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不斷的感知呼叫中,阿草居然他喵的把自己這個當主人的訊息給屏蔽掉了!
這是要造反啊這是。
「嗯?怎麼了。」
坐在駕駛位上的警察阿姨聽到動靜,瞥了副駕駛座子上牧不骸一眼,開口問道。
「沒,沒什麼。」
牧不骸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警察阿姨那握著方向盤,肌肉緊繃的小臂,不由得好奇問道。
「警察阿姨,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比我這個馬上要進警局的,還要緊張啊。」
其實他本意也只是想轉移一下話題。
畢竟被自己契約獸給屏蔽了感知這種話,他是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來。
「沒辦法呀。」
警察阿姨撩了撩自己耳邊的短髮,一臉平靜,語氣淡漠的說道。
「我學了4年,昨天才拿到了駕照,這還是第一次載人上路呢,感覺還有點小刺激呢。」
聽到這話,牧不骸的瞳孔瞬間放大了兩倍,後背上的肌肉也瞬間緊繃了起來,就連屁股下面柔軟的車桌墊子,也變得如同針氈一般。
什麼玩意,他沒聽錯吧。
駕照學了四年,第一次上路,女司機,小緊張,這是什麼疊buff高手,自己還有機會見到自己那寶貝契約獸麼?!
「和人說說話,緊張感消退很多。」
警察阿姨朝著牧不骸甜甜一笑,然後不著痕跡的調動了檔位。
「坐好,我要加速了!」
「?!」
十幾分鐘後,警車一個漂亮的漂移成功停在了警局的停車位上。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底盤處布滿劃痕的警車停車時占了不止一個車位。
而是橫著的三個車位。
牧不骸推開車門,迅速的從車子裡竄了出來,面色鐵青的扶住了一旁的大門門柱。
乾嘔了兩下後,牧不骸的目光停留在警車那布滿劃痕的車輪和底盤上,不由眼角直跳。
他們自己活了兩輩子,就沒坐過這麼刺激的碰碰車。
「怎麼樣?小鬼。」
「姐姐的車技還不錯吧。」
警察阿姨,靠著自己的車門,一臉揶揄的看著牧不骸。
她可是對這個敢叫他阿姨的小鬼頭怨念頗重的。
牧不骸捂著嘴,弓著身子朝著警察阿姨豎了豎大拇指。
「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以為排水渠過彎只是二次元中構想出的情節。」
就在剛剛,這位恐怖的載具殺手為了避開前面的貨車,是當真把自己的警車開進了排水溝里。
甚至秉承著不踩剎車的原則,硬生生靠著兩個輪子,用側面將車從排水溝中沖了出來。
不然的話這警車也不至於磨損的這麼嚴重。
牧不骸甚至有一種感覺,自己家的那個憨貨一定會和這個警察阿姨有共同語言的。
「呵。」
警察阿姨輕笑一聲,搖著手中的車鑰匙,朝著警局大門走去。
「走吧,進來坐坐。」
再次為磨損嚴重的警車兄默哀的幾秒,牧不骸深吸了一口氣,視死如歸的跟了上去。
「說說吧,怎麼回事。」
「為什麼你的契約獸會獨自的在大街上亂竄,你不知道在公共場合釋放契約獸是違法行為嗎?更何況你還沒有在身邊。如果傷了人怎麼辦?你負得起責任嗎!」
在揮手拒絕了一名警員的幫助,這位年輕的警察阿姨在牧不骸對面坐下,同時執法記錄儀放在桌子上,對準了牧不骸,開始了口供錄製環節。
看著面前這張年輕,且充滿雀躍的臉。
牧不骸心中的緊張感頓時消退了不少。
至少,從這位警察阿姨的話來啦後,自己家那憨貨應該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
而且他也沒有坐上傳說中的『懺悔椅』,只是被帶到了警察局內部的一間會議室而已。
如此來看,自己應該沒有惹出什麼大禍,只是會被教育一番,頂多進行一些罰款罷了。
想到這兒,牧不骸那原本繃直的後背瞬間放鬆,舒服的靠回到了椅子裡。
而就在牧不骸放下心來,剛想回答警察阿姨的問題時,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那密密麻麻的小字也再次緩緩的出現在了牧不骸的眼前。
【面對警察的詢問,你選擇……】
【選項一:坦白從寬,並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承認阿草是由於自己的疏忽而逃竄到了街上。獎勵:契約獸阿草服從度+5】
【選項二:演技爆表,對警察肖曉樺控訴契約獸阿草平時的離譜行為,並將責任全部推卸到契約獸阿草身上,獎勵:契約獸阿草力量加1,服從度-5】
【選項三:裝瘋賣傻,以『啊?我不道啊?你說啥啊?』等方式將這件事糊弄過去。獎勵:契約獸阿草智商加1】
牧不骸眼神閃爍,自從昨早上知道了自己擁有金手指後,他可是沒少想辦法,想要觸發這金手指的選項。
但不出意外的全都失敗了,沒想到在這兒確是觸發了選項。
難不成觸發選項需要外力影響?還是說每天有次數限制?
牧不骸暗自思索,卻又很快的搖了搖頭。
現在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更何況還有這警察阿姨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呢。
「喂喂喂,你在發什麼呆呢!?我在問你話呢!」
果不其然,在見到牧不骸目光游離之後,警察阿姨肖曉樺面色猛地一板,纖細手指上勾著的水性筆狠狠的在桌面上點了點幾下,將牧不骸的思緒拉了回來。
「抱歉抱歉。」
牧不骸笑著擺了擺手。
「第一次被這麼專業的審訊,一時間有些走神了。」
「真的?」
警察阿姨肖曉樺那雙大眼兒明顯一亮,顯然對牧不骸的胡謅十分受用。
「必然真。」
牧不骸嘴角抽了抽,心想這種剛畢業的女大學生就是好糊弄,同時也好奇為什麼這傢伙會自己一個人單獨辦案,連個幫她摟底的搭檔也沒有。
不過,這句糊弄人的話牧不骸倒也不算撒謊,畢竟他兩輩子也就進過這一次警局。自然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專業』的審訊了。
「哼,少說好話,給我如實交代。」
肖曉樺撩了撩眼前垂落的短髮,語氣頓時好上了不少。
顯然,她是對男孩的好話十分受用。
「我有ax魯罕綜合症,目前還在治療階段。」
牧不骸攤了攤手掌,表情頗顯無奈。
「昨天晚上我在休息的時候忘記給房門反鎖,結果不小心讓這傢伙溜了出來,這點責任在我,如果造成了什麼損失的話,我願意進行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