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始之前,龜仙人問小林:「小林,你之前練過武術對吧?」
「在少林寺練過八年。」小林如實答道。
「那你們都有習武的基本功了,小悟空的我是見識過,不過還是一起測測吧。」龜仙人說,「之後我再決定因材施教。」
龜仙人拿拐杖朝遠處一指:「從岩石到那棵樹,正好一百米,讓我看看你們用幾秒能跑完。跑得快不一定就厲害,但還是能說明這個人腰腿結實的。」
「嘿,」小林自信地叉腰,「讓你們看看我從小練習的飛毛腿。」
龜仙人先到終點,掐表計時,結果小林跑了10秒4,小悟空11秒整。
「也不錯嘛悟空。」小林拍拍自己是舍友以示安慰。
「我的鞋不好。」小悟空將已經開線露腳趾的鞋伸到兩人面前。
「切,跑不好還怨鞋。」小林腹誹。
龜仙人還是給他找了雙新鞋,結果再次測試,小悟空,8秒5.
小林吃驚地張大嘴巴:「哇靠,你怎麼練的?」
「看我的。」龜仙人也露一手。
小林負責計時,喊開始後只覺一道光從那邊飛來,幾個眨眼的工夫龜仙人已衝線。
「5秒6……」小林徹底折服。
第二天,龜仙人叫小林和小悟空到懸崖邊,他在石頭上寫下「龜」字,奮力扔下懸崖。
「先找回來的是勝者,輸了的沒晚飯吃哦。」龜仙人道。
「啊?」小林和小悟空同時叫道。
「30分鐘後都沒找到,你們都別吃晚飯了。」龜仙人抬腕看表,補充道。
「沒地方落腳,繞道吧。」小林衝到懸崖邊,探頭看向深不見底的懸崖,打起退堂鼓。
小悟空則沒有絲毫猶豫,縱身一躍,跳下懸崖,他在下落途中抓住崖壁探出的一根樹枝,樹枝折斷,但作為緩衝還是讓小悟空安全落地,剛一落地,顧不得疼,他忙起身去尋石頭:「晚飯晚飯……」
小林自知跑不過,於是找附近村子的人家借了支筆,在一塊石頭上仿寫了龜字,拿去找龜仙人,當然不出所料地被識破了。
那天他沒吃上晚飯。
「今天我先講講武道是什麼。」次日,龜仙人一大早叫出小林和小悟空,「所謂武術,並不是讓你學會了就去欺負別人,更不能用它去為非作歹。武道,是讓你們身心健康的一種方式,通過練武,會讓你們每天精力充沛,身心愉悅。當遇到危險,你可以有一種手段保護自己的生命不受威脅,遇到壞人可以懲惡揚善。」
「不懂……」小悟空撓頭道。
「總之就是刻苦練功,一心向善,享受人生啊。」龜仙人一言以蔽之。
小悟空恍然道:「啊,這樣啊,明白了。」
「你真明白了嗎……」小林對此表示懷疑。
之後是跑步。
跑到一戶農家後給他們送牛奶。
在不同道路上跑,Z字跑,階梯跑,在兩座懸崖間的一根獨木上跑。
然後是種地——用手種地。
當然還有頭腦訓練——算數之類的。
午休一個小時。好好睡覺就是龜仙流的訓練方法。
下午,幫工地幹活。
在海里鯊魚。
一根繩子系在樹上,放馬蜂來蟄。
背20公斤重的龜殼。
「什麼時候龜仙人能教我們拳法啊。」小林不無抱怨。
「不知道,我們就按他說的練就好了。」小悟空頭也不回道,又提了提背上龜殼,當然還要保持手中牛奶的平衡。
終於到了檢驗成果的時候。
「武天老師,你之前要求我們推動這塊巨石。」小林指著身旁幾十米高的巨大岩石。
「嘿!」小悟空先上陣,一發力,岩石移動出十米遠。
「我雖然比不上悟空,但也能移動它了。」小林也肩膀手臂抵住巨石,用力退出了幾厘米。
「這……」龜仙人當時只是說笑,打消他們自大的念頭,讓他們刻苦修煉罷了,沒想到隨口說出的玩笑被當了真。他自己都推不動。
「這下你可以教我們拳法了吧。」小林期待道。
「我已經沒什麼可教你們的了,基本要領都包含在了這七個月里。」龜仙人一語重心長道,「你們已經練好了全身,眼耳口鼻,四肢,頭腦,不用掌握具體的拳法,你們在面對危險時已經可以本能地反擊了。」
沒錯,這時已經過去七個月了。
龜仙學園的放假和開學時間一向隨意,今年即將開學,龜仙學園第一武道會也即將開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