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送詹心怡回去後，來到了燕郊區。
夜色已深，街道上行人寥寥。
他從車上下來，走進一棟看起來有些陳舊的公寓樓。
樓道里的燈忽明忽暗，牆壁上貼滿了各種小GG。
來到五樓，楊鳴站在502室門前，深吸一口氣，按響了門鈴。
門開了，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男子出現在門口。
他穿著一件皺巴巴的T恤和運動褲，頭髮亂糟糟的，顯然剛從睡夢中被驚醒。
「你是誰？」男子警惕地問道。
楊鳴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你好，請問是卓衛先生嗎？我是朋友介紹來的，有事想請你幫忙。」
卓衛皺著眉頭打量著楊鳴，似乎在思考要不要相信他。
最後，他側身讓開了門口：「進來吧。」
楊鳴走進房間，環顧四周。
這是一個狹小的單間公寓，牆上貼滿了各種明星海報和剪報。
一張小桌子上擺著筆記本電腦和幾台相機，旁邊堆滿了雜誌和報紙。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濃重的煙味。
「坐吧。」卓衛指了指床邊唯一的一把椅子，自己則坐在了床上，「你說有朋友介紹你來，是哪個朋友？」
楊鳴坐下，不動聲色地說：「是個共同的朋友，他說你在這行很有本事。」
卓衛冷笑一聲：「少來這套，直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楊鳴也不再拐彎抹角：「我想請你幫忙調查一個人，挖出他的一些黑料。」
卓衛來了興趣：「哦？誰啊？」
「朱澤。」楊鳴說，「最近剛剛有點名氣的那個小生。」
卓衛眼睛一亮：「朱澤？就是最近和沈晴傳緋聞的那個？」
楊鳴點點頭：「沒錯，就是他。」
卓衛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這個人我確實知道一些。不過，你要我調查他，價格可不便宜？」
楊鳴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現金：「這是十萬，作為前期費用。等你挖出有價值的黑料，還會有更多。」
卓衛的眼睛緊緊盯著那疊錢，咽了咽口水：「成交。不過我得提醒你，這活兒不好干，可能需要點時間。」
楊鳴將錢放在桌子上：「沒問題，我可以等。但是要快，最好在一周內有結果。」
卓衛點點頭：「我盡力。還有什麼特別要求嗎？」
楊鳴想了想：「儘量找一些實錘，別太離譜。我要的是能打擊他的東西，不是虛假新聞。」
卓衛笑了：「放心，我幹這行這麼多年，有分寸。」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細節，楊鳴起身告辭。
離開時，他回頭看了看這個狹小凌亂的房間，心中暗自感嘆命運的奇妙。
上一世的朋友，這一世成了陌生人，但卻依然能成為他計劃中的一環。
離開卓衛的公寓，楊鳴前往沈晴的住處。
夜已經很深了，但他知道沈晴一定還沒睡。
到達沈晴的高檔公寓，楊鳴按響門鈴。
門很快開了，沈晴穿著睡袍出現在門口，臉上帶著疲憊和擔憂。
「怎麼樣？」沈晴急切地問道。
楊鳴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我已經找了人幫忙，這幾天應該就能挖出一些朱澤的黑料。」
沈晴有些意外，不過礙於她一直都覺得楊鳴深不可測，也就沒多問什麼。
坐到楊鳴旁邊，沈晴道：「太好了。不過，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感覺有點……」
楊鳴握住沈晴的手：「在這個圈子裡，有時候我們不得不用一些非常手段。朱澤他們先挑起的事端，我們只是自衛而已。」
沈晴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你說得對。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楊鳴沉思片刻：「在曝光這些黑料之前，我覺得你應該先公布一個戀情。」
沈晴驚訝地看著楊鳴：「公布戀情？和誰？」
「找一個合適的人來公布假的戀情，」楊鳴解釋道，「這樣媒體就不會再在你和朱澤之間造謠了。」
沈晴盯著楊鳴，眼中閃過一絲期待：「那……你覺得誰合適呢？」
楊鳴有些尷尬地移開視線：「如果你選我的話，對你的發展不太好。畢竟我現在的身份還是大學生，肯定會對你造成影響。所以最好就是杜撰一個。」
沈晴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楊鳴突然想到一個人選：「要不……讓徐哥來吧？」
沈晴先是一愣，隨即哭笑不得：「徐哥？你認真的嗎？」
楊鳴點點頭：「想想看，他是你的經紀人，常年形影不離。如果說你們日久生情，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而且，他的年齡和身份都比較合適。」
沈晴思考了一會兒，終於點頭：「也不是不行。不過，徐哥會同意嗎？」
楊鳴笑了：「試試看吧。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
沈晴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手機撥通了徐耀文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徐耀文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睏倦：「喂，沈晴？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沈晴看了楊鳴一眼，深吸一口氣：「徐哥，我和楊鳴商量了一下，有個計劃想和你商量……」
當沈晴說完整個計劃後，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徐耀文的聲音傳來：「你們兩個……是認真的嗎？」
楊鳴接過電話：「徐哥，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突然，但目前來看，這是最好的辦法了。你放心，只是暫時的，等風波過去就可以和平分手。」
又是一陣沉默，最後徐耀文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我配合就是。不過具體怎麼操作，我們明天再詳細討論吧。」
掛斷電話後，沈晴和楊鳴相視一笑。
沈晴說：「沒想到徐哥這麼快就答應了。」
楊鳴站起身：「他是個明白人，知道這樣做對公司和你都有好處。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差不多也該走了……」
「你今晚不留在這？」沈晴問。
「這幾天不方便，萬一被狗仔拍到，就麻煩了。」
沈晴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失望，不過隨即她又想到了什麼：「你等我一下！」
說完，她就跑去了房間，幾分鐘後，她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粽子」：「我和你去酒店！」