地步，看來真得靠李顧問了。
雖然他心裡對李道爾的話持懷疑態度，但仔細一想，邏輯上倒是也行得通，只不過，那心理暗示的說辭是真的嗎？
「所以，是不是可以這麼認為，給你父親心理暗示的人就是隱藏起來的真兇？」戈登試探性的說道。
李道爾打了一個響指。
「答對了，想要找到這個人就要從我父親最親近的人開始查起，拋開我母親不談，那麼首當其衝的就是每次發生命案他們都在一起的師徒三人，現在目標已經很明確了吧？」
戈登看著意氣風發的李道爾，不知為什麼，自己的信心也足了，看來副局長有望了。
「可是這心理暗示能做到這個地步嗎？讓一個無罪之人承認自己是殺人兇手？」
「一般來說，這種級別的心理暗示已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那個人一定是長年累月的慢慢的在我父親身上烙下了印記，只等一個觸發的機會，恰好這個機會NYPD送上門了。」
忽然李道爾愣了一下。
他回想起來第一次見父親時他說的話。
「不用浪費時間了，我的孩子。這一天早早就已經預料到了。」
這是父親當時說的原話。
從這句話的意思上看，父親也沒有找到關於給他心理暗示的人的信息，但是他已經做好了要認罪的打算，為什麼他會這麼做呢！
抗爭了十年的父親就這麼放棄了嗎？
「這麼了，是又想到了什麼嗎？」戈登見李道爾突然愣住，好奇的問道。
於是李道爾將跟父親的初次面告訴了戈登，希望從他那裡得到一些好消息。
「不對勁，自從把你父親從新澤市醫院帶走，只對他進行過兩輪審訊，接觸他的人除了我們一隊的人，就只有那位律師以及醫生了。」
「如果，你父親有什麼不對勁的話，那引起他發生改變的原因一定在接觸過他的人裡面。」
經過戈登這麼一分析，事情就簡單起來了。
NYPD看來有兇手的臥底。
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將手伸進了調查局裡面。
看來這個兇手很有可能不是簡單的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
突然，李道爾想到了。
暗黑法庭。
可也不對，兇手的行事風格與暗黑法庭可不是一個路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