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阮喬喬嘴巴被堵住的那一瞬,大腦已經失去了她該有的作用。
傅聞舟的吻,帶著強烈的侵略性,唇舌壓下來,變換著角度,撬開她的雙唇,纏上她口中的香軟,霸道的索香。
於阮喬喬僅有的記憶而言,這是初吻,更是一個堪稱可怕的吻。
她只覺得所有的呼吸都被傅聞舟奪走,唇齒間滿是他的氣息,身體躁動的像是快要融化了一般,在雙手下意識的想要纏上他脖頸的那一瞬,她僅有的一點理智回攏,抬手,推住了他雙肩,呼吸喘的不成樣子。
「傅聞舟……」
「嗯?」傅聞舟被他推開幾分,可唇卻自在的滑到了她耳廓上,氣息炙熱:「怎麼,不願意?」
這是願不願意的事情嗎?
她呼吸沒法控制,只能喘著,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迷離的眼底,透著疑惑:「他們不是說,你……受過傷,不能……不能人道的嗎?」
「阮喬喬,」傅聞舟掩藏在燭光下的眼底神色輕佻,略顯暗啞的聲帶,帶著蠱惑人心的惡意:「給你上一課吧,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聽的別聽,不該信的……別信。」
阮喬喬腦子嗡的一聲,這是……警告?
「專心一點,現在,上課時間到了,」傅聞舟的唇,再次裹住她已經不滿水澤的紅潤雙唇上。
只是這一次時間很短,因為很快,他的吻就向下蔓延開去,猶如火種一般,所到之處,燃燒著阮喬喬的靈魂。
阮喬喬只能被動的圈抱著他的脖頸,由著他在身上撒野,甚至不得不在心裡嘀咕,這感覺竟然……莫名奇妙的好。
可很快,在傅聞舟進行最後一步的時候,她笑不出來了,因為她忽然感覺到了痛感,下意識的弓住身子,圈抱住他脖頸:「疼……」
傅聞舟動作僵了一瞬,感受到了什麼,心情瞬間有了前所未有的愉悅。
動作放緩的同時,他重新吻住了她,安撫著,慢慢的進行。
直到兩人的磨合漸入佳境,他終於放鬆了下來,狂風疾馳,驟雨宣洩,直至最終雲消雨歇——
阮喬喬被圈在傅聞舟懷裡,感受到傅聞舟努力的吐息著,調整著呼吸節奏,她累得眼睛發沉,閉上眼陷入黑暗的那一瞬,她心裡還在想著,睡了我,就不能滅我口了哦,咱們做人,得講原則——
她睡得迷迷糊糊間,感覺似乎有人在翻動自己的身體,用溫熱的毛巾,幫她擦拭著身上。
身下傳來暖意的那一瞬,她迷離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細縫,對上了傅聞舟漫不經心的視線。
「吵醒你了?」
她腦海里幡然想起樹林裡的那一幕,頓時清醒了許多,她剛剛竟然在這個極有可能隨時對自己滅口的男人身邊,就那麼舒舒服服的睡著了?心真大。
「怎麼這麼看著我?」
「我是……口渴了,我下去喝口水,」她直接坐起身,下床,可站起身的那一瞬,直接又跌坐在了床上。
腿,像是從泰山上走了個來回似的,筋疼。
他傷了命根子,不能人道的謠言,到底是那個龜孫子傳出來的!
看到她的反應,傅聞舟愉悅的輕笑一聲,放下了手中的毛巾,走到書桌邊,給她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阮喬喬伸手要接,傅聞舟卻直接將杯子,遞到了她唇邊。
她想著別惹火他,畢竟自己還沒想好對策呢,便老老實實的湊過去,由他餵著喝。
可還沒等喝完,水杯忽然被移開,阮喬喬的嘴巴,本能的跟著水杯的方向揚起幾分,下一瞬,傅聞舟的唇,就裹了下來。
他一手端著水杯,一手手指穿過她的髮絲,箍著她下意識後仰的腦袋。
直到阮喬喬快要缺氧了,才再次鬆開她,目光戲謔的睨著她:「你在怕我?」
「沒有啊。」
傅聞舟沒說話,一雙桃花眼在月光下一瞬不瞬的凝著她,明明看起來是溫和的,可就是讓阮喬喬覺得這目光下,隱藏著黑暗,讓她有些脊背發寒。
阮喬喬心裡更毛了:「那個……」
「你跟蘇邁感情不好?」
「啊?」怎麼忽然就轉到蘇邁身上了?
傅聞舟的手,輕點在床單上的一點紅上:「他沒有碰過你。」
這一點,阮喬喬也有些意外,「我沒有這三年的記憶,但昨天去找過我閨蜜,據她所說,應該是不好的。」
「那為什麼跟他結婚?」
「我閨蜜說,他好像救過我的命。」
傅聞舟語氣懶倦:「那看來,他是個有點正義感的瞎子。」
阮喬喬:……
「什麼?」
傅聞舟對她勾了勾手指,阮喬喬納悶,以為他要說什麼悄悄話,側著臉將耳朵貼近。
傅聞舟鼻翼間發出愉悅的輕嗤,湊過去,舌尖輕勾了一下她的耳垂。
阮喬喬周身的五感瞬間全都攏聚到了耳畔,濕熱酥麻感,讓她忍不住打了個顫慄,轉頭剛要說什麼,傅聞舟卻將她再次撲倒。
「聲明一點,我這個人,對自己的人,一向很好,記住了?」
所以,這是在告訴她,哪怕今晚那個人是她,只要她老老實實的做他的自己人,他就不會動她?
阮喬喬剛要說什麼,他就已經把她想說的話,盡數吞入腹中,手順著她的衣擺探入。
新一輪的疾風驟雨悄然登場——
一輪又一輪。
最後一曲唱罷,她腦子裡再沒有半分想法,閉眼就睡,哪怕是之後,傅聞舟再次起身幫她擦拭,都沒能擾醒她半分。
夏日的燥熱,沿著窗台掃入房間,阮喬喬費力的睜開眼,傅聞舟已經不在屋裡了,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九點多了。
坐起身的那一瞬,她渾身酥麻酸脹,雙腿真有一種被人拆了的感覺。
但低頭看了看自己依然白白淨淨的身上,才覺得,在預支夢裡看到的小說男主,大概都是種草莓大棚的,事後總是描述的滿身紅紅紫紫,那嘴巴都得嘬爛吧。
她正想著,傅聞舟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她起來了,他聲音溫和,透著幾分清潤:「醒了?我煮了面,起來吃飯吧。」
阮喬喬盯著他的臉,很是無語。
昨晚警告和威脅自己的時候、把她快搖散架,害自己只能哭唧唧求饒的時候,他眼裡可沒這麼善良。
傅聞舟這人……白天像個謙謙君子人魔狗樣,可到了晚上,如狼似虎,沒人性。
就是個兩面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