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進看見季晚睜大眼,一臉的不敢相信。
「你……」季晚語塞。
他以為在封進的腦袋裡,他和封進是純潔的朋友關係,可沒想到,居然是封進暗戀他又不說的關係!
季晚感覺到了窒息,不是因為封進掐著他,而是因為這事情的發展。
「我怎麼?」封進笑了一下,笑容很不真誠,呈現得有些怪異,「我把你嚇到了?」
「你的手……松一點,我喘不過來氣。」季晚說道。
封進下意識的鬆開手,看見季晚白皙的脖頸已經被他掐出了一道紅痕。
而就在距離紅痕不遠的地方,是一枚不知道誰留下來的吻痕。
那個人一定吻得很用力,很持久,才能在今天也如此清晰的將這枚吻痕展現。
……也許那個人就在昨天晚上,一邊用了半盒套子對季晚做著那種事,一邊趴在季晚身上親。
哪怕只是稍微想一想,封進便已經覺得無法忍受。
「季晚,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封進的聲音兇狠。
季晚之前當然是完全沒有打算跟封進說自己已經結婚了的,畢竟他的結婚對象就是封進。
明明只是和封進當七天朋友就能結束的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他還沒辦法反駁封進沒有那個人,畢竟封進這一手突如其來的撕衣服,把昨天留下來的痕跡都暴露而出。
季晚生無可戀的看向天花板,封進等了好一會兒,得不到回答,冷笑一聲:「不願意說?到現在,你還是想要包庇那個人?」
季晚不回答,他聽見封進的聲音低沉下去:「……你是有多喜歡他?」
封進大手一揚,季晚身上剩下的衣物被盡數撕開。
封進欺身而上,將季晚的四肢固定住不能動彈,再一次低頭吻住季晚。不多時,他看見季晚眼裡湧出屈辱的淚水。
「哭什麼。」封進動作堪稱溫柔的抹去季晚眼角的眼淚,「這樣你就哭了,接下來可怎麼辦?」
封進又說道:「……我會慢慢給你做好前期準備,但是,我可不會用你們剩下的那半盒東西,你明白嗎?」
季晚純粹是被這個激烈的吻給激出的淚花,他感覺自己說什麼好像都不對,索性閉了嘴。
為了不讓自己和往常一樣被封進逼著說出很多奇奇怪怪的話,季晚咬住唇,努力讓自己變成一個啞巴。
封進也不需要季晚說話,他安靜而無聲的繼續著動作,將這一切繼續。
沒有愛,沒有情投意合的親昵,這是一場單方面的施//暴。
他到底還是變成了,自己從前最看不起的那種人。
封進仔細觀察著季晚的表情,然而季晚並沒有表現出太極端的反抗,而是情緒消極,一動不動,任由他的擺弄。
封進低下頭去吻住季晚的唇撬開,再一個用力,成功的聽見自己想要聽見的聲音。
季晚被按住了手,也沒辦法抱住封進脖子,他被允許動作的幅度很小,天花板上掛著的燈具光線反射到他的眼睛內,相當的刺眼。
等到這個吻結束,季晚嘗試提出要求:「……能不能關燈?太亮了。」
「關燈,好讓你逃避現實?」封進一手捏住季晚的下顎,讓季晚直面他,「好好看著,現在在你身上的人是誰,別認錯。」
季晚:「……」
alpha的體力和持久力通常都比較持久,封進作為頂級alpha,加之現在不同尋常的情緒,更是令人驚駭的可怕。
大浪不停拍打,停泊在海面的船隻搖搖晃晃,終於在某一波大浪襲來之時,被徹底掀翻。
船隻在巨浪衝擊下,上面的每一塊木板都不堪重負即將崩潰的嘎吱作響。
季晚瀕臨崩潰,意識模糊之時,感覺到封進咬住了他的耳朵:「那個人到底是誰,和你是什麼關係,告訴我,我讓你休息。不說,我們就繼續。」
季晚不說話,封進於是將季晚轉個身,繼續驚濤拍岸。
不知過了多久,封進聽見季晚意識不清的聲音:「一個朋友,只是一個朋友,我沒有和別人談戀愛……你不要生氣了……」
封進的動作驟然停頓,整個人被更大的憤怒淹沒。
朋友?
一個朋友,憑什麼碰季晚?
哪個朋友,越過了他,和季晚發展出的這樣親密的關係?
季晚不是貪圖那方面愉悅的人,會讓那個人碰,除非……季晚暗戀那個人,對那個人求而不得,所以將一切都隱藏在朋友的名義之下。
封進冷聲道:「他可以,我不可以?」
季晚接下來迎接的,是比之前更勝一籌的驚濤駭浪。
季晚輕聲啜泣,他想要讓封進停下,試了各種方法無果之後,季晚模糊的意識之中,想到了那個只要他說出來,就能讓封進短暫的聽他指揮的詞語。
「封進,封哥……嗚……老公,我要休息,我不行……」
季晚成功了,封進的確停了下來。
他伸出手,顫抖著捂住季晚的嘴。
這不是季晚的性格,以季晚的性子,絕對說不出這種破廉恥的詞。
「是他逼著你這麼叫的,是不是?」封進說道,「你看現在,你這麼叫,都快要叫成下意識的反應。」
季晚的手終於得到自由,他看著封進被氣紅的眼,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將封進安撫。
一伸手,那戴在修長手指上的鑽戒便又這麼暴露在兩人視線中。
季晚迅速想要將手往回收,而在他收回來之前,封進已經抓住了他的手,捏住那一枚婚戒,強行將其從季晚手指上扯下,往後狠狠一扔。
「叮——」
戒指砸在牆上發出一聲響,隨即滾落外在地,不知彈到了哪一個角落。
「我的戒指!」季晚震驚,就要起身去尋找,又被封進狠狠壓著。
「那種東西,你不需要。」封進按捺著怒火,吻了吻季晚潮濕的眼尾,「我會給你買更好的。」
「你……」季晚想說些什麼,又把話咽了下去。
算了,只要封進人沒事,戒指之類的身外之物,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大不了再買新的。
季晚放棄掙扎的躺平,破罐子破摔,摟住封進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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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晚以為他會這麼度過七天,然而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再一次醒來時,季晚發現他的想法還是太天真。
睜開眼睛時,眼前一片黑暗。季晚嚇了一跳,還以為他這是從白天直接睡到了深夜。
季晚眨眨眼睛,感受到睫毛與什麼東西的摩擦,這才恍惚的反應過來,眼睛是被什麼東西給蒙住了。
季晚想要伸手去摸摸看,是什麼東西擋住了他的視線,卻發現根本伸不了手。
因為……他的手也被捆住了。
腳也一樣。
季晚心裡不可避免的升起驚慌,他從床上坐起,摸索著想要下床,最終因為腰酸腿軟和行動的不變而向下倒去。
完了,膝蓋肯定要傷著了。
季晚悲觀的想著,下一秒,被接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封進?」季晚遲疑道。
「嗯。」封進的聲音響起,他親了親季晚的嘴角,彎下腰將季晚打橫抱起。
「……你這是在做什麼。」季晚放下心,有氣無力的問道。
「我們不在這裡待著了,這裡不合適你生活。」封進摸摸季晚的頭髮,聲音溫柔,「我買了一座海島,我們去那裡,我再放你自由,你會喜歡的。」
季晚:「……」
什麼海島,就是結婚時候的那一座嗎?
如果他沒記錯,那座海島與世隔絕,封進還真打算把他困起來,不讓他見別人?
……等封進清醒過來,他一定要讓封進自己睡至少半個月。
「我安排了直升飛機,過會兒就會到。」封進抱著季晚往衛生間走,「我先給你清洗一下,然後我們吃點東西,就可以出發了。」
季晚:「……」
算了,封進開心就好,反正已經是第二天了。
放鬆心態,想想也挺有情趣的。
封進給季晚洗漱,擦拭臉頰時,毛巾上的水沾濕了綁住季晚眼睛的黑布,更顯得季晚的臉頰潔白。
季晚一動不動的乖乖讓他擦拭,如同一尊精緻脆弱的玻璃娃娃。
季晚現在心裡又在想著什麼呢?
恨他嗎?
那便恨他吧,得不到季晚的心,他也要得到季晚的身。
就算季晚想著那個人又如何,就算季晚和那個人可能兩情相悅又如何?
從今往後,這一張唇只有他才能親吻。這一個人,只有他才能擁抱。
時間到了,直升飛機停在樓頂,封進抱起季晚,朝著直升飛機走去。
那一座海島,便是他禁錮季晚的牢籠,從此以後,季晚的世界裡,自需要他一個人,也只會有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