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之國大橋下方,不遠處的海灘上。
水月抱著盲眼女孩裝束的日向安心緩緩走到岸上。
一邊走一邊吐槽道:
「再不斬前輩怎麼也在橋上藏著.....要不是你跳橋了我險些跟他打起來....」
「還有你這女人什麼毛病,那麼高的大橋說跳就跳!要是我沒接住怎麼辦!」
日向安心微妙的笑了笑,故意用少年音問道: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男生?」
水月頓時手一松把他丟在地上,嫌棄的命令道:
「給我變回去!」
日向安心白了水月一眼,清了清嗓子切回女聲:
「沒辦法呀......」
「我昨天跟你打了一架查克拉見底了,到現在都沒緩過來,實在使不出瞬身術了......」
「再說了,你那麼大一坨水母,我怎麼可能失誤嘛。」
水月無語的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後問道:
「你整這麼大動靜,就為了讓那個糟老頭子當個英雄,你到底圖個啥?」
就在此時,系統的聲音響了起來:
【偵測到世界線發生變動......】
【解鎖技能:化身術】
【化身術:等級1,熟練度1/1000,無消耗】
【告:您可以將它視為變身術的進階版本。】
【與變身術不同的是,您可以偽造出與化形目標幾乎一致的查克拉狀態。】
【如果目標身上的查克拉總量與您的差距過大,將無法完美化形。】
【但您可以通過提升熟練度,來減少這種差距的影響。】
【化形狀態只能進行主動解除,不會因任何外界手段而中斷。】
日向安心瞭然的點了點頭,然後立即站起身來。
在腦海中思索勾勒了一番,直接變成了大蛇丸的摸樣。
隨後擺出一副壞女人的嘴臉,壓低聲音,吐著舌頭,對著水月嚇唬道:
「終於抓到你了,水月!」
水月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大蛇丸。
愣了幾秒鐘後趕緊跪地求饒道:
「大姐頭,是桔梗把我放出來的,絕對不是我自己跑出來的!」
「都是桔梗的錯,我這就跟您回去!」
然而預想中的懲罰沒有到來,只聽到了日向安心的嘲笑:
「哈哈哈哈,第二次騙到你了!」
水月疑惑的抬起頭來,發現剛才的大蛇丸是日向安心變的,立即怒罵一聲:
「你給我變回去!」
下一秒,大蛇丸威儀的站在了水月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水月吞了吞口水,弱弱的說道:
「我是說......把聲音變回去......」
........
十五分鐘後,波之國大橋一公里遠處,某濃霧瀰漫的山崖上。
在一個刻著鬼人名字的墳冢前,白靜靜的看著千米之外的波之國大橋。
隨著一切塵埃落定,他的身邊也緩緩泛起了迷霧。
一直在等的那個男人也緩緩從霧中現身。
再不斬先是來到墳冢之前,將斬首大刀重重的插在墓碑之前,又看著自己的墓碑,低聲的呢喃道:
「從今天起,這世間再無霧隱鬼人,只有桃地再不斬!」
又看向一旁的白,問道:
「他們讓你做什麼了?」
白將一份捲軸交給再不斬,上面是一份名單:
「這是卡多的殘黨中,所有見過您真容的名單,他們讓我去把這些人全都處理掉了。」
「再不斬大人,正如您所言,從今往後,這世間再也沒有霧隱鬼人了。」
再不斬有些詫異的接過捲軸,仔細的閱讀起來。
隨後,他輕笑一聲:
「看來,我這回欠了份大人情.......」
話音落下,水月的聲音從迷霧之中傳來。
「再不斬前輩!!!!」
水月單手拎著日向安心,快速跑到兩人面前,指著那把斬首大刀,雙眼亮晶晶的繼續問道:
「這刀你不要了是吧,那給我怎麼樣?」
水月小心翼翼的把日向安心放好,又立即拔起了斬首大刀,自顧自的說道:
「你不說話可就當你默認了啊!」
然後毫不猶豫的就跑了。
原本還一臉嚴肅的再不斬,頓時也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不過他倒是沒有去追水月,反而看向了日向安心。
「你不是說他離開波之國了麼.......」
日向安心尷尬的看了看水月跑掉的方向,一臉歉意的提議道:
「您別生氣......我會幫您把刀要回來的......」
再不斬微微擺了擺手:
「不必了,就當是還你個人情!」
然後緩緩拉下了自己的面罩,面罩下方,是一張被苦無劃出無數傷痕,幾乎無法分辨面容的臉。
「你來的正好.......我也不必專門找你道別了。」
「總之,安心君,非常感謝!」
面對再不斬的道謝,日向安心忍不住看了看這張臉,更加歉意的問道:
「我把你的臉劃成這個樣子,你不恨我嗎?」
再不斬搖搖頭,坦然答道:
「當然不,在我看來,這是更像是一場新生......」
「我沉溺於鬼人的虛名太久了,以至於我都忘記了,這個世界還在不斷變化......」
「若非你的提醒,我永遠也不會意識到,我早就已經背離了自己的理想......」
再不斬頓了頓,又鄭重的說道:
「感謝您讓我看到了那份改變的可能!」
「也感謝您擊碎了我的自負,將我從偏執中拉了回來!」
他的目光又移向白,有些可惜的說道:
「抱歉啊,這最後一戰......沒能給你表現的機會......」
白只是盈盈一笑:
「沒關係的,再不斬大人,只要是您的命令,我都會好好完成的.....」
再不斬微微點頭,又對著安心躬下身子,鄭重的說道:
「我想請您將白帶走,因為接下來的路,我要自己一個人走了!」
聽到這裡,白愣了一下。
緊張的抓起再不斬的胳膊:
「再不斬大人!我是哪裡做錯了嗎?」
「請您不要拋棄我,我以後一定倍加努力,一定能成為您最趁手的工具的!」
再不斬直起身子,神情複雜的看了白一眼。
他伸出雙手準備將白抱住,但最終還是按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推開了幾分。
「當有人想要爭奪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負擔了!」
「而我所選的道路只能輕裝簡行,絕不可能帶一個累贅!」
「所以.....接受現實吧,你再也不是我的工具了!」
白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縷惶恐,不安的想要繼續辯解。
但再不斬卻只是偏過頭去,努力不去聆聽。
旁邊的日向安心看不下去了。
在白的身後用力的推了一把,將他送到了再不斬的懷裡。
然後對著再不斬說道:
「很抱歉,再不斬先生!」
「他是只屬於你的責任,請您好好負起責任來!」
「還有,您真的只把他當成工具嗎?」
再不斬愣了一下,黑著臉趕緊辯解道:
「我當然.....」
但話沒說完,卻被日向安心抬手阻止:
「別跟我說!跟白說!」
說罷,他轉過身,緩緩向著山下走去。
但他下山的時候卻豎起了耳朵,
一邊走,一邊仔細聆聽著兩人的對話。
水月突然從霧中出現,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炫耀起了自己的刀來:
「吶,吶,這可是斬首大刀,現在它是我的啦!哈哈哈哈!」
日向安心嫌棄的推開水月的臉,小聲的抱怨道:
「你丫是不是故意的,我正吃瓜呢!」
水月才不管他的抱怨,繼續拿著新武器對他嘚瑟。
忍無可忍的日向安心,再次變成了大蛇丸的模樣,直接嚇跑的水月。
可當他再去看向山頭的時候,白與再不斬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不由的感嘆道:
「啊.....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可下一秒,水月調皮的聲音再次出現在了自己耳邊。
「安心安心,你說我等會是去弄個木的刀鞘還是弄個皮的刀鞘啊?」
日向安心緩緩轉過頭,皺著眉問道:
「刀都拿了,你還跟著我幹嘛?」
水月則是一臉的理所應當:
「我都被你騙了兩次了,不騙回來豈不是虧了!」
日向安心的額頭的血管微微的凸成井字:
「你這什麼鬼邏輯啊,都被騙兩次了,你還跟著騙走?」
水月則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架勢:
「你管得著嗎?」
「對了,你給我變回去!我說的是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