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舟拍了拍她的手,看向傅聞則:「大哥,嬌嬌這酒量是練不了的,她懷孕了。」
傅聞則驚喜的視線,落到了阮喬喬的小腹上:「真的嗎?已經查過確定了嗎?」
「快三個月了。」
傅聞則驚訝:「太好了,咱們家終於又能添丁進口了,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呀,我得恭喜你們兩個,要做父母了,當然也得恭喜我自己,要當上大伯了。」
他說著,想到什麼又疑惑:「這怎麼三個月才發現?弟妹是不是年紀太輕,對這事沒經驗,所以沒察覺到?不對呀,弟妹是學醫的呀。」
傅聞舟點頭:「嬌嬌早就知道這事了,是我不讓她說的,你也知道咱家的情況,當初敵人和對手太多,我不想讓嬌嬌因為懷了孕,而吃苦頭。」
傅聞則立刻明白了傅聞舟的考量,他點了點頭,「的確,咱們傅家……的確太髒了些,小心駛得萬年船並沒有錯。」
他說話間,已經給傅聞舟倒了一杯酒:「來,這酒弟妹喝不了,咱倆喝,怎麼也得好好慶祝一下,另外接下來這段時間,你也得給弟妹好好補一補身體,她太瘦了,到了後期生產的時候,怕是要辛苦的。」
「好,我知道了,我會格外小心的,」傅聞舟看著傅聞則手裡的酒瓶,是上好的茅台,難怪今天大哥這麼執著於想喝酒呢:「來,今天的確是個好日子,我陪大哥好好多喝幾杯。」
兄弟倆先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酒,傅聞則轉頭看向安安康康,囑咐:「安安康康,小媽肚子裡現在有弟弟妹妹了,你們以後看到她,要抱她的時候,必須輕,康康,尤其是你,別往上撲,會傷到小媽,知道嗎?」
康康眨巴著小眼,看向阮喬喬的肚子,問:「小媽,你肚子裡面,是弟弟妹妹都有嗎?」
阮喬喬溫笑:「那小媽可不知道,得生出來才能知道呢,康康想要弟弟還是妹妹?」
「我想要妹妹,」康康咧嘴一笑:「妹妹又香又軟,我喜歡妹妹,我會跟爸爸要很多錢,給妹妹買漂亮的裙子穿。」
安安白他一眼:「你就不能自己賺錢給妹妹買?」
康康委屈:「哥哥,我還是小孩子呢,賺不了錢的。」
傅聞則爽聲大笑:「看來,我們康康心裡還是很有數的,行,爸爸使勁賺錢,你們兩個照顧好弟弟妹妹。」
康康堅定:「是妹妹。」
安安蹙眉:「你喜歡妹妹,可我更喜歡弟弟。」
阮喬喬笑著看向安安:「妹妹不香不可愛嗎?」
「可愛,但是,我想先要弟弟,等我們幾個哥哥都變的特別強大了,沒有人能欺負我們的時候,小媽你再給我們生妹妹吧,我們保護她。」
安安的話,讓餐桌上的三個大人都沉默了一瞬。
生在傅家這種大環境重利輕人的家庭,才小小年紀,就跟著經受過下放的波折,安安心裡,到底是留下了陰影的吧。
阮喬喬抬手,輕輕的揉了揉安安的小腦袋:「安安,不要給自己施加這麼大的壓力,未來不管有弟弟還是妹妹,都有我們大人來保護,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放鬆自己,讓自己擁有一個快樂的童年,也為未來自己能夠變強大,而好好學習,這就夠了。」
安安小小的眉心皺了皺,似是在衡量阮喬喬的話,片刻後,他認真的點頭:「嗯,小媽,我會好好努力的。」
傅聞則看著安安的表現,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傅聞舟道:「這一年多的經歷,對康康來說,可能隨著年齡增長會慢慢遺忘,但對安安來說,卻有了很深遠的影響。
最近我們父子聊天的時候,他時常會跟我說這期間發生過的事情,你給他做了一個很好的榜樣,教了他很多未來即便長大,也能夠拿得出手的道理。
安安……是真的在這一年間,快速成長為了讓我很欣慰的長子。」
傅聞舟與安安對視了一眼,淡笑了一聲:「陪伴是相互的,這一年,我也過得很幸福,你知道的,從前我並不怎麼喜歡小孩子,但現在我對這兩個孩子也好,對自己即將出世的孩子也好,都是滿懷期待的。」
兄弟倆邊喝邊聊,心情都很不錯。
等兩個孩子吃完飯後,安安就帶著弟弟去院子裡玩了。
傅聞舟隨口問了一句:「孫墨蘭最近有沒有再來招惹孩子們?」
提起孫墨蘭,剛剛還喝得很開心的傅聞則,就變了幾分臉色:「找過,安安大了,壓根不理她,康康那邊,我囑咐了育紅班的老師,不要讓孫墨蘭接近孩子們,所以,她去了幾次都沒能見到人。
不過她家裡人,並沒有死心,昨天,她母親舔著臉,來我單位找過我,甚至還張口閉口,對我們門口的保衛人員以我的丈母娘自居。
他們大概是覺得,我還是從前那個願意為了孫墨蘭,包容他們的人,所以才敢如此賊心不死的。
我擔心自己見到那張市儈的臉,就會想起他們曾經對我和孩子們的傷害,會忍不住的想要殺了她,所以就直接讓保衛人員,把她轟走了。」
傅聞舟蹙眉:「這群人這樣頻繁的找你,想來是有求於你,躲是躲不掉的,他們早晚還得找上你。
不過你現在的想法是對的,那群臭蟲,的確不值得你毀掉前程和未來,跟他們同歸於盡,對付她們,可以用別的手段。」
傅聞則點了點頭:「如今這一切,我心裡也都有數了,你不用擔心我。對了,大房那邊,死的差不多了,就剩了兩個老骨頭住在偌大的老宅院裡。
二房那邊,在大房接連死人的時候,就已經來找過爺爺,明確表示過,從此以後,他們既不要老宅,也不會再與傅家有任何關係。
他們對外宣布了,從此以後跟傅家徹底斷絕關係,那咱們呢?要不要也藉此機會對外宣布,跟傅家斷絕關係,以後就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如何?」
傅聞舟想到自己布的那一盤棋,唇角勾起了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