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痛快?不需要審核下?」
牧不骸愣了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肖曉椛。
自己本來還想著,能趁著資金審核的空檔,在這警局裡賴上十幾個點,把系統任務熬過去呢。
「幾十萬塊錢的東西,審核個屁啊。」
肖曉椛不以為意,晃動手裡的手機催促道。
「就算你真敢騙我,我也能將你抓回來,不是?別廢話了,趕緊的,我還有資料要弄呢。」
「喂!這可是公家的財產!咱能不能有一點工作態度?」
牧不骸敲了敲桌子,語氣不爽的說道。
「要不審核審核?」
肖曉椛抬了抬眼皮,面色古怪的詢問道。
「必然啊。」
牧不骸坐直了身子,對肖警官的辦案態度十分滿意。
「哼。」
肖曉椛輕哼一聲,重新拿起文件轉頭就走。
「那行吧,你們幾個回家吧,等程序走完之後我再叫你。」
「那我不走,我就在這兒等你程序走完。」
牧不骸攤了攤手,一臉的無所謂晃了晃手機。
「對了,錘子阿姨,我手機快沒電了,麻煩給我拿個充電器。」
「嘿,你找茬是不是,你要不要吧?」
肖曉椛也不急著走了,抱著胸前的文件,斜站在牧不骸身旁,一隻腳在地上打著節拍,發出一陣陣響聲,一副小混混的模樣。
「你要審核過了,我指定要啊。」
牧不骸笑著回應,但說出這話的同時,他腦海中猛地浮現出一個劈瓜的名場面。
「行。」
肖曉椛用她那修長的手指點著牧不骸晃了晃,然後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這就去給你走程序,審核。你就在這給我乖乖等著哈。」
說罷,她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只留下一陣高跟鞋在瓷磚上使勁踩著的踢踏聲。
「牧兄弟…你…。」
唐海指了指會議室的大門,忍了又忍,終於是沒有忍住。
「你是不是有病?白給錢不要還,非讓人家去審核?就算是調情也得分個地方吧?」
我們倆還等著分錢呢,哦,對了,今晚上的收穫沒我倆的份兒來著,那沒事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一晚上幾萬塊錢可真他娘的虧死。
差點沒把狗命賠進去。
聞言,牧不骸只是打了個哈哈,並沒有在意,也沒有開口解釋。
畢竟系統任務這種事兒怎麼能隨便跟一個外人解釋呢。
但是,聽到唐海的話後,原本盯著肖曉椛離去的唐苒卻是緩緩回過頭來,一雙狹長的杏兒眼,毫無表情的盯著唐海的臉。
「呵呵,美女你這麼盯著我,我壓力有點大啊。」
而這話一出口,他便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
因為,原本還在揉著太陽穴的莉莉也停下了動作,仰著腦袋默默的看著他。
唐海嘴角抽了抽,緩緩閉上了嘴。
「嗯…若是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們兩個今天就回去了。」
半晌,唐海終於是有些坐不住了,拉起身旁一直默默盯著他的莉莉,便打算離開警局。
「牧兄弟,要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明天早上我給你打電話。」
「好,路上小心。」
牧不骸笑了笑,並沒有出言挽留。
一來,他也不知道系統的提示是否會波及旁人,更何況猿山御獸團就在城內休整,就算真發生什麼意外,相信他們二人也能及時的受到保護。
二來嘛,他們畢竟是外人,自己沒必要為他們承擔暴露底牌的風險。
「我也回家,你在這兒等審核吧。」
在唐海二人走後,唐苒也猛地站起身,聲音清冷。
而就在她剛離開座位,準備朝著門口走去的時候。
牧不骸突然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少女潔白的手腕。
「這天已經黑了,我一個人待在這裡有些害怕,這位美女姐姐可以稍稍的留下來陪我一會兒嗎?」
唐苒身子猛地一僵,震驚的抬起頭看向牧不骸那嬉皮笑臉的臉。
而後,一抹紅色瞬間在她的臉上擴散,僅僅半個呼吸的時間,便已經占據了原本白皙的脖頸。
「既…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沒辦法了,我就再待一會兒吧。」
唐苒揚了揚腦袋,錯開了和牧不骸對視的目光後,急忙坐回到了座子裡。
牧不骸笑著搖了搖頭,繼續看向手機。
這丫頭,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可愛呢。
唐苒用手在有些發熱的臉上微微扇了扇,感受著清風拂過了自己的面門,臉上燥熱的溫度也似乎下降了一點。
偷偷的瞄了一眼正在玩著手機的牧不骸,唐苒鼓了鼓腮幫子,微微抬身,將凳子朝著牧不骸所在的方向挪了挪。
而就在這時,她的手機亮了起來,嚇得她急忙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小動作。
抄起桌上的手機看了看,見手機上顯示的號碼,正是班主任李國柱的手機號。
唐苒遲疑了片刻,在瞄了瞄一旁的牧不骸後,咬了咬嘴唇,將手機的屏幕按滅。
「不是,你這丫頭掛我電話幹嘛?」
就在這時,李國柱那略帶疑惑的雄厚聲音猛地在二人身後響起,嚇得唐苒一個激靈。
「跟著這臭小子學壞了?」
「老…李老師!??」
唐苒瞪大了一雙杏眼,想要從椅子上站起,卻被李國柱笑著按了回去。
「行了行了,想叫老李就叫吧,老李老師聽起來怪怪的。」
李國柱笑著拍了拍唐苒的肩膀,而後看向一旁的牧不骸,原本帶著微笑的慈祥國字臉瞬間拉了下來。
那變臉速度,說他是京劇傳人都是有人信的。
「呦老李,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的。」
牧不骸笑嘻嘻的打了個招呼,好似沒事兒人一樣。
「你還有臉笑。」
李國柱狠狠的用指頭在牧不骸腦袋上點了幾下後,在拉過來一張凳子,四平八穩的坐了下來。
「我感受到糰子留在你身上的印記觸發,我就直接找過去了,然後正好遇到執勤的警察,他們告訴我你們在下水道里,所以我又耽誤了一會兒時間。」
說到這兒,李國柱嘆了口氣,然後突然一個大荒囚天指給牧不骸按在了會議室的桌子上,咬牙切齒的說道。
「在下水道底下,我聽警局的警官我講了講大概發生的事兒,小兔子你能耐啊,啊?還帶人下去殺凶獸,你怎麼不把下水道給我炸了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