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盧卡斯還是自願(強迫)簽下了員工契約。
「所以我的工作是什麼?我先說,我很忙的。上學,鍊金,補課,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沒事,你就時不時打掃一下店裡店外的衛生就行了。不會過多限制你的自由的,我這個人還是很愛乾淨的。」
那好歹收拾一下店外啊,都成垃圾場了。
盧卡斯內心吐槽道。
似乎看出盧卡斯心中所想,莉莉安乾咳了兩聲。
「外面的垃圾只是我忘記處理了而已,和愛乾淨不衝突的。」
面對莉莉安的狡辯,盧卡斯滿臉的不相信。莉莉安只好打發對方離開,「咳咳,今天就這樣吧。明天記得補完課後來上班。順便把門口的垃圾帶走。」
盧卡斯嘴角抽搐,但還是準備照做。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哦,對了這個給你。」
莉莉安突然扔了個東西過來,盧卡斯下意識的接住。
仔細一看,居然一個吊墜。吊墜看起來平平無奇,似乎和大街上那種賣的沒什麼兩樣。
「算是這個月的工資提前預支給你吧。」莉莉安補充道。
還未等盧卡斯開口詢問,莉莉安白皙的手臂一揮。他就出現到了店外,原本的小店已經蕩然無存,只剩下之前的垃圾還擺在原地。
對於這個叫莉莉安的女巫,盧卡斯是一點頭緒沒有。這個女人一定是有什麼目的才選擇了自己。
可自己有什麼值得對方盯上的呢?如若是身份,約瑟爾不更好?盧卡斯不解。
再看了看那個吊墜,盧卡斯還是看不出什麼名堂,就只能把它揣到兜里。
然後處理好垃圾後就往海納家走去。
而此時的女巫店內,莉莉安看著破碎的圓盤,血色的雙瞳微微泛起紅光。
「是他,真的是他!終於……一切都要結束了。」
莉莉安的神色忽然黯淡,原本的血色雙瞳竟宛如被污染一般變得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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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您的到來,盧卡斯少爺。」溫柔典雅的女僕笑盈盈的沖盧卡斯鞠了一躬。
「海納小姐已經在大廳等候多時了。」
「我知道了。」
來到大廳,海納正優雅的喝著紅茶。看到盧卡斯後她停下了動作,然後臉上浮現出略微僵硬的笑容。
「你來啦。」
「抱歉,路上有些事情耽擱了。」
「沒事,我們先就餐吧。」
海納說完,女僕們便將菜餚一一端上。盧卡斯大致看了一眼,全是自己喜歡的。
「有心了。」
「應該的。」海納依舊擺著僵硬的微笑。盧卡斯見證詢問了起來。
「還是控制不了嗎?」
海納搖了搖頭,然後很呆萌的用雙手將小嘴往下拉。擺出一副不開心的模樣。
「我在盡力的做表情,但是有時候就會卡死在一個表情裡面。」
海納,原本是一個與普通人一樣,臉上充滿喜怒哀樂情緒的人。
但是,海納小時候遭到綁架。待找到對方後,她被那群拐走她的人灌下了毒藥。
雖然說及時搶救得以挽救海納的生命,但是她的面部表情受到了重創。再也擺不出任何表情。
雖然在後面奧茲本公爵用儘自己的所有人脈和財力,甚至低頭向國王請求王國的首席大法師,想要治好海納,但是都沒有什麼作用。
盧卡斯第一次見到海納是在他六歲的時候,那時候海納剛滿五歲。也許是為了補償海納,奧茲本公爵幾乎請來了所有的達官貴人。
盧卡斯見到海納的地方不是在大廳,而是在後花園。
盧卡斯不喜熱鬧,就在後花園想著等聚會結束後,自己又該煉製什麼藥劑。
而他也遇到了同樣不喜熱鬧的海納。看著如傳聞中一樣,做不出任何表情的海納,盧卡斯產生了興趣。
之後就是盧卡斯向奧茲本公爵闡述自己想要治療海納的想法。
中途還是發生了一些比較俗套的劇情。
比如奧茲本公爵的不信任,諸多貴族的和法師們的嘲諷(雖然他們最後都遭到了自己父親明里暗裡的報復)。
畢竟自己當時還只是個五歲的小孩,也很正常。
總之最後就是自己也無法根治海納的表情障礙,只能做到一個舒緩的作用。讓她不至於做不出任何表情。
「在想什麼?」
海納親切的問道,盧卡斯將一塊牛肉放進嘴裡,嚼了兩下後咽下。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當初給你治病的時候。」
聽到這裡,儘管海納面無表情,但是從她的聲音里可以聽出她的喜悅。
「當初真的發生了好多呢,謝謝你的幫忙啦。」
「別,要是沒你的同意我還真幫不了你。再說了,我也沒有完全幫到你。」
「沒事,我已經很知足了。現在,我也是這麼想的。」
面對海納的直球,盧卡斯當做沒聽見,繼續乾飯。
就餐結束後,盧卡斯也要開始自己最為激動的鍊金術了。
鍊金室內,看著琳琅滿目的高級鍊金材料盧卡斯狠狠地心動了。
自己由於鍊金太敗家,導致被自己父親不知道剋扣了多少零花錢。鍊金材料都只能買到殘次品,全靠沙特去黑市淘。
「那麼,開始吧!」
盧卡斯看著怪物的屍體,嘴角上揚。
「小姐,盧卡斯少爺已經進入鍊金室了。」
女僕向海納稟告道,海納則靜靜地看著手中的魔導書,但是餘光不斷的瞥向時不時發出震動鍊金室的。
「小姐,其實有一件事情我很是不解。」
看著自家小姐這般模樣,與平時冷若冰霜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問。」
海納冰冷冷的開口,沒再看向鍊金室,專心致志的看著手中的魔導書。
「像盧卡斯少爺這種身份地位如此高貴的人,為何……要去自降身段去學習鍊金術?」
女僕不解。海納聽後則關上了手中的書,光明正大的看向鍊金室。
這一次鍊金室的爆炸有點大,連自己這裡都能很明顯的感覺得到。
「你不理解就對了。他的想法不是一般人都能理解的。」
聲音里摻雜著一絲雀躍。
是的,就像六歲的盧卡斯居然想要治療連大法師都束手無策的自己。
他的想法總是這樣,令人無法琢磨。
但是自己不就是喜歡這樣的他嗎?
「還有一件事小姐,安娜今天比以往晚回來了3.47秒。而且她似乎在想著往鍊金室靠。」
海納聽後依舊面無表情,但是她不知何時將手中的書放在了桌子上。
「看來有蟲子跑了進來,雅麗,好生招待。」
「是的,小姐。」
這名叫雅麗的女僕緩緩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