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這個姓氏,想必十分小眾吧!
生母望桂琪和大姐望紫萱以及我望清雅都是這個姓氏。
而這個姓,並非隨父,是繼承自我那從未謀面的外公!
我們望家有一個詛咒——孤獨!
外公在與外婆短暫的相愛後永遠消失了蹤跡。
姐姐的生父連照片都不曾留下。
父親在我出生後半個月就人間蒸發。
姐姐輟學打工結識的伴侶也在與其一夜之後失去了聯絡。
或許是我們家的人註定就沒有伴侶緣吧,但外婆、母親、姐姐似乎都不曾記恨他們。
當然也可能只是流於表面罷了,我曾意外從我姐姐口中得知,在我出生之前,他的姓氏並非望,至於是什麼,三人至今不允許我了解,我也無意傷害她們,久而久之便忘卻了!
外婆為什麼會想讓我們繼承這個姓氏,我無從得知,我唯一知道的是,我絕對不能踏上他們的老路,不能讓他們再次因為我受傷而被傷害,一定要讓這個詛咒在我這裡終止。
到目前為止是我對他人的說法,不過反正要走出自己的人生,這一點是不會錯的,想要到達那個終點,就必須得先攀上高峰,至於頂點上的收穫……
我想會成為我追逐一生的答案!
絕對不能在這裡被阻攔,絕對不能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獸化而導致我的人生軌道徹底打亂!
不折手段也好,機關算盡也罷!哪怕再艱苦,再困難,我也要做給你看!
……
到目前為止,我準備了多重保險。
首先是最簡單的一個,我臨時拍攝了一個定時上傳的視頻,只要我沒在限定的時間內修改定時上傳的時間,就會上傳到網際網路中。
這樣一來,就算我受到非人的待遇,短時間內也能夠曝光,至少保全我的性命!
然而,這僅僅是粗略的障眼法罷了。
政府想要把這小小一個視頻打壓刪除的話,簡直輕鬆到不能再輕鬆,重要的是在這其後的保險!所以這道保險要多於愚蠢有多愚蠢!
下一道保險是我與友人的通訊!
我將實際情況告訴了我的朋友,並告訴他,如果我在特定時間內沒有用特定的詞語暗示他我的處境,就說明我已經遭遇不測,讓他曝光這件事!
但是通訊記錄也很好查,要解決這個保險也不是不行。往往所有人都會認為這就是我那經不起風浪的小聰明的終點,但這也是我的目的之一。
一旦打破過一次虛假的謊言到達第二個終點,人們就會對他們「自行」尋得的「真相」深信不疑,幾乎不會再有人繼續追查那真相之後的謎底。
然而,只要後面的人不肯放棄追查,我就樂意製造無數個假終點,讓他認為我的底牌無止境。
於是乎,下一道保險,是留給我同鄉的信,那是讓他轉交給我姐的,沒有通訊記錄,同鄉只需要把這封信交給我姐,然後按以上方法保全我即可。
但是現在監控這麼完整,想要確定朋友與我姐的行為也不難!
但這僅僅是第三層,下一道是藏匿在棕櫚葉中的曝光內容!
在攝像頭沒有拍到的情況下,我把一封防水的信放到了棕櫚葉上,國慶節後會有人來修剪棕櫚葉的葉子。屆時信會因為棕櫚葉的切斷失去固定點,隨即被提前準備好的裝置甩到我的宿舍當中!
但這也僅僅是第四層,我並沒有傻到會將自己的命運交託給僅僅是舍友關係的人!
以上內容加上我最後處理的那一道,至少有15道保險!
短時間內也就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雖然還不夠安心,但是至少能應付一些狀況。
可,我所做的絕不僅僅是保險而已。
哪怕我能夠在這場治療中平安度過,我也不認為現在的人類科技能夠解決獸化的問題,畢竟我的狀態已經是連骨骼等位置都被改變了。
顯然不是現今科技能夠達到的程度,也就是說短時間內是不要想著能夠變回去了。
所以我會來這裡治療,並不是單純為了變回原樣,同時也是為了找到同類!
毫無疑問,不管到時候實際上會有多少獸人,以這個狀態必然都會被一定程度歧視或者受到不一樣的對待,宿舍肯定不能再待了,必須找到志同道合,至少有相同思維的獸人一起抱團。
不然接下來的路會很難走!別提攀上高峰了,不墜入谷底都算好的!
……
想罷,清雅便開始掃視隔離區內的所有獸人,一眼看來隔離區內也不過十幾人,放眼望去貌似都是犬科,德牧、邊牧、澳牧、薩摩耶、田園犬……
嗯,清雅認得也不是很全,總之最好快點找到那三個傢伙,就目前看來那三個會是比較適合的人選。
不過,現在才獸化沒多久,其他人的心情估計都很鬱悶,得想辦法展開話題才行。
「你好,我叫白宇!是今天來到這裡之間的,你也是剛剛來到嗎?」
「啊……對,你好,我的名字叫望清雅!」
「哇,好帥氣的名字啊!」
還不等清雅找話題,一塊純白的棉花糖就闖進了他的視野,是剛才看見的薩摩耶,白宇,該說是人如其名嗎,一身白毛以及身上純白的患者服裝顯得和一身黑的清雅有些不搭邊!
清雅也沒想到這裡還會有人這麼樂觀,哪怕是現在白宇也是微笑著看向清雅的方向,不知為何,他下意識就往後退了一步,不過,給人的感覺好像有點熟悉!
「你是今天才被帶來這裡治療的嗎?」
「嗯?不是哦,我是自己主動來接受治療的!」
簡直不要太好運,看來眼前的白宇並不是單純的樂觀而已,應該是同時擁有一定決策能力的存在,亦或是說,交際能力比較好,所以才會是那個態度嗎?
「這樣啊,你很勇敢呢!相比之下……」
清雅故意沒把話說清楚,眨了眨眼好像是瞥了一下其他獸人,又好像是單純因為憂鬱放低了視線。
白宇見狀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想要說什麼安慰又不願開口,時不時還把視線拉回身後的兩名獸人。
清雅自然不會放過這一細節,成功捕捉到了他視線方向的兩隻獸人,分別是一隻黑白配色帶著眼鏡的邊牧和一隻黑白灰橙配色的澳牧。這樣一來目標就確認了。
「不用太在意我們的,白宇,可以告訴他,倒不如說,我們沒打算隱瞞!」
「嗯,但是別人的事情不能亂說!」白宇面露憂慮之顏。
那邊牧似乎對白宇比較有好感,見他焦慮便第一時間上前安撫起了情緒。
「小宇你不用在乎啦,是不是自己來的都一樣,而且,你也是自己找上門來的吧!」
澳牧更是直接指出了清雅的情況,估計是根據身上的西裝分析的,畢竟不能保證他們有沒有碰到過類似的情況。
但這也算承認前面的猜想了。
「還好啦,只是衝動了一下就找上來了!」
事已至此,撒謊反而會降低好感,不如實話實說,總之先想辦法與他們交好吧!
「說起來,兩位應該也是自己上門求助的吧,重新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望清雅!請問你們的名字是?」
兩人聽罷,邊牧首先瞟了一眼白宇的方向,隨即豁然,澳牧也沒有做太多停頓,脫口而出!
「你好,望清雅,我叫書晴明!」
「叫我冷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