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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蛻變的優幸

2024-09-27 08:09:01 作者: 很喪的笨蛋
  其實來這裡之前佐倉勸過未知郎,擔心殺手並未走遠,他回去等於往坑裡跳。

  可是未知郎總覺得這裡面有蹊蹺,還是堅定地說要回來看一下現場,佐倉無奈才放他來的。

  到了這裡,除了四處飛濺的血跡和左林的屍體,還有這個壞掉的怪獸召喚器,他們什麼都沒發現,也什麼危險都沒遇到。

  宗谷譽猜測:「難道,做這一切的人是故意讓你出去的?」

  未知郎早就有了這個猜想:「但這個人會是誰呢?有這麼大的本事。」

  「不過我們也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未知郎抬頭看向宗谷譽:「是什麼?」

  「你。」宗谷譽走到左林身邊,仔細查看他身上的傷口,順帶說著自己的分析,「如果來人真的是單純想除掉惡人協會,那不可能會放過外部人員。」

  「可在美利花給我的資料中,外部人員中被滅口的只有和內部接觸比較密切的。」

  「這說明什麼?」

  左林身上沒有其他傷口,真的就只有脖子那裡,一刀斃命。宗谷譽收回視線,抬眸望向未知郎。

  「和內部接觸密切……」未知郎似乎抓住了什麼,一股寒意湧上心頭,再看向宗谷譽時眼裡已經有了答案。

  「秘密,是秘密,殺了他們的絕對是想要隱藏什麼秘密,才會殺人滅口,而知道這些秘密的只有和內部有關的人。」

  範圍一下子就被縮小了,宗谷譽接著引導,「那這人為什麼不殺你,是因為你不知道這個秘密嗎?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我……」雖然範圍被縮小,但惡人協會幹的事情太多了,敵人更是數不勝數,很難一下子就鎖定對象。

  但是為什麼會不殺自己,甚至有可能是故意把自己支使出去,這不是外事未知科的風格,也不是自己族人的風格。

  那如果不是善意,這些人肯定還會找上自己,試圖從他這裡套走什麼信息的吧?

  「我們先出去吧,這裡不安全。」

  宗谷譽見他一時半會想不出什麼,便提議先離開,反正惡人協會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如果敵人還在這的話,早就應該發起攻擊了,這半天一點動靜沒有,他們應該也再找不出什麼線索了。

  「好。」

  等到他們走出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不遠處泰迦也正好將迪瑪伽打敗,事情暫時就這麼告一段落。

  兩人各回各家,宗谷譽回到伊吉斯,將在裡面發生的事情如實告訴美利花,美利花也告訴他了一個最新的消息。

  「裡面的監控全壞掉了,數據消失得乾乾淨淨,完全沒有復原可能,不過人可能就是內部人員,或者是突然出現在裡面的,因為那段時間裡惡人協會的外圍各個進出口沒有半點異常。」

  美利花幾乎是一幀幀盯著看的,仍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我這邊也得到一些消息。」加奈社長從房間內走出,手上拿著薄薄幾張資料,「那些倖存下來的人,對裡面發生的事情全部不記得,他們沒有被篡改記憶,是一瞬間全部暈過去的。」

  但是從現場的血跡和屍體來看,他們是有過打鬥的,難道只暈了想要放走的?這是什麼恐怖的能力?

  「我和佐倉探討了下,現在初步猜測是內部人員發起的一次蓄謀已久的謀殺,一般人是無法做到對人員信息的精準掌控,倖存人員高度一致的口供的。」

  這個解釋似乎確實挺合理,但每個人都覺得裡面還有很多解釋不通的疑點,就比如,如果這些是那些外部人員做的,他們哪來的能力呢?

  內部人員不說本身實力強悍,多少也是有保密和防身技能在身,有一些手中還有怪獸。

  「我回來了。」眾人思考之際,優幸一臉心虛地走了進來,尷尬撓了撓頭,「那個……事情是不是已經結束了啊。」

  加奈看到他這副模樣,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幾下走到他面前,恨鐵不成鋼的用手中夾資料的夾板敲了他一下。

  「你太慢了!優幸!」

  「私密馬賽!」

  「不過也不算太晚,你也來一起聽吧。」加奈意味深長看了眼優幸,轉身朝美利花走去。

  「啊?」優幸撓撓頭,跟了上去,這事情還沒結束嗎?

  再次帶著優幸捋了一遍事情經過後,加奈社長拍了板,「事情就是這樣告一段落,既然佐倉說這樣結尾那就這樣結尾,和我們伊吉斯也沒什麼關係了。」


  縱然疑點重重,但再查下去只怕會危及生命,索性敵人似乎是有針對性的攻擊,對無辜的生命沒惡意,那就這樣草草了結吧。

  「對了,你和幸村的事情解決得怎麼樣了?」加奈見大家情緒都不高,知道他們都是什麼性子,便轉移話題問優幸。

  「……啊?」優幸總覺得這裡面哪裡不對,他似乎多知道一些什麼,突然一下被喊到愣了下,思路全無,又說及傷心事,優幸更沒心思想這事了,低著頭滿臉沮喪,「沒、沒見到幸村先生,他不在家。」

  「不在家?」美利花支起腦袋疑惑道,「你和幸村先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問你也不說。」

  優幸有些為難,轉了轉眼珠子,情急之下,突然一抹亮光划過腦海,「對了,我想起來了,如果是內部人員的話,不是還有一個人沒死嗎?」

  說著,優幸看向了宗谷譽,其餘眾人也順著優幸的視線看去,突然想到了什麼,紛紛恍然大悟。

  宗谷譽在視線匯集到身上那一刻懵住,接著立馬反應了過來這個所謂的另一個人是誰,原本抱著事情強行揭過形態的宗谷譽瞬間臉色變得奇差,推開優幸就向外跑了出去。

  「快,優幸快跟過去,別讓阿譽做傻事。」

  「嗨!」

  宗谷譽一路狂奔,跑到外事未知科時已是大汗淋漓,但他仿佛看不到一般任由汗水灑落。佐倉恰好走出外事未知科要出去辦事,被宗谷譽抓了個正著。

  「什麼人!」負責保護他的人差點將宗谷譽當成敵人,還好佐倉手勢打得快,才沒出現不必要的誤會。

  「佐倉先生!」宗谷譽拉著佐倉走到沒人的角落,滿臉焦急問道,「沃克怎麼樣了?」

  「沃克?」佐倉一下子沒想起這是誰,接著恍然大悟,「啊~你是說沃克啊,他不是在監獄裡嗎?難道你要保他出來?」

  宗谷譽擰著眉看他,不明白他是裝不懂還是真不懂,耐著性子低聲道,「惡人協會,他也是內部人員之一。」

  佐倉裝傻的笑容在這一刻緩緩凝結,眼睛左右轉了一圈,確認沒什麼問題後,拉過了宗谷譽的衣領,附在他耳邊低聲道,「沃克沒有事情,也沒遭受襲擊,他不知道惡人協會已經沒了的事,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了,你們不要再深究了。」

  看似為他的好的一句話,宗谷譽卻品出幾分不對,「你打算拿沃克做誘餌?」

  「不,我們真的不打算繼續追查下去了。」佐倉的聲音嚴肅而帶有警告,「我們無法對付這個未知的敵人,那既然他沒有影響到我們,我們沒有必要主動為自己增加一個敵人。」

  說完,佐倉餘光看見了後面追來的優幸,鬆開抓著宗谷譽的手,捋平了被他抓出來的褶皺,又露出了招牌的笑容,拍了拍的肩膀。

  優幸跑到跟前來時就聽見佐倉先生說,「原來是誤會啊,沒關係,年輕人大膽追尋真相是好的,那我這還有事就先走了。」

  佐倉說著向優幸笑著點了點頭,繞過他們進了車子裡。

  等到車子走遠,優幸滿含擔憂陪著宗谷譽走到一處無人的橋洞下,然後就看見他重重一拳錘在橋墩上,霎時間那裡多出了個大洞。

  「前輩!」優幸連忙跑上前,「發生什麼了?難道沃克已經……?」

  「他沒事。」宗谷譽側頭,眼神複雜望著優幸,「但是你不覺得這件事十分蹊蹺嗎?尤其是外事未知科,之前那麼多未知事件他們都要調查得清清楚楚,這次卻選擇息事寧人,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優幸也是這樣想的,他仔細想了想沃克當時遭遇的事情,突然之前斷掉的線索連上了。

  「阿譽前輩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喂!什麼事啊?」

  剛剛還是優幸追著宗谷譽跑,現在反過來變成阿譽擔心優幸亂來了。

  優幸向著心裡所想的地方奔跑時,泰迦從體內蹦了出來,漂浮在優幸旁邊,「優幸,你知道什麼了?」

  「泰迦,你還記得當時你告訴我,沃克能夠操控怪獸的那東西嗎?」

  「你是說,雷布朗多基因?」

  「對,當時給出這個基因的人,不正是壬無月嗎?」

  聞言,泰迦不似出來時這樣悠閒,連聲音都嚴肅不少,「對,你不說我忘了,當時那道聲音就是壬無月的,所以雷布朗多基因也是他給的沃克。」

  「問題就出現在這裡,你還記得當時我們知道的消息嗎?」優幸的體質雖然被鍛鍊得很好,但到底不如宗谷譽,一路跑到惡人協會門口時,他已經是氣喘吁吁。


  扶著牆大喘幾口氣,優幸斷斷續續告訴優幸他所串聯起的信息。

  「當時沃克說,是他向壬無月求來的雷布朗多基因,那原本這個基因應該是給誰的?」

  「你是說……惡人協會?」

  「對,還有你說過壬無月也是雷奧尼克斯,加上之前我們和他的對戰,那他的實力肯定是強過這些人的對吧?」

  「……對。」泰迦有些遲疑,「所以你懷疑這些是壬無月做的?可是以他的能力,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全殺了不是更像他的作風嗎?」

  「不,泰迦,如果惡人協會真的被全滅了,我反而不會懷疑是他。」優幸平復了呼吸,望著面前破舊的木門目光沉沉,似乎有什麼在他身上完成了蛻變。

  「沃克當時還說了一句話你記得嗎?他說他本來不該還活著的,是雷德王和壬無月救了他,泰迦你說,壬無月會救沃克,那小不點會不會也是他救的?」

  「小不點?怎麼又扯到小不點……」

  「就是這個!泰迦。」優幸打斷泰迦的話,轉頭看向泰迦。

  泰迦被優幸這蛻變了的眼神定住,一時間說不出話。

  「幸村先生罵得對,我就是只看到了事物的表象,壓根忘了去觀察事情的本身。」

  「我一直在想壬無月是不是善良的,我們該不該與他做敵人,要不要像對待怪獸一樣消滅他。」

  「但是我不能就這樣簡單的去定義壬無月是好人還是壞人。」

  「假設他就是一個做事隨心,其實喜歡看熱鬧但不會真的讓無辜者喪命的人,那這些不就解釋的通了嗎?」

  「沃克向壬無月求來雷布朗多基因,卻被壬無月救下,他找來小不點和我『打招呼』,卻保住了它的性命,還讓它可以生活在我的身邊。」

  「按照泰迦你說的那樣,雷布朗多基因這麼重要的東西,應該只有惡人協會內部知道吧?」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壬無月做的話,這其中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讓他想要殺人滅口,但他的本性不是濫殺的人,所以會將內部人員中唯一的臥底提前支了出去。」

  優幸深呼吸一口氣,推開了惡人協會的大門,他要親自去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泰迦被這一大段離譜的話衝擊到,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這時候,泰塔斯也出來了。

  「優幸,你是想說壬無月造成這一切,卻又無形之中拯救了他們,所以無法定義他的好壞,即便這樣,我們也不能確定這件事就是壬無月乾的。」

  泰迦取出手電筒在漆黑的通道中行進,上下左右仔仔細細的觀察著。

  「確實不能確定,但他的嫌疑很大,我來這就是為了找出證據。」

  風馬也跳了出來,只不過他的問題有些偏,「優幸,那你覺得以後我們該怎麼面對壬無月?是不戰還是戰?」

  「我們只要根據他當下所做的事情去對待他就可以了。」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優幸的手電筒掃到一處停了下來,他有了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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