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舟已經猜到了什麼,畢竟當年能被傅聞則保護的人還能有誰呢?
「我不想知道。」
可傅聞則已經同一時間開了口:「是孫墨蘭在偷看你……」
周圍一片安靜。
傅聞則清了清嗓子,說都說了:「我看到孫墨蘭鬼鬼祟祟的行為後,也覺得很噁心,可又怕你出來看到後會尷尬,所以就讓她先走了,我還因為這件事跟她發生了很大的爭執,也是從那之後,我總是開始反思一些事情,認清楚了一些現實,覺得我可能……是被騙了。」
眾人嗔目。
傅聞舟轉頭看向自家媳婦一臉嫌惡的看著自己的樣子,忙道:「我是真不知道這事的。」
阮喬喬撇嘴:「你前嫂子真變態啊!一個男人洗澡,有什麼好看的?我甚至都覺得,你有點不乾淨了呢?」
傅聞舟真是無語。
天地良心,他冤死了。
他看向自家親大哥,「不是,大哥,你說你的秘密,幹嘛把我架在火上烤?」
傅聞則淡淡一笑:「這不是你媳婦想出來的遊戲嘛。」
傅聞舟:……
他家大哥陰損起來,也真是不干人事的。
旁側阮喬喬和安如意隔著個傅聞霜對視一眼,偷笑。
李遜尬笑:「大哥這個算過了吧,咱們繼續呀。」
他心道,這次最好還能抽到大哥,那樣自己就能再套他話了,就不信,他能有那麼多秘密說。
結果,他還真有那麼多秘密能說。
接下來又玩了十多局,光傅聞則一個人,就抽中了四次。
結果李遜前面兩次都問的相同的問題,傅聞則就交代了兩個秘密。
傅聞舟第一次收到的情書,是自己幫一個小女生捎回來的,那小女孩叫姜艷,是住在他們家老院的鄰居。
傅聞舟三歲的時候,被他媽單位一個阿姨的女兒,親過臉,他媽還差點給兩人定了娃娃親。
傅聞舟看著自家小媳婦看似淡定,實則已經在不停審視他的眼神,立刻叫停了李遜。
再讓這小子問下去,就有礙夫妻關係了。
當然,接下來的幾個問題,傅聞則倒是沒再選擇大冒險,一一做了解答。
等遊戲玩兒完,安如意驚訝的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事情。
「剛剛咱們玩了二三十局的遊戲,嬌嬌竟然一次都沒抽中?」
眾人這才發現,是啊,他們剛剛一個問題都沒問上嫂子。
阮喬喬一臉無辜的聳聳肩:「這可不是我不想回答你們的問題,你們看,是我手氣太背了。」
傅聞舟倒是在心裡偷笑,運氣背?
只要他家嬌嬌不想,他們抽一整天,也別想抽到他家嬌嬌的頭上。
下午,他們自由活動,愛挖野菜的去挖野菜,愛釣魚的,又去找了點蚯蚓釣魚。
阮喬喬和傅聞舟,將李遜帶來的一點肉和菜給大家烤了吃。
宋善文去了山里,找了許多漂亮的小野花,紮成了花束帶了下來,送給傅聞霜。
傅聞霜一開始不要,覺得不應該收男人送來的花,讓他把花送給阮喬喬和安如意。
宋善文有些失望,倒是阮喬喬乾脆的道:「姐,這就是我讓我表哥去山上幫你采的,我要不是身體太重,我就自己去山上給你采了,你不喜歡嗎?」
「不是的,」傅聞霜聞言,忙隔著兩步,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從宋善文手中接過花,放在鼻翼下蹭了蹭。
她喜歡花,特別喜歡。
「嬌嬌你怎麼會想到送我花?」
「因為我覺得……你肯定喜歡,送給你你喜歡的東西,會讓你心情變好,心情好了,利於身體健康呀。」
傅聞霜笑著點了點頭:「嗯,這花我很喜歡,特別喜歡,謝謝你。」
阮喬喬心虛的看了宋善文一眼:……
「那個,雖然是我的主意,但採花的人是我表哥,而且我表哥的手藝可真好,如果是我的話,肯定沒法把花束扎的這麼漂亮,還是我表哥厲害,對吧,姐。」
傅聞霜看向幾步之遙外的宋善文,點了點頭:「嗯,子晟你很厲害,謝謝你幫我采的花。」
宋善文抿唇笑了笑,「不客氣,你喜歡就好。」
他不該失望的,畢竟最初的時候,霜霜可是連看他一眼都做不到的。
如今,霜霜不僅能跟他眼神對視,能與他說話,甚至還能跟他一起單獨去做些什麼。
他很知足。
看著宋善文在傅聞霜面前小心翼翼的樣子,阮喬喬心中有些感嘆,等兩人走遠了一些的時候,才湊到傅聞舟耳邊低聲。
「如意沒說錯,善文是個很好的人,他很浪漫,能給另一半,提供非常好的情緒價值,他很會愛人,只可惜了,天不遂人願,竟然讓兩人走到了這樣的局面,若沒有那場意外,他們一定會很幸福的。」
傅聞舟看著那邊距離已經在慢慢拉近的兩人,眼底也滿是惋惜。
阮喬喬拍了拍傅聞舟的手:「沒事,放寬心,姐已經在向好了,只要善文不放棄,早晚有一天,咱們一定能把他們重新撮合到一起,讓他們把失去的幸福,都找補回來。」
傅聞舟看向她:「會有這樣的一天嗎?」
「一定會有的。」
人嘛,總要給未來多點信心。
傍晚的時候,一行人收拾東西,往表姨和傅聞霜曾經生活的地方趕去。
他們今晚要在那邊過夜。
抵達目的地後,傅聞霜因為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整個人看起來,比在郊外的時候還放鬆,主動給幾人介紹起了這裡。
這是個以前的大戶人家住的老宅院了,一共有兩進五間臥室。
傅聞舟兩口子住一間,傅聞霜和安如意一間,李遜和田澤一間,剩了兩個房間,都相對較小一點,傅聞則和宋善文一人一間。
幾人晚上吃過阮喬喬煮的面後,聊了會天,就各自回房去休息了。
傅聞則慣常的又失眠了,他來到院子裡,想一個人坐一會,看會星星,卻看到了披著外套出來的安如意。
兩人對視了一眼,安如意先開口:「大哥,你怎麼沒睡啊,是換了地方睡不著嗎?」
「不是,連監獄都住過的人,沒那麼矯情。」
安如意沒理會他自嘲的話,走過去,也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他身邊,抬手搭載了他手腕上。
傅聞則下意識的想收回手,卻被安如意一把按住:「別動,我現在的身份是醫生。」
傅聞則停住了動作,視線定在了安如意的臉上。
安如意蹙了蹙眉,抬眸看向傅聞則:「你……失眠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