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長孫是廢太子妃抱著來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管孩子是不是親生,反正名義上是親娘。
「拜見太上皇。」
花音穿的非常樸素,身為戴罪之身,被廢太子連累,她此刻的衣服連宮女都不如,頭上連個拆環也不敢帶,更別說是塗脂抹粉了。
「御天,抱來給孤看看。」
「是。」
花音抱著孩子上前,遞了過去。
太上皇結果剛出生兩個月的嬰兒,很容易就抱了起來,這是他的曾孫,小模樣非常的漂亮,眼珠子像黑色的琉璃一樣:「這樣好的一個孩子,怎麼偏偏有了那樣一個爹。」
花音垂首不語,沒有露出那種特別苦澀的笑容,甚至沒有哀求,一雙杏眼裡,只有空洞和死寂。
殊不知,這幅模樣,反而更容易引得老者同情。
畢竟是弒君之罪,就算無弒君定論,也害得泰和帝偏癱了,這種時候誰在太上皇面前給廢太子求情,等於是死。
之前在朝堂里,就有太子昔日的黨羽,拎不清,向太上皇求情,結果當堂就被貶謫到了鳥不拉屎的邊境低區,做縣令。
一個四品的京官,到一個九品的偏遠縣令。
只需一句求情的話。
「你胳膊上的紅痕,看著像是鞭傷。」太上皇注意到了花音把孩子遞上來的時候,不小心露出來的半截小臂,「東宮裡的奴僕,打的麼?」
花音搖頭:「不是,罪女不小心摔地。」
太上皇不傻,那種紅痕,明顯是鞭子抽出來的,再怎麼也摔不出來。
他年紀大了,但是腦子沒糊塗,既然不是東宮的奴僕打的,那就只能是廢太子了。
「廢太子罪有應得,卻連累了你和孩子。」太上皇幽幽一嘆,「你剛生出了皇長孫,本是立了大功,卻淪落至此。」
花音只是跪著磕了個頭:「罪女能不能活命不重要,肯定太上皇垂簾罪女的孩兒,御天他還太小,來到這個世上剛兩個月,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是無辜的。」
這個假玩意兒死了,她才無所謂。
但是模樣得裝一下。
太上皇嘆了口氣:「可是廢太子毆打你?」
花音抿了抿唇:「……他喝多了,控制不住自己。我不能讓他傷了孩子。」
太上皇瞬間火冒三丈:「這孽畜,竟然對你們母子動手!」
花音沉默。
太上皇帶著孩子玩了一個時辰,君御天也爭氣,一個勁兒地對著太上皇笑,還主動拉住了太上皇的手。
「你回去吧,御天暫且留在龍騰宮。」
「是。」
廢太子妃回去了。
皇長孫被太上皇養在了龍騰宮內,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皇宮。
滿朝文武立刻明白過來——不管廢太子再魂淡,不管廢太子最後輪落到怎樣的下場,皇長孫君御天的地位沒有變,依然是君臨國血統最為純正的嫡系繼承人。
*。*。*
「太上皇留下了皇長孫?」
戰親王府內,君傾九手中一封密函,是東廠那邊送來的。
他看了之後,只是冷冷一笑,「有什麼用呢,以為靠著一個假貨,能夠牽制住我麼?」
他太了解那個狠心的太上皇了。
表面和善。
實際上手段毒辣,心裡只有君臨國的江山,只有正統,只有所謂的大局觀。太上皇可以毫不猶豫地犧牲掉君傾九,一次、兩次、三次……無數次。
「你準備,把孩子的身份曝光?」
鳳幼安抬頭問道。
她最近特別的忙碌,難得來戰親王府一趟。
陪著戀人吃個火鍋,順便擼一擼小狼崽。
啊不對,已經不能稱之為小狼崽了,這才幾個月過去,毛絨絨的小十,就已經長成了一隻成年狗狗那麼大,威風凜凜。
不像小時候那麼U軟萌,已經能夠從外形明顯看得出來是一頭狼了。
但是,小十在鳳幼安身邊的時候,總是特別乖順,喜歡依偎在女主人的腳邊,狼尾巴輕輕地擺著,一下一下地輕輕擦過女主人的腿和鞋子。
鳳幼安則會虎摸小狼的腦袋,揉一揉小狼的耳朵,擼毛順毛:「我從花音那邊聽到的消息,廢太子似乎有謀反的打算。」
「謀反是下下策,他如果能忍一忍,說不定還有一丁點的機會。」
君傾九調著火鍋的溫度,把羊肉、牛肉,以及一些媳婦兒喜歡吃的蔬菜,挨個倒入火鍋中涮了涮,「因為太上皇對君御天,還挺在意的。」
「我感覺吧,君千胤不是特別能隱忍的人,跟你沒得比。」
「媳婦兒你這話,為夫愛聽。」
君傾九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來,挪了挪屁股,緊挨著鳳幼安,嘿嘿笑著,在她的側臉上,吧唧香了一口。
親一下覺得不過癮。
又連續親了好幾口,還親得很響。
趴在地上的小狼,抬起頭來,眯著眼睛看著色眯眯的男主人,投以鄙視的眼神。
「你正經點兒。」鳳幼安白他一眼。
「正經不了,咱們馬上要成親了的,就要貼貼。」君傾九別的優點沒有,就是臉皮特別的厚,這麼些年,早就練出來了不管媳婦兒說什麼,都能湊過去貼貼的功力。
一邊說著,還一邊十分貼心地給鳳幼安面前的碟子裡,撈了一些已經煮熟的香菇,小羊肉片。
都是她愛吃的。
他十分清楚她的口味。
「成親?」
鳳幼安一愣,蘑菇咬了一半,還沒來來得及咽下去,頗為詫異地看向未婚夫,「不是元宵節麼?現在才秋天。」
「我又上摺子了啊,催那個死老頭,說我要成親娶你,一天一封摺子,送到他的桌案上。」
君傾九一臉得意。
自己也加了一塊熟了的冬瓜,放入嘴裡,吃得開心。
鳳幼安咋舌:「你不怕惹怒他?」
君傾九聳了聳肩:「惹怒又怎麼樣,現在朝廷的形勢變了,我就是當面忤逆他,他也不能奈我何。我就是故意天天送摺子煩他,終於把他給煩得透透的,點頭應允了咱們成親。」
鳳幼安:「……」
雖然,挺高興的吧,但是寶兒你這樣真的挺損的。
「樞密院內,已經沒有人能和我抗衡了。」君傾九給了未婚妻一個安定的眼神,「太上皇身體不行,很多政務,還是要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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