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邊的人各有各的奇怪。
但佐助一直以來,都秉持著不過多深究的原則。
不過隨著重擊的聲音越來越大,佐助卻有些坐立難安了。
通過寫輪眼可以清楚的看到水月揮刀的動作,他的斬擊方式非常的不正常。
不僅動作大開大合,每次變換刀鋒朝向的時候都能無視慣性的進行銳角切割。
但那顯然不是真的無視了慣性,而是用瞬間爆發出的力量,強行扭曲了刀鋒的軌跡。
佐助曾聽卡卡西老說過,通常情況下人體的力量無法全面發揮,一旦超過某個上限就會對肌肉與骨骼造成非常嚴重的負擔。
所以很多招式都是只能在絕境的狀態下才能使用的。
比如說,水月此刻的刀法。
光是斬擊的餘波,就已經破壞了不少樹木,就連周遭的地面也全是深深的裂痕。
如果只是簡單切磋的話,完全沒必要做到這個程度。
而更離譜的卻是處於劣勢方的安心那邊。
雖然沒能盡數閃避水月的攻擊,但偶爾擊中的幾次,也只是將他打退了幾米,卻沒有造成任何損傷。
仔細觀察,安心的身上套著一層半透明的白色查克拉鎧甲。
而那層鎧甲上的裝甲板,已經脫落掉很大部分了。
「鳴子,我們得阻止他們.....再打下去就要出事了......」
佐助對著一旁的鳴子提醒道。
鳴子還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又從背包里翻出來一塊包裹著保鮮膜的西瓜遞來過來。
「別在意嘛,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安心了,打不過他會投降的。」
佐助實在覺得看不下去,跳出草叢準備阻止兩人。
可還沒等她開口,卻突然聽到了水月的喊聲:
「停停停停,不打了!!!」
隨後,正在切磋的兩人立即從劍拔弩張的狀態,恢復成了往日的平和。
佐助不可思議的看著停戰的兩人,她完全不能理解,都已經打了那個份上了,他們是怎麼說停就停的。
此時,安心幽怨的開口了
「水月.......你賴皮啊......我差點就能破解你的反制手段了......」
水月收起刀,懟的理所應當:
「讓你破解了還了得!我又不是沒吃過點穴的虧!」
安心的語氣更加幽怨了:
「真是善變......你剛剛不還答應的好好的嘛.......」
「善變咋了,本大爺水做的!」水月理直氣壯的懟道。
又突然指向佐助的方向:
「吶,你壓箱底的手段都被人看光了,這可是忍者的大忌!」
被水月這麼一指,佐助也頓時愣了一下。
身為宇智波家族的人,佐助當然知道,每個家族都有不輕易示人的獨家秘術。
這些秘術通常都是各個家族安身立命的手段,也更是絕境中的底牌,肯定是不能輕易示人的。
想到這裡,她趕緊上前兩步準備道歉。
但佐助還沒來得及開口,鳴子就氣呼呼的跳了出了草叢:
「又不是看一眼就能學會的,你們怎麼那么小氣啊!」
面對鳴子的質問,水月立即切換說教模式,衝到鳴子面前。
「鳴子小姐啊!這是學的會學不會的問題麼,這是原則問題啊喂!!」
「切,你們兩個偷偷練習高級忍術不帶我,分明就是在孤立我!!」
「鳴子!!秘術可都是別人安身立命的手段,這怎麼能算是孤立你呢?!!!」
「哼,明明是我先認識安心的,你這個後來的憑什麼孤立我!」
在兩人的爭吵中,水月漸漸敗下陣來。
倒不是水月的措辭有什麼問題,而是鳴子完全不跟他講道理。
看著漸漸敗下陣來的水月,安心也不由的吐槽道:
「這就是別天嘴嗎........」
趁著兩人的爭吵還在繼續,佐助也側步來到安心的身邊:
「抱歉.....我不是故意.......」
沒等她說完,安心就輕輕擺了擺手,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
「我早就看見你們了.......但說實話,我覺得鳴子說的對,可是我並不是故意背著你們的.......我只是擔心......」
「擔心傷到我的自尊心嗎?」佐助立即反應了過來。
佐助稍稍鬆了口氣,但心中的思緒也複雜了幾分。
她確實認可水月的說法,在她看來,這本就是忍者世界的基本規則。
尤其是經歷過當年的滅門事件,所以她也能深刻的體會到,熟人作案的效果究竟有多麼的明顯。
同理可得,當一項家族絕學被人研究出了破解的手段,那麼後果同樣會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她不由的產生了些許擔憂,忍不住問道:
「安心.....我知道你相信我......」
「但假如有一天,我們站在了對立的兩方......」
「那你現在的信任,不就埋下隱患了嗎?」
安心短暫的沉默了片刻,又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那雙眼睛不是已經看了個真切嗎......」
「那我就只能選擇相信你了.......」
佐助有些接受不了這個回答。
在她看來,安心的這個選擇實在是太蠢了。
這裡可是忍者的世界,哪有把自己的底牌亮給別人,還指望別人不去針對的呢?
而安心和自己同樣是大家族的子弟,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呢?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選呢?
難道他真的相信......我能永遠站在他的身邊?
她越來越覺得想不通,立即開口詢問:
「你這個回答太莫名其妙了,你選擇相信我,總得有個理由吧?」
但安心只是坦然問道:
「需要嗎?」
佐助一臉詫異:
「難道不需要嗎?!!」
安心沒有回答,只是轉身走向還在爭吵的鳴子和水月。
簡單調停了一番之後,便帶著水月,向著東邊的方向走了。
.......
在返回木葉的路上。
鳴子察覺到了佐助臉上的陰霾。
她再次遞來一牙西瓜問到:
「佐助啊,安心都說不介意了,你怎麼還吊著張臉?」
佐助嫌棄的輕輕推開西瓜,終於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別人背包里都裝的忍具,怎麼你背包里全是西瓜?」
鳴子一臉的理直氣壯:
「我平時也裝忍具的好吧!!」
然後又垮起個藏狐的臉抱怨道:
「好色仙人非要讓我給他找兩個光滑無比又婀娜多姿的球體,所以我才找了個葫蘆形的西瓜。」
「結果他一口都沒吃!!!!真是氣死我了!!!」
聽著鳴子的抱怨,佐助秒懂了自來也的意思,忍不住笑道:
「我覺得.....那位仙人可能不是要找西瓜......」
看著佐助的神情有所變化,鳴子也啃著西瓜問道:
「好色仙人的事情就別管了,不過你不就是看到他的家傳秘術了嘛,至於那麼大反應嗎?」
佐助猶豫的伸出雙指,將查克拉凝聚其上,皺著眉說道:
「因為我的這雙眼睛.......我.......我好像學會了......」
鳴子頓時怒視了過來:
「可惡的天才啊!!!我也想要這種能力啊!!!!」
然後又突然一愣,雙眼亮晶晶的看了過來:
「佐助啊,看在吃了我的西瓜的份上,教教我好不?」
佐助趕緊收回了手,惶恐的搖了搖頭:
「不行的!這是他的家傳秘術,我不能傳出去!」
「切....小氣鬼.....」鳴子再次垮起個藏狐的臉,又突然想到了什麼。
她一臉姨母笑的搓了搓佐助的胳膊,小聲說道:
「佐助同學,你這麼護著安心,是不是跟他有一腿啊?」
面對鳴子這個問題,佐助無語的按住了自己的額頭。
饒是跟鳴子相處了這麼久,她還是習慣不了鳴子的各種意外操作。
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深吸一口氣罵道:
「笨蛋鳴子!你腦子裡都是些什麼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