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喬看著展開雙臂擋在自己面前的蘇邁,嗤笑一聲。
「我為什麼要做傅聞舟人生中的第一順位?我只做他的唯一,唯一愛的人,至於你所謂的第一順位,有意義嗎?
人活著,又不只是為了愛情,還有親情、友情和每天跟著太陽東升西落的生活。
如果有一天,傅聞舟真的為了他必須要做的事情,不得不拋棄我,只要他能把話與我說明白,講清楚他的苦衷,我都可以成全,甚至於等他一輩子。」
「那為什麼你可以等他,在他那裡回頭,在我這裡卻不行?」
「蘇邁,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我對你的厭惡,並不是出自於你的忽然不愛了,我失去了這份記憶,並不需要你的愛,我在意的,只是尊重。
我失憶醒來後,你沒有給我身為妻子的尊重,你的態度讓我堅定的認為,我跟你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真的很反感不尊重女性的人。
我可以接受明明白白的被放棄,但卻不接受不尊重的愛,所以你在我這裡,跟傅聞舟永遠都是不同的。」
阮喬喬說完,徑直離開。
蘇邁看著阮喬喬的眼神,有種破碎的崩潰感,站在偌大的醫院大院裡,喃喃自語。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好嗎?就一次,就一次都不行嗎?我真的,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只可惜,阮喬喬已經聽不到了,因為她早就走遠了。
阮喬喬走到公交站準備坐車,可公交車還沒到呢,田澤倒是開車停在了她身前。
傅聞舟從後排下來,打開了車門:「我特地來接你下班,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下班和吃飯若都不積極,那幹什麼的時候積極呢?」
她笑著上了車。
田澤剛發動車子,就看到後視鏡里出現了個熟悉的身影:「咦,那是蘇邁嗎?」
傅聞舟回頭,隔著幾十米的距離,一眼看到了醫院門口,正推著自行車,一臉失魂落魄的蘇邁。
阮喬喬頭都沒回,就淡定的對田澤道:「是他,不用搭理,走吧,回家。」
傅聞舟收回了視線,看向阮喬喬,一臉的憋屈樣子。
阮喬喬:……
「你幹嘛露出這副神情?我可沒做對不起你的事,他是特地來跟我告你黑狀的,說你呀,今天中午跟你的前未婚妻一起吃飯了呢。」
傅聞舟臉上的委屈頃刻消散,「他放屁,他哪隻眼睛看見我跟隋希芸吃飯了?是隋希芸來餐廳,非要坐在我對面,我嫌她煩,換了地方,她還非要跟過來,我乾脆端著餐盤,回辦公室吃的。」
正開車的田澤立刻道:「嫂子,我可以作證,今天下午,老大的餐盤還是我給送回食堂的呢,你可千萬別因此就不相信老大呀。」
「我沒不相信呀,這不是直接就跟他說了我不信,才出來的嘛,」阮喬喬視線又移回了傅聞舟臉上:「我剛剛跟你說這個,就是要告訴你,他今天會來這裡,都是你給的機會。」
傅聞舟隱隱有些生氣,這狗東西,敢在背後放暗槍,看自己回頭收不收拾他就完了!
醫院離大院並不遠,只幾分鐘,車子就駛到了家門口。
阮喬喬留田澤吃飯,田澤說自己回隊吃,就先走了。
兩口子自己回了家,一起下廚。
傅聞舟負責煮了面,阮喬喬做了滷子,兩人正要吃飯呢,傅聞則來了,臉上難得的竟然帶著笑。
阮喬喬看著他有些納悶:「大哥今天怎麼這麼高興,是有高興事?」
傅聞則笑著進了客廳:「可不,高興的很呢,你們這是要吃飯了?」
「是啊,這個時間,你應該也沒吃吧,快過來坐,我去給你盛一碗麵,一起吃。」
傅聞則也沒客氣。
傅聞舟在廚房聽到動靜,就已經把傅聞則的面一併盛好端了出來。
三人坐在了餐桌邊,傅聞舟問了一句:「大哥,發生什麼好事了?」
「是老宅那邊的事情,昨天也不知道二房的那兩位發了什麼病,竟然主動要求要搬出老宅。」
他興奮的說起了,自己從傅家幫工的人那裡,調查來的消息。
傅清河提出要搬出老宅的時候,大房老爺子是不同意的,還問他為什麼要亂傅家的規矩。
傅清河直接將他妻子推到了傅清輝身邊,說:「這就要問問我的好堂哥了,我從來沒想到,大家都是一家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堂哥竟然會把魔手伸到了我們兄弟倆身上。
他竟然禍害了我和我哥的妻子,還讓他們養了傅聞西和傅聞誠兩個孽種這麼多年。」
傅清輝不認,當即就訓斥傅清河:「你別聽別人說風就是雨,這兩個孩子怎麼就不是你們的了?他們就是你們的孩子。」
「是嗎?那以後傅家所有需要背黑鍋的事情,都讓傅聞西和傅聞誠去做。」
傅清輝聽到這話,黑了臉:「不行!」
傅清明也站在了傅清河身邊:「怎麼,我們自己的兒子,我們自己都不能用了?」
「是這兩個孩子辦事,到底不如聞懷妥帖。」
「我們自己的孩子,我們信得過,就讓他們去!」傅清河一臉嚴肅的看向傅清輝:「不然,就你們大房自己出人。」
「傅清河,你威脅誰呢,你以為你們離開了老宅,傅家就不轉了不成?」
傅清河冷嗤一聲:「離開了我們,你們要如何轉都與我無關,以後你們大房的任何計謀,我們二房都不再參與了,今天來不是跟你們商量的,是來通知你們的。」
他說罷,叫上了傅清明,就一起帶著行李離開了老宅。
傅聞則講完,兩眼都放起了光:「這還沒完呢,傅清河兄弟倆,把傅聞西和傅聞誠留在老宅,搬到外面他們自己找到的四合院裡後,今天上午,就跟他們各自的妻子去離了婚。
兩人親自把他們的前妻送回了她們的娘家,還在她們的娘家周圍,大肆的宣揚,這兩個女人偷人,還給野男人生下了野種的事情。
兩位的娘家人,全都因為自家的女兒抬不起頭了,就全催著她們趕緊離開娘家。
這兩位沒辦法,只能一前一後硬著頭皮跑回了傅清河他們的四合院,結果被兄弟倆毫不留情的趕出了家門,可別提有多熱鬧了。」
傅聞舟聽著傅聞則的話,與阮喬喬對視了一眼,唇角勾起了滿意的弧度。
不錯嘛,傅清河辦事速度很快。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進行下面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