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下大部分叛忍的指揮權移交給大和之後,卡多禮貌的送走了大和。
等房間之中只剩四人之後,卡多立即對日向安心下令道:
「把這白給我拿下!」
隨後立即後退,並吹奏起了陶笛。
但此時的白已經被封死了全身的查克拉,根本就施展不出任何忍術,僅僅短暫的一輪交手,白就被按倒在了地上。
見白已經沒了絲毫反抗能力,卡多也一腳踩在白的臉上。
然後得意的說道:
「呵,白!既然你小子不服管教,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大人的世界究竟是怎麼樣的!」
卡多又看向一旁的再不斬,鄙夷的啐了一口:
「呸,什麼霧隱鬼人,實話告訴你吧,桔梗小姐對你根本就沒興趣,她只是想要抓走白!」
聽到卡多的說明,再不斬頓時怒視了過來,他掙扎著想要起身怒罵,但卻勉強只能抬起脖子,嘴裡也發不出絲毫聲音。
卡多現狀,也得意忘形起來,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喲,連話都說不了,你之前那股狂勁哪兒去了?」
「實話告訴你吧,你這傢伙已經沒用了,倒是這個叫白的小子,還有點利用價值!」
被踩在地上的白也立即弩道:
「我是再不斬大人的工具,你休想命令我!」
卡多又用力的踩了白兩腳,不屑言道:
「我可不打算招攬你,你可別太高看自己了!」
「我會把你交給桔梗小姐,然後讓她們出手,肅清掉那群木葉的忍者!」
「屆時,把所有的反對者全都殺掉,再控制住大名,讓他親手下令毀了那座大橋........」
「這樣一來,我就永遠是波之國的老大了!」
聽著卡多洋洋自得的發言,白忍不住繼續質問道:
「你背叛天藏先生,就不怕遭到報復嗎?」
卡多把腳收了回來,俯下身子笑道:
「白,你可真是單純!」
「你覺得交易完成之後,桔梗小姐還會滯留在波之國嗎?」
「我只需要跟桔梗小姐演上一場戲,偽造出她們擊殺了再不斬的假象。」
「如此一來,天藏閣下必定不會懷疑,反而會將心思全都留在追捕叛徒之上。」
「而我又是志村先生的合作夥伴,只要我矢口否認,天藏又怎麼會懷疑我呢?」
說到盡興之處,卡多還忍不住捏了捏白的臉,調侃道:
「而至於你嘛,你還是多擔心點自己吧!」
就在此時,白冷笑著開口了:
「那這個女孩你打算怎麼辦,她可是天藏的人!」
卡多頓時被逗笑了,拿出陶笛搖了搖,然後對著日向安心命令道:
「雛田,自殺吧!」
隨著陶笛的聲音響起。
日向安心立即放開了身下的白。
他緩緩站起身來,毫不猶豫的拿起一把苦無,對著自己的脖頸就刺了過去。
下一秒,白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慌張的喊道:
「住手!!」
又怒視著卡多吼道:「卡多,你這個瘋子!!!」
卡多更改了命令繼續吹奏。
剛剛還保持著自刎動作的日向安心,再次將白按在了地上。
卡多也搖了搖手中的陶笛,得意的說道:
「看到了吧,我的命令是絕對的!」
見卡多掌握了絕對的主動,白終於示弱了:
「卡多先生.....您可以把我交給桔梗,但求您不要傷害再不斬大人!」
卡多冷笑著沒有回答,只是對日向安心吩咐道:
「要是那個男人能動了,你只管動手就好,但白這孩子可不能殺!」
又讓將白捆在柱子上面,並吩咐日向安心專職看守,然後才摩挲著手中的陶笛離開了。
等卡多離去很久之後,沉默許久的日向安心終於有了動作。
他先是用點穴解開了自身的情緒封鎖,然後嫌棄的深吸了幾口氣。
平復好心情之後,才開啟白眼偵查起了外面的狀況。
這間屋子處於整個別墅區相對偏僻的位置,巡防的守衛也都遊走在百米開外。
外加卡多僱傭的忍者,都跟大和出去搜捕桔梗了,所以按照忍者的標準看來,這裡幾乎基本沒有多少有效的監視。
在確定可以安全進行對話之後,日向安心才緩緩走到再不斬身邊。
他伸手解放了對方的喉嚨,又比劃出一個「噓」的手勢,這才小聲的問道:
「再不斬先生,卡多這樣的傢伙,配得上你的理想嗎?」
再不斬沉默的盯著日向安心,半天沒有說話。
以至於日向安心以為自己的點穴出問題了,又對著再不斬重新施展起點穴。
一連重複了好幾次,他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是沒搞明白自己的立場,於是他解釋道:
「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你親眼看看,卡多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隨後,他又順著對方的脾氣繼續說道:
「我知道,霧隱村的那場殘酷廝殺,毀了您的忍者夢。」
「我還知道,您一直以來的理想,都是終結血霧之里的錯誤。」
「我也相信,您的那個理想一定能夠實現。」
「可在那之前,您需要先活下來,不是嗎?」
沉默許久的再不斬終於有了反應,他緩緩問道:
「可我失敗了.......即使如此,你也認為那可以改變的事嗎?」
日向安心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說起了大橋的事情。
「達茲納先生是波之國的希望,是時至今日仍然敢於反抗的英雄。」
「他是個毫無力量的普通人,也對抗不了強大的忍者,更是親眼見證過摯親之死......」
「但他反抗的意志從未動搖,並以自己的方式,獨自對抗起了整個崩壞的國度。」
「而想要終結血霧之里的您,您又何嘗不是英雄呢?」
說到這裡,日向安心深深的看了再不斬一眼,又再次發動點穴。
察覺到自身查克拉已經可以正常運轉,再不斬驚愕的看了過來:
「小姑娘,你給我下的蠱蟲可攔不住我,我完全可以殺了你,然後在找解藥!」
日向安心坦誠的答道:
「我當然知道.....也怕的要死呢......畢竟我只是一個下忍,絕無可能是您的對手......」
「但.....我還是想要賭一把,想賭你是一個真正的英雄......」
再不斬立即掏出苦無,向著日向安心刺了過去。
可見對方不閃不避,又中途收住了手。
「雛田小姐,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日向安心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答道:
「在那些襲擊者中,有一個仰慕著您的後輩,他叫做鬼燈水月。為了避開與您的爭鬥,他不惜背叛同伴逃離了波之國......」
「在和他在短暫的接觸中,我看出了你對他的影響,因為他曾親口告訴我,多虧您當年反抗,才終結那種血腥的選拔。」
「也正是因為他如此,我才能正確的意識到,您是和達茲納先生一樣的人。」
日向安心突然轉身,徑直走到白的身旁。
他輕輕解開了束縛白的繩子,又用點穴解除了查克拉的封鎖。
接著按住白的肩膀,緩緩推到再不斬的面前:
「同樣的證據這裡也有一個,難道您從來都沒察覺到嗎?」
聽到日向安心的話,白不由自主的看了過來。
白的眼裡滿是疑惑,問道:
「你知道我的過去?」
日向安心輕輕搖了搖頭,看向白說道:
「你有無數機會可以逃走,也能等解除控制之後回來報仇。可你卻始終放不下他,所以才能忍受之前的種種。」
「想要守護一個人的決心是藏不住的,無論掩飾的再好,也能從隻言片語中看出端倪。」
「而這,便是再不斬對你的影響。」
他又看向了再不斬繼續說道:
「達茲納先生點燃波之國的希望,而你也親手點燃了水之國的希望。」
「在我看來,殺死達茲納先生,無異於打碎您自己的理想!」
「難道您就不想看看,那份渺小的力量,是如何撬動這個被黑暗籠罩的國家的嗎?」
面對這個問題,再不斬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他一直以來的理想就是終結霧隱村的血霧時代。
但無論是強大水影,還是整個血霧體制,都不是他能以一己之力可以對抗的東西。
而在這短暫的對話之中,再不斬也漸漸意識到:那個他一直想要斬殺的老人,竟然有著和他相似的理想。
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再不斬還是拿出了苦無,並抵在了日向安心的脖頸上。
然後質問道:
「水火兩國的紛爭從未停止,我憑什麼相信你這個木葉的忍者?」
日向安心輕輕摘下蒙著眼睛的布條,重新恢復成本來的聲音,淡然的答道:
「需要做出改變的又何止是霧隱村與水之國呢.......」
「還有木葉啊......」
看著這雙不該輕易示人的眼睛,白不可思議的問道:
「白眼!所以你才用黑布藏著嗎?!」
而再不斬卻是皺著眉說道:
「眼睛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但竟沒想到連性別都是騙人的.......」
他又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身旁的白,緩緩的收回了苦無:
「雛田小姐,我能理解你的處境......」
「畢竟白眼也是各國爭奪的重要資源,你這是為了防止被有心人盯上,才不得不做出的偽裝........」
「但你知不知道,將底牌輕易示人,是件很危險的事!」
日向安心盈盈一笑,又重新換成女孩子的聲音:
「我給你吃的那個蠱蟲,也是騙你的呢!」
再不斬頓時愣住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可還沒等再不斬開口,日向安心又示弱一般的繼續說道:
「現在,我的所有底牌你都知道了.......」
「那麼挑戰血霧英雄啊,您是打算一走了之,還是......幫幫我呢?」
再不斬的眉頭再次皺起,目光轉向了白:
「你一直以來都是我最趁手的工具,那麼,就由你來替我回答吧!」
白也看向了再不斬,茫然的問道:
「可是,再不斬大人......唯獨這一次,我完全看不懂您的心思呢......」
再不斬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樣啊.......原來我的理想.......從來都沒傳達出去過啊......」
他又看向日向安心,再次陷入了沉默。
許久之後,他才認真的說道:
「既然你知道我的理想,那請務必讓我見識一下,那個名叫達茲納英雄,是如何改變這個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