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你也察覺到不對勁了吧！」坐在車內戈登點燃一支煙。
副駕駛的李道爾微微點頭。
「整個調查局都瀰漫著詭異的氣氛。首先應該是有人給那個局長打過招呼了，你的身份也早就暴露了，知道不好惹，所以他們的姿態才擺這麼低。」
李道爾看著車窗外漸行漸遠的調查局，心中又起了一塊迷霧。
「根據我對地方財政的了解，區裡面絕對是沒有錢把調查局修的這麼富麗堂皇的，看來這裡面的水很深啊，這個研究所到底是什麼來路。」
戈登說的沒錯，一般的調查局的大樓都是有預算的，像這個分局的這種規模絕對是有人贊助了，而且很明顯就是那個研究所。
現在拿了人家的手短，怎麼著也會照拂一下不是。
「之前查的時候沒有發現這事嗎？」李道爾好奇的問道，之前不是查過自己的父親嗎，應該也對這個調查局有所了解吧。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再說了局長也被換掉好幾個了，甚至連研究所的位置都搬遷了，世事無常吶！」戈登吐了一口煙圈回答道。
李道爾從戈登的話里找到了關鍵信息。
「你還記得自從外科醫生案發生了之後，水晶區調查局的局長誰做得最久嗎？」李道爾明白調查局與研究所之間有勾結，但是為了掩人耳目，應該不敢明目張胆的來往。
而調查局這麼敏感的部門，局長一定是他們信得過的人，亦或者調查局裡有他們的人在傳遞消息。
「要說做的久還是現在這位局長黃三做的久，都六年了，本來該有輪換制度，但是他沒走多久，這邊就亂了起來，沒辦法就把他給調了回來。」
戈登還是有些小佩服這個局長的，一個區也不是那麼好管的，至少在NYPD總部很少聽到水晶區有重大刑事案件，除了外科醫生案。
「之前的局長基本都是四年任期滿了就調走了。不過這個黃三還是挺有實力的，他治下的這六年是水晶區犯罪率最低的六年，甚至把整個新澤市的犯罪率都往下拉了，所以領導們才會讓他繼續連任。」戈登的讚嘆之聲溢於言表。
李道爾也覺得驚訝，沒想到這個小胖子這麼有能耐，不過也不好說，說不定是那個研究所有能耐，可以撬動一整個水晶區，為了保住這個局長的位置，讓整個區域的犯罪率下降，倒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他這麼做，馬可和謝爾特那邊沒有意見嗎？畢竟他們都是黑道的半邊天。
還沒見到研究所的人，李道爾就給這個研究所定了性，黑道勢力，裹挾了調查局甚至整個水晶區。
也不怪李道爾這麼想。
戈登剛要來調查研究所的事情，後腳當地調查局就要使絆子，這很難不讓人懷疑啊。
……
還好，調查局給的地址是正確的。
這個研究所的奢華程度可比調查局高級得多，整個路面都是漢白玉鋪裝，牆面就更不用提了，整個是傳統與現代的結合。
前台接待人員對他們二人的到來沒有絲毫詫異，直接將他們引入辦公室等待。
一會兒的功夫，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二位久等了，我是亞當研究所的副所長，我叫劉同，不知我能幫二位做點什麼？」
不愧是干到副所長的人，說話就是讓人如沐春風，簡直找不出毛病來。
戈登還是表明自己的身份，隨後看向李道爾，示意這事還是讓他來問吧。
「劉所長能否找一些在所里幹了二十年以上的老員工來！我有些陳年舊事想要問問他們！」李道爾微笑著看向劉同。
只見那劉同好似犯了難。
「是這樣的，不瞞二位說，其實咱們研究所研究的都是些機密的事情，所以，出於對保密的要求，我們一般不讓員工同外界的人私下接觸。」
「這沒事，劉所長跟我們一起，我們也不問機密！」李道爾哈哈一笑。
劉同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上面的人只要求他把這倆人打發走，可看起來這倆人可不好打發呀，萬一真給他們發現什麼，難道真的要把他們留在這裡嗎？
那可是調查局的人，自己還沒活夠呢！
很快辦公室又帶進來一個老頭。
劉同介紹道：「二位，這位是我們研究所資歷最老的員工了，有什麼問題問他保管沒錯。」
隨後又看向那位老頭說道：「老張啊，這二位是調查局派來的人哈，人家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可不能說謊哈！」
聽著劉同的囑咐，李道爾覺得一陣好笑。
「老張，你好！請坐。」
老張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劉同又看了看李道爾，隨後才坐下來。
「剛剛差點忘記問了，劉所長，這個亞當研究所是何人建立的呀，又是在什麼時候建立的。」李導兒轉頭看向劉同問道。
在調查局問那位局長的時候，他說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建立的，一下子，這個研究所的神秘感就上來了，自己也好奇起來。
劉同笑著搖了搖頭。
「嗨，這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亞當研究所是在三十年前建立的，創始人叫做馬瑞，之所以外面傳的這麼神秘，我覺得還是讓老張來回答吧。」說完他笑著看向老張。
劉同心裡的石頭也放下了，看來不是來找事的，那就沒事了，甚至自己有點想走了。
「二位，那我就長話短說，從研究所成立之初，我就在研究所當一個小小的研究員，對研究所大部分的事情我都有所了解。」
「其實這個亞當研究所中途還關閉過一段時間，由於創始人馬瑞的決策失誤，導致了這個研究所走到了破產的地步。」
「直到二十四五年吧，一個叫馬里昂的人找上門來，說要跟他合作，這才把這個研究所重新開了起來，也由原來的純醫學研究轉變為現在的多方面發展。」
這下李道爾算是聽明白了，原來父親的老師是這個研究所的合伙人。
李道爾掏出了那張從母親那裡得來的照片，正是年輕時候的師徒三人。
老張仔細的辨認著。
「沒錯，中間這個就是馬里昂，旁邊的是他的兩個徒弟，一個叫羅伯特一個叫李伯特，這個叫李伯特的還是現在鬧得沸沸揚揚的殺人案的嫌疑人呢！」
隨後老張豎起一根食指，瞪著眼睛說道。
「我想起來了，我記得之前很多年前就有調查員里問過這個李伯的行蹤，當時還洗清了嫌疑呢，沒想到他偷偷摸摸的將所有器官都搬回家了！」
看見了嗎，這就是輿論，什麼證據都還沒有呢，現在大家都認為李伯特就是真兇了。
真兇現在估計要笑死了。
「你還記得他們那時候在研究什麼嗎？」李道爾好奇的看著老張。
需要他們師徒三人一起研究的，那得是多難的課題啊。
老張看了看劉所長，後者差點罵街。
能不能說你心裡沒數嗎，怎麼還看我呢？
但是表面上還是笑嘻嘻的說道：「既然探員有問題，老張你要是知道的話你就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