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翌日,清晨,一大早。
急促的敲門聲便已經在趙定的耳邊響起。
「誰啊。」
趙定揉了揉眼睛,略顯茫然的看向門外。
「王爺,是我,綠桃。」
還未等趙定坐起身,綠桃急促的聲音便已經在門外響起,:「王爺,您趕緊出來一下,有事情。」
「什麼事情?」
趙定疑惑的看了一眼門外,不過還是趕緊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簡單的洗漱一下。
顧不得穿戴整齊,便快步的走上前,把門由內向外拉開。
綠桃的身影頓時出現在趙定的眼前。
連同而來的還有張三和牛不鬥。
「你們三個怎麼一起來了?」
趙定微微皺眉。
按理說這三人絕不會同時出現。
畢竟牛不鬥和張三負責守衛他在大離的安危。
不過夜鶯倒是沒有在。
這倒是讓趙定稍稍安心。
還未等張三,牛不鬥,綠桃三人說話。
趙定的目光很快便是一凝,眼神瞬間被張三手中的木盒吸引。
「這是什麼?」
趙定眉頭微皺,狐疑的看向張三手裡的木盒。
「王爺,您打開自己看一下吧。」
張三欲言又止,眼底更是閃過一絲極為明顯的悲痛之色。
「到底發生了何事?」
趙定臉色一沉,不過卻走上前小心的打開張三手裡的木盒。
當看清楚張三手裡木盒的一瞬。
趙定的目光頓時一凝。
在這木盒之中,有著一顆碩大的頭顱。
不是別人。
正是陳二。
「誰幹的?」
趙定眼神微眯,臉上的神色更是陰沉到了極致。
就是到了現在他都忘不了這個為了自己妻兒連命都不要的漢子。
而他在這件事之後,也如約的給了陳二兩千兩銀票,讓其帶著妻兒好好生活,並且囑咐屈臣一定要好好照看。
可沒想到如今卻......
「不知道。」
張三搖了搖頭:「一大早,這個木盒就出現在門外。」
「守衛的人呢?死了嗎,他們沒看到?」
趙定神色陰沉,幾乎低吼。
這什麼意思是打他趙定的臉?
還是在給他趙定挑釁,讓他趙定老實點?
可為什麼用這麼一個人?
「沒...沒看到。」
張三結結巴巴的顫抖一聲,嘴唇止不住的上下哆嗦。
他不是怕。
而是他明白。
盛怒之下的趙定到底有多麼可怕。
「廢物!」
趙定低罵一聲。
牛不鬥補充道:「不過夜鶯已經帶人在查了。」
「查個屁。」
趙定低罵一聲。
查什麼。
掰個腳趾頭都知道這件事誰幹的!
劉牟!
除了他之外,他趙定想不到別人。
這是在警告我趙定?
讓我趙定老實點?
呵呵。
趙定冷冷一笑。
行!
這件事確實嚇到他趙定了。
很OK!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劉牟堂堂天子居然用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居然拿一個老實漢子出氣,以此來震懾他趙定。
「陳二的家人呢?」
過了半晌之後,趙定陰沉開口。
「已經派人去問了。」
綠桃趕緊答道。
看著陳二那死不瞑目的頭顱,綠桃小眼也是微微泛紅。
都是窮苦人家出身,她自然明白,當時陳二的無奈。
尤其是記得陳二在見到自己妻兒時的表情,那是多了的淳樸與滿足。
帶著妻兒一直給趙定磕頭。
可如今......
「王爺?那我們?」
看著趙定不說話,綠桃又是開口問道。
「他劉牟不是想震懾我們嗎?想讓我趙定老實點嗎?我倒是要看看他劉牟有多大的能耐,敢在這赤離城殺我不成?」
趙定抬起頭冷眼的看向皇宮的方向,對著綠桃吩咐道:「走,咱們去他的馬場看看,去他龍血戰騎的騎兵營看看。
王爺,我要選馬!」
「這......」
綠桃聞言一驚,有些勸阻道:「王爺,這怕是不妥吧,未經過通稟,我們就......」
大離並非大乾。
在大乾趙定可以暢通無阻,但在大離可不一定。
「為什麼不妥?」
趙定斜眸,「兩國盟約已定,本王提前看看自己的戰馬如何不可?
備轎!」
不等綠桃開口,趙定直接一聲令下。
劉牟不是讓他趙定老實點嘛?
行!
那就來!
我倒是要看看你劉牟到底敢不敢對我趙定動手!
說完趙定直接便向著驛館外面走去。
看著趙定離去。
張三,牛不鬥,綠桃三人趕緊跟了上去。
……
大離,堯聖宮。
「陛下,不好了,那趙定直奔馬場去了。」
一道身影快速的跑了進來,急切的對著劉牟稟報導。
「他去馬場作甚?」
聽著這話,劉牟一驚,旋即面色有些陰沉的問道:「東西給他送過去了?」
「送了。」
那人下意識的答道。
「送了他還敢?」
聽著這話,劉牟又是一怔。
大離以騎兵立天下,龍血戰駒更是大離立國之根本,所以歷來,豢養龍血寶駒的馬場皆是派遣重兵把守。
除了有他的諭旨之外,沒人可以輕易入內。
「他這是在找死嗎?比我殺他?」
劉牟面色微寒的從龍椅上站起。
「陛下....」
那人喊了一聲。
「知道了。」
劉牟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他本以為用陳二的人頭來震懾趙定,就能將其嚇唬住,卻沒想到...
「這趙定比起他那個三哥,強了倒是不止一點半點。」
過了半晌之後,劉牟冷笑一聲道。
「那陛下,現在我們要不要派人去馬場那邊通知一下?」
見著劉牟不開口,進來稟報的內侍急切的問道。
「為何要通知?讓他趙定吃吃苦頭不好嗎?」
劉牟陰冷一笑。
趙定要吃苦頭,他自然樂意。
「可萬一傷了那趙定,我等如何與.....」
那內侍欲言又止。
趙定畢竟是使臣,還是大乾的使臣,萬一傷了,難免會引起大乾震怒。
「他無朕之諭旨,擅闖我大離重地,按照我大離律法,其罪已經當誅,朕只是讓他吃點苦頭,應該問題也不大吧。」
劉牟若無其事的笑道。
「這.......」
那內侍有些說不上話來了。
過了半晌,那內侍才道:「陛下,奴才聽說,那趙定雖直奔馬場,但是卻先派人去了梁王的府邸。」
「什麼?」
此話一出,劉牟頓時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