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期待的看著李道爾，他也想知道李道爾所說的證據是什麼？跟他合作的這些天來，戈登也明白了，李道爾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這時候，張通與王雷走了過來，那些技術人員基本上問詢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眾人對視了一眼，這些人口風這麼緊的嗎？
不要懷疑調查局隊長的能力，他們肯定也用過一些手段，沒想到居然還是沒有撬開他們的嘴巴，這麼看來的話，或許不是他們嘴巴嚴了，而是真的不知道，或者說是在他們本身不知情的情況下，造出了RR藥丸，並且包裝好運送出去。
因為這些步驟上的人員眾多，要管住這麼多張嘴可不容易。所以李道爾更加傾向於馬瑞隱瞞了RR藥丸的製造，告訴大家這只是普通的藥丸，所以大家都不在意。
這樣的話找起來就比較麻煩了！
接下來就看化驗科那邊的了，李道爾有預感，生產車間絕對會查到RR藥丸的蹤跡，調查局突然襲擊，就不相信馬瑞他們能清理的一乾二淨。
「戈登探長，馬哥馬瑞交代了嗎？在這麼下去可不是辦法，張局長給我們頂住了絕大部分壓力，要是我們還一無所獲的話，那不是在打他的倆嗎？」
張通心直口快的說道，當然他並沒有指責戈登的意思，主要沒什麼收穫讓他也有點慌了神。
戈登虛按了按雙手。
「這次行動我是總指揮，沒有成果也是我一力承擔，再說了，誰說我們會一無所獲了，這才過去多久？我看你們在交叉著再詢問一遍，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該說不說，戈登現在還真有點總指揮的樣子，說的頭頭是道的，安排的也井井有條。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張通與王雷對視一眼後換了個房間繼續審訊去了
只剩下李道爾在一旁思索著。
「李顧問，咱們這次的行動就全繫於你一人的身上了！」
「你就放心吧！那些RR藥丸就在這亞當研究所內，又跑不掉，怕什麼，總歸會找到的。」
戈登被李道爾漫不經心的態度刺激到了。
「早一個時辰找到和晚一個時辰找到那能一樣嗎？我現在心都調到嗓子眼了，李顧問，咱們得發力了！」
李道爾很理解戈登此時的狀態。
幾乎是調動了NYPD的所有探員，這要是一無所獲灰溜溜的回去，只怕他會成為NYPD的笑柄，到時候連這身衣服都不一定能保住，至於張局長，自求多福吧？
李道爾低頭看了看表，才是正午時分，按理來說，馬瑞大白天的不應該有睡意？看他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看來昨天晚上很忙，會忙些什麼呢？
他現在可是幕後老闆，為什麼RR藥丸的研製還要親力親為呢？找幾個信得過的手下不就好了嗎？以他的手段與實力，應該不難吧。
久久沒有想到答案，還是繼續跟他聊聊。
再次看見一臉疲憊的馬瑞，不知怎麼的，這馬瑞越看越像年輕時候的馬里昂，難怪剛剛研究所的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深怕有人多一個心眼認出他來。
不過他還是棋差一著。
李道爾打算跟他攤牌，反正抽點血就能驗DNA，他就是想反駁也沒用，在科技面前，一切偽裝都是無用功。
「馬老師，你好！」
馬瑞聽到這個稱呼有點意外，他眼神疑惑的看著李道爾，有點不明白這個探員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突然叫他馬老師，這個稱呼可是好多年沒聽別人叫過了。
戈登略感詫異，李顧問這麼直接的嗎，他不是說有證據的嗎？證據呢？
要硬說證據也有，直接去馬里昂的墳裡面看看就知道了，肯定是空的，所以也就懶得折騰，直接開門見山。
「馬老師可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別跟我套近乎！沒有用知道嗎？」
馬瑞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李道爾。一副你愛誰誰的模樣。
李道爾也不惱他的態度，而是掏出一張照片來走到馬瑞面前，放在他的小桌板上。
雖然馬瑞低著頭，但敏銳的李道爾還是發現了，馬瑞在看見那張照片的時候，兩隻耳朵不自覺的動了動。
李道爾微微一笑，看來還是無法做到坐懷不亂啊。
李道爾就這麼站著居高臨下的看著馬瑞，試圖給他一點壓迫感，擊破他的心理防線。
「馬老師，不，我或許該稱呼您為馬師爺！這張照片你一定很熟悉吧？」
馬瑞的面色如常，絲毫不在乎李道爾的語言干擾，如果不是李道爾發現了他看見照片時的變化，還真會懷疑自己的判斷是不是準確，馬瑞養氣的功夫很到位。
就連戈登也沒看出什麼異常來。
「這不就是一張普通的老照片嘛？哦！原來是在我們研究所做過項目的三個人，怎麼了？」
「呵呵，我看還是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吧！照片中間這位可是馬里昂，你那個項目的牽頭人，左邊是他的大弟子羅伯特，而右邊是老二，是外科醫生連環殺人案的嫌疑人，也是天才外科醫生，還是我的父親。」
李道爾死死盯著馬瑞，不放過他任何一絲的表情變化。
沒想到馬瑞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哦！所以呢？」
你看，這不就是破綻嗎？之前跟馬瑞只要一提到馬里昂，他就會變得敵視，而現在卻是選擇了無視，甚至有點不屑，想必他心裡也很慌吧！
李道走到他的身後，雙手扶住他的肩膀，冷幽幽的說道。
「聽說這個馬里昂去世的時候，這個羅伯特送都沒來送一送，也是，他那時候心灰意冷，杳無音訊的！不知道這事也很正常。」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馬瑞的不耐煩的抖了抖自己肩膀。
李道爾看著他的小動作笑了笑。
「我想說的是，你們兩個再唱雙簧吧，馬里昂，馬師爺，我這麼稱呼你可對？」
「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玩笑！你的想像力還真是豐富。」
馬瑞一邊笑著一遍拍手，只覺得聽了一個好笑的玩笑。
「很好笑嗎？」
李道爾冷冷的說道。
「不如我取你的DNA去資料庫裡面比對一下，或者到馬里昂的墳墓前看看，不出意外的話，墳墓裡面應該空空如也吧！」
馬瑞本來想要反駁，可是，說什麼好像都無解釋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