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喬疑惑了一下:「你不是找錯人了吧,院長?找我?」
小護士點頭:「沒錯的,咱們主任去辦公樓開完會,回來說的,院長指名道姓,就是找你,讓你中午吃完飯去一趟他辦公室,這不主任就讓我來食堂找你了嘛。」
阮喬喬轉頭看向安如意,一臉疑惑:「我也不認識院長呀,院長找我幹嘛?」
「會不會是因為你家老傅?我聽大院裡的人說,你家老傅官復原職後,在京市可是非常吃得開的。」
這一點,阮喬喬倒是不否認。
傅聞舟復起後,好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會主動請他吃飯。
他大都拒絕了,當初落魄的時候沒有出現的人,現在他也不需要。
但傅聞舟很搶手這件事,的確是事實。
不然之前,傅聞惠的婆家錢家,也不會因為傅聞舟回來後,第一頓飯要去他家吃,而那麼的榮幸了。
安如意推了推她手臂:「興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你先去看看吧,要是對方提出讓你為難的請求,你就回去跟老傅商量,總之別讓自己受了委屈,也別隨便幫老傅拿主意,替他答應什麼事情。」
阮喬喬自然知道,她是傅聞舟的妻子,在外一言一行,都是要代表傅聞舟的。
她若行差踏錯,不知道有多少人,會以她為藉口,針對傅聞舟呢。
她才不會做傅聞舟前行路上的絆腳石。
她跟安如意分開後,一個人來到了辦公樓,在樓下登記後,上樓來到了院長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很快,裡面傳來一道中年低沉的應聲:「進。」
阮喬喬推門進去,就先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隋希芸的父親,隋利仁。
她沒有理會對方,而是走到了院長辦公桌前,落落大方的點了點頭:「院長,我是阮喬喬,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小阮是吧,是這樣啊,我今天跟隋部長一起去開了會,聽到隋部長跟我反映了一些你的問題。」
阮喬喬眉梢挑了挑,院長找自己來,不是因為她家男人,不,應該說,不是要讓她出面找傅聞舟幫忙做什麼,那就行了。
她絲毫沒有因為院長的樣子太嚴肅,而緊張或者害怕的情緒,只是雲淡風輕的反問了一句:「哦,是嗎?隋部長跟您反應了什麼問題呢?」
隋利仁看著阮喬喬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還恬不知恥的問問題,直接冷嗤了一聲:「你難道不知道嗎?還問!」
阮喬喬壓根沒回頭搭理對方,眼睛還是看著院長:「院長,把我叫到你辦公室的人,是你。說有人反應我有問題的人,也是你。
既然對方反應了問題,讓你覺得嚴重到需要把我叫來問話的程度,那你是不是應該說一下,對方反應了什麼問題,而不是讓我猜呢?
我要是這麼會猜,乾脆團成一團,去別人肚子裡當蛔蟲,看看有些人,到此髒到什麼程度,蠢到了什麼程度好了。」
劉院長覺得這話不是好話,不覺蹙眉:「看來隋部長沒說錯,你這人說話做事不講道理,沒有章法,我是你的直系大領導,你在我面前,都這麼咄咄逼人,可想而知,你平常在外面會有多囂張。」
阮喬喬一點也不生氣,反倒還笑了:「你剛剛說我咄咄逼人,說我囂張,卻就是不說,別人到底反應了我的什麼問題。
怎麼,你把我叫來的目的,不會是因為我跟一些人有過節,你就想不分青紅皂白的,當著對方的面,替對方數落我幾句吧。
那對不起,你的數落我不接受,你給我安的罪名,我也不要,我為人處世一向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信條,我從不咄咄逼人,做人做事也從不囂張。
如果對方感覺到了我的咄咄逼人和囂張,那只能證明,對方有毛病!」
劉院長惱火,自打他當上了院長開始,所有人跟他說話,都是恭恭敬敬的,可沒誰敢像這個女人似的,就因為他說了幾句,她就敢當面罵自己有毛病!
他拍桌,顯然動了怒:「你不過是醫院裡招進來的一個小學員,竟然敢這樣頂撞單位領導,你還想不想幹了!不相干,就給我滾蛋!我開除你!」
「我可以離開這家醫院,但我必須要知道,我到底是犯了什麼錯,被開除的,不然,我就算是鬧到上面,也要給自己尋一個公道!」
「鬧?你一個農村來的女人,能夠被破格錄取進醫院,已經是天大的臉面了,這京市不是你的地盤,我就不信,你還能翻出天去。」
阮喬喬聽著這話,眉眼淡定的揚了揚,回頭,目光審視的落到了隋利仁的臉上,看來,這院長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呢。
「隋利仁,劉院長一心一意的幫你,你跟人聊天,卻聊一半藏一半啊。」
劉院長呵斥:「你不用看隋部長,我告訴你,你現在還是我醫院的員工,就算要從醫院滾蛋,你也必須先當著我的面,跟隋部長道歉。」
阮喬喬眉眼微眯:「你沒毛病吧,我做錯什麼了,需要道歉?」
「你勾引了隋部長他女兒的未婚夫,這事,你敢不敢認!」
阮喬喬抬手掩唇,笑出了聲音。
可這笑,很明顯,是嘲笑。
「別說,這事兒,我還真是不敢認呢!」
劉院長聽著這笑聲,眼眸一沉,這女人怎麼這麼冥頑不靈的,還囂張!
再看看隋部長,此刻隋部長盯著阮喬喬的視線,猶如啐了毒一般,顯然是真的討厭對方的。
這樣,劉院長心裡就有譜了。
誰站隊也不可能站一個偏遠農村來的小學員。
「不敢認,你倒是敢做,你偷什麼不好,偷別人的未婚夫,你這種道德敗壞的人,不光得跟隋部長道歉,我看你還得去隋部長千金的面前,跪下磕頭懺悔!」
阮喬喬雙臂環胸,轉身,看向隋利仁:「做錯了事情,的確是該道歉,就算跪下磕頭懺悔,也是應該的,你說是吧,隋部長。」
她說著,視線重新移回了院長的臉上:「當然,這話,劉院長你可不該對我說,而是該對你正想要像狗一樣,去舔、去討好的隋利仁說。」
趁著我阮喬喬,此時此刻,心情還沒完全敗透,讓他,立刻,給我跪下道歉!否則,可就不保證,你們能全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