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到來,誠善和誠心已經起床,並且將碗筷都擺放好了。
「誠意呢,怎麼還沒有出來?」誠心問道。
奇怪了,按照那小子的個性,現在已經開始準備繼續修煉了才對吧?
大師兄說道:「還在睡覺。」
「呃!」誠心拿著筷子的手都直接一僵。
他詫異地問:「還在睡覺?這,這不可能吧!」
「小師弟怎麼可能還在睡覺?」
自從開始練武之後,這小子可是起得比公雞還早,怎麼可能睡懶覺?
誠善說道:「你自己去看。」
誠心放下了碗筷,特地跑進了他的房間裡。
此時的陸平還在床上,他四肢張開,身軀牢牢貼在了床上。
但,他的氣息非常平穩,隱約之間還能聽見微弱的聲響,就好像是在打呼嚕,但似乎又有區別。
「這……」
說實話,誠心還是不願意相信啊。
如果躺在床上的是誠善那傢伙,那還差不多。
「不用喊了,他睡得很沉。」誠善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昨天,誠意正面和邪祟交戰了,或許是耗神太多了,讓他睡著吧。」
聽到了這話,誠心頓時問道:「正面和邪祟交鋒?」
「等等,小師弟是不是闖入後山深處了?」
「嗯,是啊,不過你都不知道嗎,昨天動靜都那麼大了,你這個傢伙,究竟在幹什麼呢。」誠善很是嫌棄,「老四啊,你太遲鈍了。」
誠心不服,說道:「哼,遲鈍?昨天我可是在修復風龍陣呢。」
「這陣法我不來修復,難道還要靠你嗎?」
師兄弟兩個人目光對上了,各自不服氣。
誠善嘿嘿一笑,說:「算了,反正你也打不過我,只能當個後勤了。」
「誠心,你很緊張吧?」
誠心在一旁坐了下來,說道:「是啊,我怕那些人再來的時候,我無法殺了他們吶,鳳仙姑娘那麼可憐的人,他們怎麼還捨得下手呢。」
他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顯然是因為極致的憤怒。
誠善並沒有嘲諷他。
雖然他很喜歡欺負這師弟,但絕對不會去刺痛他的心靈。
誠善又問:「落魂鍾,最近有在響起嗎?」
「這兩天雖然沒有,可是我能感覺到的,越來越躁動不安了。」
「落魂鐘被激活之後,對於吞噬祭品的本能,越來越強,根據我的推測,等到月圓之夜,也就是天地陰氣最為強盛的時候,這落魂鐘的本能會達到極致。」
誠善呵呵一笑,道:「也就是說,在那時候,這破鍾是最能吃的時候啊,你說到時候要吃多少東西,才能滿足了這破鍾呢?」
「額!」
誠心的身軀一震,目光也隨之僵住了。
誠善笑了笑:「嘁,看來你已經想到了啊,我還以為你這傢伙是一個只知道為了女人流淚的傻瓜呢。」
「哼,你這黑子都想到了,我怎麼可能想不到呢。」
「正好趁著小師弟睡著了,咱們來梳理一下啊。」
「嗯。」
「首先,他們上一次的目的你應該已經明白了吧,就是為了喚醒落魂鍾,無論是那個趕屍人,還是那武夫,都是祭品。」誠善看著誠心。
「是啊,喚醒了落魂鍾,然後在落魂鍾威力最大的時候,將它帶走。」
「可是為什麼非要這麼做呢?」這是誠心想不明白的地方。
「肯定是有什麼條件,非要威能最大的落魂鍾啊,笨蛋,倒不如想想看,什麼樣的祭品,能讓這落魂鐘的威力最大呢?」
誠心沉吟了很久,說道:「是後山的那些邪祟吧,後山之中隱藏著很多邪祟,以及,命魂。」
「將這些都給吃了的話,一定能夠威能全開的吧。」
「哈哈哈……誠心啊,你這個傢伙真是軟弱,明明已經猜到了正確的答案,還不肯說。」
「沒關係嘛,反正這裡就只有你我二人。」
「那些命魂和邪祟加起來,也只能算是開胃菜而已,真正的主食就是——我!」
他的指尖指向了自己,笑著說:「我這個即將踏入火燒身的武夫,才是這種純陰法器最好的祭品啊。」
「嗯,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只要吃了師兄你,立刻就能讓落魂鍾威能全開,成為一件能夠在瞬間直接毀滅一座城池的可怕純陰法器。」
兩兄弟說到了這裡,目光同時愣住。
「毀滅一座城池?」
「不,不會吧,這些傢伙,不會如此喪心病狂吧?」誠心忍不住驚呼了出來。
對方的目標,難不成是把青山縣給直接毀了?
青山縣可是足足有近二十萬的人口,這些傢伙究竟要做什麼?
誠善伸了一個懶腰,說道:「不要那麼緊張,惡人作惡,本就是正常的事情嘛,耗費了那麼多心思,如果僅僅只是為了殺一個兩個的人,這才不正常。」
「雖說還不知道他們的真正目的,但是想要以落魂鍾屠了整座青山縣,卻是八九不離十了。」
「對方要的,是一次性快速直接屠殺了青山縣!」
其實在如今的大焱朝,屠城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
但,一個城池畢竟人口眾多,人也不是牲口,都會跑都會躲藏。
每一次屠城幾乎都是發生在叛軍入城的情況之下,而且持續時間短則幾天幾夜,長則十天半月呢。
「大師兄,師父他們,真的無法趕回來嗎?」誠心此時有些動搖了。
雖然一直猜測對方的目的不小,但當他和誠善整理一番,想到了對方真正目的之後,心靈已經忍不住顫抖起來。
這喪心病狂的傢伙啊!
誠善笑著說道:「呵呵,你覺得他們既然敢對手,難道會沒有考慮到師父嗎?」
「不要指望老頭子能回來了吶,好好加把勁吧,風龍陣修復之後,就該想一想怎麼樣提升自己的本事,讓自己短時間之內強大起來。」
「對了,這一會兒就不要想著逃跑了,我估計這幾個傢伙在外面埋伏著呢。」
「現在嘛,對方好歹還忌憚著道觀,如果離開了道觀,我倒是無所謂,你可就……呵呵。」
誠心此時忽然說道:「大師兄,實在不行,你帶上小師弟離開吧。」
「你好歹是完成了四大煉的武夫,一心想走的話,他們應該困不住你的。」
誠善只是聳了聳肩膀,說道:「走?為什麼要走,哼。」
「你在這裡看著誠意,看看他是不是正常。」
……
夢中。
陸平提著虎頭刀,氣喘如牛。
他仰起頭看著夢中的天穹,然後說道:「聽見了,我都聽見了呢。」
目標,居然是大師兄嗎?
「真是,大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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